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庵平戎马半生,其心众人皆知,“保城池国每一寸不受纷扰。”
这份初心念头扎根在这位将军的心中,因此后来安国百姓极为爱戴这位将军。
戎马半生的将军,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恐怕就是他吧。
在安国百姓知道有这么个将军的存在时,蔚庵平已经历过大小战役的洗礼,一战成名,歼灭敌数万。
那是一场惨烈的事,将军终身都在悔的事迹,那是一场十去一归牺牲的事迹,将军最终没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安国陛下无心国事,偌大的安国无主心骨,当时昂国数万大军兵临孤城墙下,陛下调令安军不许离开应战。
于是孤城破了,昂国的人进入孤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时却有一支安军小分队,他们不顾皇令奔赴了孤城。
他们来的不晚,可也不早。
只有十个人,怎么和数万的精兵铁将对战。
可这样的力量悬殊,并未抹平那颗要拯救保护孤城的心,那是颗颗勇敢的心。
于是领头人蔚庵平制定计策,这场以少胜多仗打的有多惨烈,最终唯有将军和城里仅剩的百姓虽受伤,却活着。
那九个人却牺牲在了这座孤城,后来的后来却再也没有人记得。
他们被遗忘了,遗忘在了这座孤城,只有少数亲人、友人记得。
可他们不应该被遗忘啊。
人啊,老天爷是给予抚慰受伤心灵的权限遗忘,遗忘了伤痛,苦痛,遗忘了拯救过他们的人,时间抹平了伤痕,也带走了本不该遗忘的一段记忆,这里无人再记得,终究在岁月的无情下化为泡影。
那时的牺牲,那时惨烈,只留在了当时,就算当时记得,有些人只是唏嘘,感恩,可随着时间的长河,生活的棱角,遗忘了。
……
昂国将领知晓无人会来孤城,已有探子来密报,他们开始享乐,这里是他们的天下了,安全的很。
昂军在孤城一处荒废的古宅安营扎寨休息。
在外作乱的昂国将士,纷纷被一只安军小分队干掉,那古宅中的人依旧一无所知。
昂军在大大庆功,一杯一杯的烈酒被喝入肚中,那张张笑颜喜悦,笑的极为的灿烂。
安军牺牲的无名姓氏一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两昂国士兵杀害了,蔚庵平赶来的时候,控制住两昂国士兵。
准备送医,来不及了,只听这位无名姓氏道“保护好孤城的百姓,对不起,不能再护佑他们……”
最终在将军的怀中断了气。
蔚庵平知晓是没办法带他回家了,只得将尸骨藏匿在一处,待战后送他归家。
安军牺牲的无名姓氏二他牺牲的太冤了,蔚庵平心知靠他和将士们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人,只能联合孤城百姓。
无名姓氏二进入一百姓家,因为百姓被昂国的人杀的只剩他一人,妻儿无辜在这场战火亡故,就算姓氏二表明身份,这失去妻儿的人将怒火烧到了无名氏身上,他被活生生打死了。
盛怒下的人鲜血蔓延,才能抚慰他的心。
联合百姓是一个险招,也是一个毒招,有人愿意,也有人不愿意龟缩,这群人不是将士,有人听话,有人唱反调子。
无名氏三至八这六位士兵,听从将军的吩咐,集合愿意参与这项计划的普通人,买下当地的大量的酒,悄悄运往古宅旁一处废院,只等令下。
这群普通百姓士气高昂,却并未经受训练。
迟迟不动作,龟缩起来等待,他们皆身负血海深仇,不能等,于是不顾无名氏人的反对,擅自行动暴露的所在。
这六位安国士兵为了救他们,英勇牺牲,这群普通人却逃回家,经历死亡阴影龟缩在家里,先前的血性荡然无存,有的全是恐惧。
还好蔚庵平及时赶到,干掉这群昂军。
而他的士兵们却永眠此地。
“将军,你一定要护住孤城,孤城有我的寡母。”这是他听到最后一句话。
幸好昂军所在古宅,那里昂军因被下了昏睡药,都呼呼大睡,只有个别少数站岗的人被将军带着一名将士干掉。
接下来将军将酒撒在古宅的每一处,扔下了火把,熊熊烈火烧灼着这废弃的大宅,它光辉的一刻载入安国史册。
可总有漏网之鱼逃了出来。
无名氏九为了救将军,被这些漏网之鱼干掉了,而将军重伤之际拼命杀了这些漏网之鱼。
火光一出,有人欢呼,有人哭泣,百姓出来了,当知晓他们安全了,百姓喜极而泣。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个将军,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蔚庵平成了安国百姓时常挂在口中将军,他的这事迹也被广为流传。
