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庆吃饱了饭,感觉自己力大无穷,“无妨,他不就是仗着自己轻功好,老子就把他困在酒馆内,不信抓不住他,我们走!”
罗庆带着一帮人,呼啦啦的走了。
青禾早在他们商量之时,便拖着万全从后门溜走了。
崔之焱想起,还没询问她姓名呢!真是后悔莫及。
且说,沈青禾出了府衙,跟万全嘱咐了几句,便要单独离开。
青禾吹了声口哨,唤来天狼,它一直蹲在府衙门外等着。
听见呼唤,天狼咬着竹篓,跑到她跟前。
“走了,我们去置办些东西,便早些回家。”青禾没有带归望剑,平常赶集也不能带着那么大一把剑,会把人吓死。
天狼欢快的摇着尾巴,乖乖的任由青禾给它套上狗链。
府衙的后门在一条小巷子里,有点窄,还有点脏。
两边还有几户人家的后门,若是下雨,恐怕这路就得泥泞的无法行走。
出了巷子,街市上热闹极了。
人来车往,行路的,挑担子做生意的,还有那赶集的。
青禾最近挣的银子,差不多又花完了,现在手头并不宽裕。
答应给阿宝买的芝麻糕,还要给阿娘买些绣线。
古时的针,制作工艺复杂又繁琐,所以针是很贵的。
沈氏平时用着都很精细,绣线用来做衣裳,或是缝补。
青禾整日都在山上跑,鞋子最费。
沈氏每月都要为她做一双鞋,纳千层底儿,糊了一层又一层,无论是烧火做饭,还是看火候,只要逮到空儿,沈氏一准就在纳鞋底。
青禾在成衣铺子,瞧见柜台上摆着的皮靴,像是用鹿皮制成,瞧着真好看,耐磨又防水,冬天或是雨天穿着再合适不过。
只是这价格……居然要三两银子!
看样子皮靴就是奢侈品,穷人家根本穿不起,谁也舍不得花三两银子去买一双靴子。
“天狼,走了!”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青禾招呼小跟班开路。
走到街市尽头,发现前面围了好些人。
正打算绕开,突然人群分开,一个身影被扔了出来。
没错,就是扔。
像抛物线似的,被丢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好大一片灰尘。
青禾定睛一瞧,这不是那位豪气冲天的捕头罗庆吗?
紧接着,更多的人被扔了出来,清一色的衙差服。
人群的另一头,酒馆外间的棚子底下,坐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
穿的倒是好衣裳,丝绸长袍,腰带玉佩,只是与他的长相实在不配。
他一条腿支在凳子上,一只手端着酒杯,笑的很不得意。
“你们古潼县衙的捕块,都是这般无能吗?爷就坐在这里,而且爷就告诉你们,这几日的案子,都是爷做下的,有本事你们就来抓,没本事就一边看着,爷今晚还要犯案呢!看中一个小寡妇,那身段那模样,绝了!”
罗庆忍着疼爬起来,气的眼睛喷火,“陈三,你别得意,等老子抓住你,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陈三也不生气,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那你也得抓住我才行啊!只可惜,堂堂的府衙竟然没人能抓住小爷,我看你们还是解散得了,哈哈哈!”
“你找死!”罗庆再次握着大刀扑了上去,举刀那架势,好似要把人劈成两半。
陈三并不着急,直等他近了,脚下一个巧劲,人已出现在罗庆身后,速度极快。
罗庆这种莽夫,根本玩不过他。
只顾举着刀乱砍,却又被人家耍的团团转。
青禾还是不想管闲事,管的不好只会拉仇恨值,惹人报复就不好了。
她往后退了又退,正打算找别的路绕开了去。
又一个重物,砰的一声,落到她脚跟前。
这下子,想视而不见都不成了。
罗庆被摔懵了一会,咳了几声缓过劲来就瞧见她了,“姑娘赶紧走,这里危险!”
青禾飞快的扯出一块碎布,包住脸,“捕头大人,你还是先起来吧!”
她将罗庆扶起来,陈三却已使着轻功,逼近了她,目光十分放肆。
罗庆在她的搀扶勉强站着,再一瞧陈三猥琐的眼神,立马将青禾护在身后,“陈三,今日我不抓你了,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你们这帮衙差又能拿爷怎样?”陈三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说完他又瞄向沈青禾,不过这样青涩的嫩芽儿,不合他的胃口。
青禾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跟爬满蚂蚁似的,“你既是采花贼,就该受到律法的制裁,束手就擒吧!”
她摸向腰后。忘了,归望剑没带,真是失策,否则可以好好玩一把了。
陈三先是一愣,接着狂笑不停,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
罗庆也不可置信,“姑娘,你……”
青禾有些烦了,“少废话,老子忙死了,还得管你们府衙的破事,天狼!”
她一声令下,天狼吐着舌头,兴奋的扑向陈三。
“哇!你使诈!”陈三惊叫着撒腿就跑,天狼在后面紧跟不舍。
青禾四下一扫,夺过罗庆手里的刀鞘,用力掷出。
陈三能感觉到身后有凉风逼近,他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后脑勺一阵巨痛,紧接着,人就失去了知觉,摔趴在地。
天狼跳到他的背上,一通乱踩,嗅了又嗅,很想咬上两口。
罗成已经看傻了,同样看傻的,还有匆匆赶来的崔子焱跟范进。
沈青禾拍拍手,吹了声口哨,招呼天狼离开。
直到她走远了,街面上的人才反应过来。
衙役们赶紧冲上去,将昏迷的陈三五花大绑。
有人认出崔子焱,围着他絮絮叨叨。
可是崔子焱的神魂都还没归位,眼睛只盯着沈青禾离开的方向。
范进呼啦开众人,把崔子焱救出来。
两人好不容易脱身,范进喘着气道“大人,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都快被那群三姑六婆吃了。”
“师爷!”崔子焱激动不已,“你说……若是请她回来做捕块,如何?”
“啥?她做捕块?大人,你莫要开玩笑,她是女子,女子如何能做捕块,于理不合!”范进头摇的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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