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半山腰一极偏僻地儿。
因为这边对今晚观赏流星雨视线不佳,并没有游客到这边来等,灯光都暗了不少。
有两个人在等待着。
这人就是白家大儿子,也就是白若瑜的父亲,白青宇。
四十多岁,带个眼镜挺文质彬彬一个人,不过做事手段显然与他的外貌截然相反。
另一个是他保镖兼秘书。
宴会后根据老爷子的吩咐,慕寒年带那丫头离开后,他就一直派人跟着。
没想到那晚她竟真进了慕家,看样子在宴会厅时两人并非逢场作戏。
那这丫头更是留不得了。
得赶紧拿些钱把她打发走,要不然…可不能怪他心狠。
“先生,来了。”秘书见有人过来,提醒一声。
见四五个黑衣人急匆匆到来,白青宇缓步走过来。
扶了扶眼镜,问道“怎么样?”
带头的人摆手,示意小弟将扛着的麻袋放下。
恭恭敬敬低了低头“白董,人带来了,不过用了药,还在睡。”
白青宇看了看安静的麻袋“打开,把她弄醒。”
“是。”
并没有打算把人带回去。
支票他都带来了,这丫头要是识趣,拿些钱出国就是了。
不然…月黑风高夜,今晚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少女为观流星雨独自入深山,不幸遇歹人糟蹋,后坠崖,巧合又自然。
慕寒年到时即查到什么,也绝不想丢这个人,自然不了了之。
至于其他人,还没谁敢查到白家的头上。
麻袋口的绳子被解开,感觉到瞬间明亮。
九方枝探出小脑袋,拨了拨肩膀的灰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竟然醒了?”刚才用迷药给她捂嘴的人一脸震惊。
这药他不是第一次用,即使体格彪悍的男人,没个四五小时也醒不了。
从天文台到这里也就不过二十多分钟,居然会醒,怎么可能。
“哪睡了,那药对我没用。”阿枝揉揉鼻子,特好心的还给解释一声。
姑娘可是众多试验品中活下来的小白鼠,什么药没见过,她的免疫力估计比钢板还硬。
绑匪“……”小祖宗,给爷留点面子吧,以后还要恰这口饭的噻。
九方枝起身,转头四处打量了四周,目光落在白青宇身上。
这个人她见过,白家的人。
实验的缘故,她一向警觉灵敏。
从昨晚宴会结束,跟踪在她们车子后的人九方枝自然是发觉了。
今天来找慕寒年时,一路也有人跟踪她。
呵,原来人是白家的啊,还以为是时空局的人呢,白担心半天。
“你找上我,是因为慕寒年吧?”见对方以这种方式‘请’她来,枝儿语气也没太客气。
白青宇笑了笑“小姑娘倒是聪明。”
看样子应该会识趣,省得他麻烦。
“有事等会儿再说,年哥找不到我应该会着急,我先告诉他一声。”
阿枝说着把脚边的麻袋踢开,转身就走。
狗男人说让她在门口等的,要是出来见她没影儿了,应该会着急吧。
或者嫌她不听话,又得挨揪小辫子。
“站住。”
这丫头骗子是真傻还是装糊涂,现在的处境真不知道?
“放心,我就是去和他说一声,又不跑。”小姑娘耸耸肩,脚步都没停。
又不怕你,用得着跑么。
“不必了,今晚以后,慕家公子应该不会太想再见你。”白青宇手扶着眼镜框推了推,带着冷笑。
中年男人的笑容在这美景夜色中,显得格外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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