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着干什么,上屋外喝茶去。”宜柯津将周围的人驱散,恍惚中人群里的那抹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宜柯津灵机一动,不禁转了转眼珠子,眼睛里的坏意被他暗暗隐藏,嘴角边的坏笑却出卖了他,而心里的坏心眼子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玥卿,过来给爷搭把手。”宜柯津朝她喊道,随后又向她摆摆手。
外屋的林馨萍一脸乖巧的等待着,心里的恐惧也渐渐消逝,而坐在一旁的慕心蕙却是如坐针毡,生怕宜柯津耍花样,暗中不动声色地递给白锦眼神。
那位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悄无声息的站在屏风前,仔细的瞧着里屋。
玥卿帮着宜柯津挑针,宜柯津则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玥卿,你说我们要不要,嘿嘿。”宜柯津向她比划着针。
“这是皇宫,别耍花招。”玥卿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屏风后有一身影正在监视他们,便压低了声音说道。
宜柯津也看见了屏风后的身影,轻笑道“呵,这老女人想让我就救她儿子,又派人来监视我,何必多此一举。”
玥卿不再管他,便上前想去解开林世洲的衣服,云锦及时的拿走了她的手。
“啧,他一个男人用得着你一女人来动手吗?给爷把身子转过去。”
宜柯津一脸不快,玥卿向他翻了个白眼,立即转过了身,宜柯津朝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声,随后三下五除二的将林世洲的衣服丢到一边。
林世洲的胸口上缠着包扎好的白布,嘴唇微微泛白,脸上毫无任何的起色。
宜柯津看着这身体若有所思,心里喃喃着这身子板太单薄,还不如他的胳膊矫健。
玥卿转过身来好一会了,宜柯津也没有让她回头的意思,便开口问道“好了没有。”
“快了,等会。”宜柯津说完,继续用手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着“这下巴也不如爷的饱满,啧啧啧。”
玥卿听见了,实在忍不住转了身子,一转身就看见床上躺着的林世洲,急忙地又背过了身去。
宜柯津冷哼道“不是告诉你了吗?还没完事,不听话。”
宜柯津不再胡闹,封锁了林世洲的几道穴位后,拿着金针快速在林世洲身上下了针。
屋外的阳光晴朗明媚,在这冬日不知不觉的增添了几丝温暖。
林清尘大步在前面走着,后面的缘浓低着头紧紧跟着,林清尘突然停下了脚步,缘浓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呦,清尘哥哥你撞到我了。”缘浓瘪着小嘴,委屈的伸出手,捂着吃痛的头。
林清尘听着她说完话,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抹笑意浮在她的脸上。很快又收回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俯下身子,凑到缘浓面前看着她。
“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怎么能怨我撞上了你。”林清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几分严肃。
“哼。”缘浓见他这副模样,更不想理他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林清尘见她这气急败坏的样,愈发觉得好笑,故作玩味的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清尘哥哥说的都不对。”缘浓听完林清尘的话,更加委屈了,小脸像个气鼓鼓的包子,憋着一肚子小火。
林清尘脸上绷不住笑了,温柔地说道“好好好,我说的都不对。”
林清尘伸手拿掉她扶在额上的手,轻轻给她揉了揉头。
缘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
“别乱动。”
林清尘继续轻轻吹着她的额头,那动作极其轻柔,就像是春天里的微风轻抚着河边的杨柳,温柔至极。
“清尘哥哥,你真的要把缘浓送回家吗?”缘浓故作不开心的样子,轻轻扣着林清尘袖口边的银丝线。
林清尘笑着看着她,也由着她胡闹。
“那缘浓不想回家,还想去哪?”
“清尘哥哥,缘浓还想去吃长安街的吃食,你带人家去,好不好呀。”缘浓故意拉长了声音,伸手抓着他的衣袖,来回的摇晃。
“好。”林清尘不忍心拒绝她,便痛快地答应了她,想起上次吃的那碗馄饨,顿时觉得美味极了。
二人一起往长安街上走去,暗中的宋钰和梅兰竹菊悄悄隐在暗处,紧紧跟随。
宫里的玥卿和宜柯津也施完针,白锦看见他们把针收好,悄悄回到慕心蕙身旁。
“宜三公子,有劳了。”慕心蕙缓缓开口,让丹娘端出一百两黄金递给玥卿。
“明日本公子依旧会来施针,还烦请娘娘行个方便。玥卿收好钱,咱们走。”宜柯津向慕心蕙微微一俯身,甩着袖子往宫外走去。
“萍儿,你也回宫去吧。”慕心蕙朝她摆了摆手,头痛的揉着脑袋。
等到林馨萍走远后,丹娘凑到慕心蕙的身旁说道“娘娘,这宜三公子也实在太狂傲了。”
“罢了,他能答应救世洲,狂傲点就狂傲点吧。”慕心蕙有点力不从心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绅士疲惫。
玥卿端着那盘沉甸甸的金子,似乎有些累了,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玥卿,你说说这老女人,贵为一国之后,怎么才给我这么点钱,把爷当乞丐吗?乞丐都不稀罕这点钱。”宜柯津一脸不快,使劲的摇着云锦。
玥卿朝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也不回答他什么。
宜柯津没听到任何回应,赶紧回头看,玥卿竟离着他有十米远。
宜柯津一脸疑惑地挠着头,赶紧跑上前问道“玥卿,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玥卿的心里再次对他翻了个白眼,脸上依旧淡定从容道“公子,这是皇后娘娘赏给你的,理应公子拿才对。”
玥卿将那盘金子端给宜柯津,没有防备的宜柯津瞬间沉垮了脸。
“这么沉,这老女人是真坏啊,给银票不行吗?非得给一堆破金子,这皇宫离着宜府这么远,想累死爷是吧!”宜柯津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玥卿也不管他在后面骂些什么,只管一心走着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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