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在白日间见过袁尚,拒绝了袁尚的结盟建议之后,孟获随即生出歹意,联合了南蛮第一智者朵思大王与另一位洞主杨锋乘着月黑风高,攻打袁尚的营盘。
不想,袁尚根据张任的提醒和司马懿的分析,早在营寨中做好了准备,孟获一众来此之后,不但没有讨得半点便宜,反而被甘宁摁在地上底蕴胖揍,打的他几乎都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在地上一顿哭几赖尿的嗷嗷嚎叫。
袁尚在远处的半山腰上,看着甘宁等一众狠狠的收拾了孟获一众,不觉得心中暗叹,默默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也觉得该到点之后,感叹一声:“东吴差不多也应该过来了吧?”
果然被袁尚猜测的准确,招亲队伍之间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东吴断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少时,便见从东方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却见以东吴主臣鲁肃为,引领着凌统、蒋钦、周泰、董袭等数名战将来到场间。
这次招亲乃是东吴盛世,虽说因为势力的问题,各方宾客皆没有入吴,但东吴身为主宾乃是主办方和东道主,面对招亲应试的队伍打了起来,如何会不出面阻止?
眼看着两方在场地打的如火如荼,丁丁当当的好不热闹,口中不停的高声呼喝,声势不小。
特别是甘宁坐在孟获的身上,一顿猛敲猛砸,诚可谓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两方打成这样,一时间看的东吴诸人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鲁肃只是一个打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向着旁边周泰一挑眉。
周泰心下会意,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喝了一句:“都给老子住手!”
这一声大喊如同雷霆。顿时飘散在场中,震慑的每个人的耳膜都微微有些响,场间相斗的人并不算多,因此倒是立刻住手,接着一同转头看向那边的东吴一行人。
司马懿早知道东吴人等要来,拱了拱手,道:“早知道各位要来,若是各位来的再晚一些,只怕我们这些北地来的客人,今日不知得被别**害成什么样子。”
鲁肃翻身下马。亦是冲着司马懿一回礼,笑道:“司马先生,敢问这边是出了什么事情?”
甘宁将孟获打的鼻青脸肿,此刻也是站起身来,一拍手道:“怎么回事?你难道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么?我们的营地,我们在睡觉,冷不丁的杀过来一群蛮人,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
司马懿亦是笑笑。道:“今日我等前来应征,欲与孙氏结秦晋之好,不想半夜里却迎来了这些煞星,吴侯乃是这次招亲的东道主。少不得也得给我们个交待吧,不然司马懿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亦不知道该如何跟主公交待才是。”
鲁肃其不晓得司马懿是在夹枪带棒的讥讽东吴治理不严?但此事确实是袁氏占理,鲁肃深吸口气。不理会司马懿的讽刺,随即将头转向那边的蛮人领,高声呵斥道:“我东吴郡主招亲大会。诚邀各家前来,非是了解私怨,实乃欲为郡主择一良婿哉!尔等若是诚意招亲,那便是我东吴贵客,若是来恣意搅扰,破坏招亲之事,那便是东吴之敌!江南六郡八十一
州军民,绝不与之干休!”
这一番话说的惊天动地,如同雷霆之击,谅孟获、朵思大王、杨锋等人无不面红耳赤,心下忐忑。
此番前来是欲东吴结亲,可是看这种情况,反倒是与东吴结仇,如此岂不误事!
孟获已然是被揍的七荤八素,头脑不清,朵思大王急忙开口,随即道:“久闻子敬先生大名!今日之事……实乃是……实乃是误会,唉,这事怎么说呢……就是……”
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也解释不清,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们一帮蛮人半夜跑到袁氏的营盘,打打杀杀的,东吴人拿屁股想都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现在被抓了个现行,又当怎么遮掩?
朵思大王虽然有些智谋,但嘴却不灵光,一时之间也是愣在了当场。
鲁肃静静的扫了一圈诸蛮人,道:“我家主公,明日便与国太亲来此地,诸位蛮王有什么想解释的,大可明日前往我们的营盘!与我家主公解释便是!”
说到这里,鲁肃顿了一顿,又道:“至于现在你,还请各位移步回自己的营寨,难不成还要鲁某亲自相请不成?”
一番话说的诸朵思大王,杨锋等人面红耳赤,无话可说,施施然的赶紧离开,赶紧搀扶着那些伤残人士,匆匆忙忙离开了袁军的场地。
等到南蛮诸人都灰溜溜的走后,鲁肃放眼四顾,扫了一圈战场,放眼望去,以鲁肃的眼里自然是一下子就瞅出了别看是蛮人来偷袭袁尚的营地,但真正不闹好的确是蛮人,占便宜的反倒是袁尚一众。
鲁肃呵呵一笑,道:“敢问司马先生,袁大将军目下人在何处?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没露个面?”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子敬先生,我家主公身份特殊,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今夜虽然受了鸟人偷袭,但却也不至于惊动他,些许小事我尽能处理,只是还请您择日对今夜之事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鲁肃听出了司马懿语中的逼迫之意,心下无奈一笑,他虽然也是智谋多谋,却也是忠厚之士,论起狡诈多变,自然还是比不上司马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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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东吴一众人等在袁尚的营盘与司马懿周旋,却说蛮王孟获、朵思大王、杨锋等人回了营寨,在帐篷内席地而坐,唉声叹气。
所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夜不但是没搞定袁尚,反倒是彻底将袁氏一众得罪了,就连东吴也被得罪了,几名藩王围绕在一圈。沉默不语,而帐篷外升起的火把劈啪作响,成了这周围唯一的的声音。
许久之后,朵思大王咳嗽一声,打破了难看的沉默说道:“孟大王,今夜之事,我等不但没有占到便宜,更被东吴现,若是不出意外,来日吴主必然会让我们对今夜之事做一个交待。不知您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孟获闻言狠狠地咳嗽了一声,道:“格老子的,又能如何?实话实说呗!难不成本王还怕那些江南猪狗不成!”