当地人知晓了这位将军,就越想知晓他其他的事迹,于是他的事迹被深挖,不管本人愿不愿意被曝光在众人视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广为流传是良将爱护良兵传闻以及要兵计护城。
在安国的人们眼中,这位将军蔚庵平,多谋善断的常胜将军战功赫赫,亦是敌国眼中钉,安国百姓的精神支柱。
三余恶战,蔚庵平暗自领一小队作战,一场以少胜多的战绩又给安国这位传奇中的蔚庵平再添一笔。
那是烧古宅之后,昂国陛下盛怒,再派重兵精铁奔赴三余城池,拿下城池,顺便活捉守城的将领蔚庵平。
昂国数万铁骑到达三余城墙下,城墙上二十位视死如归高昂的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蔚庵平盯着墙下黑压压的整齐队伍。
“我蔚庵平立下重誓,三余成的将士二十位,会平安归家,回到你们妻子、孩子、高堂身边”
城墙上的战士们满含热泪。
一旦战起,局面就不可控,尤其战斗中,损伤难免的,战死也是战场常态。
“蔚将军”
“将军”
“将军”
……
多道声音响起,安国将士们对视中,蔚庵平道”我亦竭尽所能护你们,护住这道防线,就是护住了安国的根基,保护安国每一寸地,每一个山河。“
“将军、将军……”这声音久久不停息,蕴含了安国每一位心中信念
激烈的战事上演了三天三夜,城墙上的安国将士虽有负伤却性命无忧,而昂国锐减到了三千人,折损的厉害。
三天三夜,二十人轮流休息,可城墙下的昂国士兵虽也是轮休,可谁轮休就成了内讧的主场,昂国将士依旧是疲惫不堪对应是安国将士精神抖擞。
城墙上将士开始讨论起来“多亏了将军,他们才折损了那么多人。”
“是啊,将军厉害。”
“从得知昂国要来,将军就开始准备这一场大战,用重如万吨大黑块叠加堵住城墙们,无论昂军用什么也无法破墙而入。”
“对啊,这样昂国不得不放弃这种夺城池的办法,使用上云梯,按理来说咋们人少,这些昂国顺着云梯上来,达到一定数量,那我们还不是惨败,再说下方还有弓箭手准备。”
“还是将军多智多谋,云梯不易推到,可将军却用另外一种计策毁掉了。”
“是啊,想想都热血沸腾,将军早就在昂军的饮用水中下了泻药,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就算要拉弓射箭,以及顺着城墙爬都会顾及下身体反应,这样就给我们一丝的喘息和行动成功率。”
“真绝,幸好我们生于安国,想想都可怕。这个云梯,将军做过手脚,只要引燃,立刻火光燃烧,这群底下的人自然摔的摔死或摔伤或烧伤。”
“这些城墙下的昂军也一样惨,不对,我们才惨,一场数量悬殊的大战。”
“你说到点子上了,昂军攻城中,我们这群安军也没有闲着啊,六位弓箭手随时替换,用火油布绑在箭头点燃,拉弓射箭,在一定范围射出去,同时往那片箭头区域抛下酒瓶,另外一组六位弓箭手射击,立即火光四射。”
“还好我们动作快,若他们的弓箭手抛上火把,我们怎么也够喝一壶的。”
将士们的高昂与兴奋劲浓烈,蔚庵平眸光森冷的望向墙下,昂君的人要开始反击了,折损严重的昂军主将是无颜面回去了,那必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反扑战。
三千昂军与安军二十,依旧悬殊的数量,令蔚庵平皱了皱眉,他回望了下三余城内一座座草房、砖房、土方、金砖玉房和远方遥望虚点,以及袅袅生烟的烟火气。
那里的一户户再等一人归。
“两军对战,容不得仁慈,亦容不得怜悯之心。”他要护佑他的将士归家,归还给那户户家,一招不慎,项上就被收割,而昂军就是刽子手。
他护的是三余城的百姓,是他的将士,还有安国的每一寸土地。
他知道作为一国的将军,尤其是在战场,就要对侵略他安国的人绝情绝爱,这里容不得慈爱,尤其是对敌人的仁慈。
蔚庵平闭上双眸,再睁开的时候,眸中除了冷冽,还有刺骨的杀意,那道道目光面向的是城墙下准备反扑的昂军。
战火再起,……嘶吼声,悲腔声,高昂的战音烧的这里火光中只有影子。
三余之战,以昂军覆灭,蔚庵平成功守城,他的这二十位将士皆活着。
以少胜多往往都是惨烈的代价。
可这一次,似乎是为了他的诺言,他期盼着这些将士能活着命回去见他们的亲人,于是蔚庵平光荣的负了重伤,奄奄一息,为了救这些将士,而受了一道一道伤。
由于这个传闻,安国的百姓知晓这位将军真的很爱惜他的良将们。
至于要兵计护城传闻,说故事的老人此时已泣不成声,那汹涌泪滴眼眶留不住的往下流。
一道温柔的声音仿佛有安慰人心的作用“说点开心的话本吧,我愿意听。”
老人视线望过去,心中惭愧,之前还声声质问悯神,如今她却反过来安慰,也知晓此时似乎不能再讲述那段闻着伤心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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