“这问题太难,你们还是问武局吧!”
何志伟自己也想知道答案呢,谁给啊!不过从刑警的角度看,武局应该也是想知道石盛豪出事前,想说什么吧,毕竟这个案子太敏感了,定性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匆忙地下结论。
“那咱们是不是也去大车上呆着呢?这里太憋了!”王必成建议。
“好啊,我先去加个油,要不等到事完了,咱们都回不去了。”何志伟说。
“何哥,我去吧,在大车上备勤,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去加油站溜达一圈呢!”周详说。
“好吧!”
何志伟他们下了车,在车里憋久了,何志伟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腰,还是有风,即使处在上风口依然能空气中的焦糊味。火场,消防战士抱着水龙依然在忙碌穿梭。也有人骑在围墙上,向失火的房间喷水。停在周围的汽车车灯都是亮着的,让现场很亮。
“老何,你看薛神医的高级棺车也来了,薛神医是不是又和咱们对上班了?”王必成指着不远处停在救护车旁边的那辆黑色旅行车说。
“应该是和他对班,罗钺銘的尸检报告,也没给咱们太有用的信息啊,我怀疑这老家伙酒喝多了吧。hiv阴性,罗钺銘包里装着的验血报告都写了,他也重复。能不能提供更有用的东西啊?别人家的法医一看死者的伤口,就能准确地说出来嫌犯的体貌特征,他这老头,还神医呢,怎么就不能告诉咱们一点凶手的样子呢?我去找他算帐去。”
何志伟胡说八道的数落着这个老头。其实是想和老头抽抽烟聊聊天,天天喊着戒烟,也不好意思主动拉着李宾一起抽,都憋了半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他这个老烟友。
“你说的那种法医,不是法医是神仙!你这要求也是强人所难了啊!”王必成知道何志伟是胡说八道。
“管他呢,我去看看。”说着往黑色的棺车走去。
人还没到,副驾驶的车门就打开了,老头自己走了过来。何志伟赶紧迎了上去,握了握老头热乎乎的手,干巴有劲,一点都不数年轻人。
“小尾巴,给我老人家敬烟来了!”老头还是一身酒气。
“那是,神医大驾光临,我这个小尾巴还不点哈着点啊!大老远就看见你的车了,我麻溜的过来,给您老请安。”说着赶紧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薛小华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拿出火先给薛小华点上,又给自己点上了。
薛小华抽了一口,说
“还是那个味,一抽你的烟,就知道你还没有进步。还是这个呛死人的味道。”薛小华抱怨了十几年了,但每次还是心满意足的抽着。
“您老进步了,有好的总是藏着掖着,抠门儿可不地道。”何志伟挤兑着薛老头。
“我一个退休老头,还能往哪进步?听说你离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薛小华调侃着。
“你这个老头还盼着我离?站在说话不嫌腰疼,您说好,你咋不离啊?”何志伟觉得这老头说话不太着调。
“离了,谁给我买酒?我那是原配!我这辈子被她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换了,谁忍的了我这个糟老头子。”薛小华仍然是思维清晰的老头,不像总有理的怪老头。
被吐槽的大爷大妈,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自己揉皱了面庞的样子自私自利自恋。
“也是,虽然都是媳妇,但根本不是一个人种,您老娶得是贤惠妻族,我娶得虎食夫族首领。”何志伟只有苦笑的份。
“什么?你老婆是外国人吗?我怎么不知道!”薛小华没听懂,懵圈了。
“呵呵,我说你老婆是贤妻良母!我老婆是母老虎!不是一类人。”何志伟解释一番。
“对啊,所以我说离得好啊,有什么错吗?!你想说我这个老头不会聊天吧,其实婚姻就是这样,两个人把婚姻当战争打,不管冷战还是热战,谁对谁错,都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老头逻辑清晰,他得意自己婚姻,骄傲的表情溢于言表,像极了自己的老父亲。
“对对!您老说的对。”何志伟无语了,幸福的婚姻也许就是双方生存舒适惬意,两个人的战争没有胜利者,婚姻让战争走开。
火灾现场那边亮似白昼,车水马龙,人们忙碌着,这边救护公安的人员都在静静守候,像是战士在等待冲锋的时刻,两个人面向火灾现场站着。
“那个叫罗钺銘的案子,你们忙的怎么样了?听说她很有来头啊,于这个被困在火场大老板是情人关系?不到一个月这俩人双双殒命太不寻常了!这案子有鬼。”薛小华眯着小眼睛享受着抽最后一口烟的快感,把烟头掐灭,踩入泥土中。
“嗯,事出蹊跷必有妖!我也觉得,罗钺銘刚遇害,她的老板或者情人又突遇火灾,这把火烧的太巧了,这种概率估计大过彩票中奖。不过,老哥,说实话,我天天睡不着觉,我被这案子折腾到崩溃了。这案子太复杂了,太难办了,都搞了快一个月,我们仍然没有一点头绪,根本就查不动。”何志伟抽了一口烟,无奈长舒一口烟气,摇了摇头,看着烟雾在黑夜飘散。
“听说这个叫石盛豪的大老板没有孩子,是吗?”薛小华问。
“嗯,好像是没有!可能是他生不了吧!”何志伟随嘴一说,他只知道石盛豪在老家有老婆,但一直没有孩子,一直也没在一起。不过,听薛神医的话里有话,引起了何志伟的警觉,这老家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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