朵思大王和杨锋互相对视一眼,双眸中皆是苦涩,孟获说的倒好,可是江东之人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罪的,他们虽然地处蛮荒边境,但却与交州临近,日后东吴攻取了交州。两箱便即接壤,虽然路程遥远,但却能使东吴有了进兵南蛮的路径。
朵思大王正在惆怅,突然便听帐篷外的东南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顿时在夜空中打响。
杨锋面色微变,打住话头,那传来喊叫声的地方,正是他银冶洞一众屯扎的方向。
杨锋身为洞主。焉能不对自己的营盘上心,但见他急忙起身,对着孟获和朵思大王道:“二位稍后。待本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可还没等杨锋走了多长时间,又听到西北面一声高喝:“有人夜袭!”
这一下子,整个帐篷内可是没有人能坐得住了,从左右两房同时响起了激烈的喊叫和拼杀声,如同骤然炸了锅一般。
朵思大王急忙起身,道:“本王出去看看!”
孟获也养伤了,率领着金环三节,董荼那等人匆匆冲出帐篷,随着多朵思大王赶往事地点。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几位蛮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间黑暗中,不知从哪里奔出来的百十多人等从高地后树林中冲出,直挑他们的帐篷,许多蛮人已是被打的四下逃窜,甚至还不乏倒在血泊之中,孟获之弟孟优正率人苦苦支撑。
朵思大王和忙长牙急忙张蛮刀冲进人群中,迎面却碰上了河北前来应征队伍中的张郃之子张雄与高览之子高威。翻翻滚滚的都在一处无法脱身。
董荼那见一名亲信手下被人劈翻,业已气绝,满面怒容的持刀奔上前去,却不想左面人影一晃,却是白日间从关中之地后续赶来应征招亲的王双!
王双嘿然一笑,上下打量了言董荼那道:“跳梁小丑,也敢嚣张?还是乘早扔下兵器投降,兴许能保你不死!”
董荼那恶狠狠的说了一声:‘做梦!”接着便纵身而上,与王双战做一处。
王双手中战刀嗤嗤生风,如有万钧之力,鬼哭狼嚎,让人不敢硬接,董荼那没过几个回合便支撑不住,幸有金环三节亦是赶到,与之联手,方才不至落败。
孟获咬牙切齿四下环顾,仰天嚎叫一声,怒道:“哪个龟儿子的,竟敢暗算本王!”
似乎是响应孟获的话,只见不远处,一众人等呼呼啦啦的向着己方营盘大摇大摆的走来,当头的人物,面含微笑,上下打量着孟获,不是别人,正是袁尚。
而袁尚身边,尚还跟着马,刘循,张任等众,就连蛮中国火神洞的祝蛟老蛮王也跟在他的身边,众人将袁尚围在当中,犹如众星捧月。
战场当中,朵思大王一见这种情况心下不由得一沉!
难怪适才偷袭袁尚营盘的时候,只见到了以司马懿为的一众,却是不见袁尚,想不到居然在这等着呢!
袁尚的这条计中计委实是高深莫测,兵分两路,一路由司马懿带队,在袁军营盘迎战己方,然后等东吴的人马前来询问,便可使得己方退去,而且还能在东吴人面前,给己方扣一个屎盆子!
而事后,己方撤退回来之后,袁尚的另外一队则是乘着己方身心俱疲,来一个反袭击,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而司马懿则是留在那边拖住东吴,不让他们过来干涉,委实是好歹毒的心肠!
而且若是袁尚一家也就算了,凭孟获,朵思大王,杨锋三家之力,纵然略逊一筹,却也有一拼,可如今看着清醒,刘循和火神洞的祝蛟分明也是同时难,打的己方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却是后悔也没用了。
孟获看见袁尚,咬牙切齿,仰着蛮刀冲着袁尚高声一叫,道:“袁尚!好贼子!居然设此毒计害本本王,可敢与本王决一死战!”
袁尚环顾战场,瞅都不瞅孟获一眼,淡淡道:“你还不配。”
话音方落,却见马纵身一跃,拔出腰间佩剑,冲着孟获画圈,冷然道:“阁下算什么东西?也敢邀我家主公鏖战?马不才,愿配阁下玩上两招,不知道你可有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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