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晚宴的,还有桂江省的几位领导,珠江市的一干官员,大家这一天都沒心思吃饭,向老太太看着向妹子赌气点菜,笑骂道:“臭丫头,就算刘枫不在乎钱,你就不在乎体型么。”
这还是肖遥出事以來,老太太第一次露出笑容,也只有在向妹子身边,老太太才会笑的这样开心,小女人本就是老太太的开心果。
向妹子斜一眼刘某人:“我点了不吃。”
肖建国叹口气:“丫头哇,你要是想点菜來报复刘枫,估计他的钱包沒有任何问題,这里的大师傅可是要累坏了。”
无论是桂江省还是珠江市的官员,看到肖家和刘某人的关系,都羡慕不已,那可是堂堂的公安部部长,看那意思对刘某人跟自家子侄沒差啥,那个女孩子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撒娇。
结果这顿饭刘某人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向老太太、向云英和肖建国都帮着夹菜,來到这里,看到刘枫血红的眼睛,一天下來不吃东西,真真切切感受到刘枫和肖遥的兄弟情意,这是肖建国和向老太太最欣慰的事情。
第二天,肖遥的情况趋于稳定,一家人进去陪他呆了好久,肖建国终于放心回燕京城了,向老太太、向云英和向妹子留下來,一直陪在肖遥身边。
刘枫每天早中晚三次,前來探望肖遥,给一家人准备的伙食更是调着花样來,向老太太笑骂道:“臭小子,老太太可是被你把嘴养刁了,回家都吃不下饭怎么办。”
刘枫嘿嘿一笑:“奶奶怕回去吃不好,干脆就住下來,我伺候您得了。”
向云英斜睨一眼冷着小脸的向妹子,轻笑一声:“还是算了,老太太在你这里,恐怕有人不喜欢呢,还是让老太太跟我回去好了。”
向妹子就当沒听见姑姑的调侃,喂肖遥喝肉糜,毕竟只是枪伤,肖遥恢复的很快,一周后,都可以下床站立了,向老太太终于放下心事,跟着女儿回家了,向妹子却是留下來,美其名曰照顾七哥。
这边向老太太刚走,郝丫带着刘昊歆來了,萧媚儿和萧昊梧也跟着一起,进入八月,整个华夏似乎都被大水笼罩着,两个女人不放心,尤其是得知肖遥出事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
幸好刘某人发出了邀请,当初刘枫不允许女人跟着,就是害怕这里的治安环境不好,如今前前后后的几件事,似乎证实了这一点,别人都忙,徐莹陪着黄素馨一直忙着发放救济水灾难民的款项。
今年的救灾工作,对于大风慈善资金來说,绝对是一次大考,整个慈善资金的团队都运转起來,就连那几位名誉理事,也都投入到其中,兰苑雨也奔向抗洪救灾第一线,成为调拨救灾抗洪物资的大管家。
梅淑英那里,也是警讯不断,松港市的江南地区,地势低洼,几乎每一年雨季都会造成内涝,加之今年淞江流域降水频仍,松港市几乎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随时防范水情变化。
织伤和朴落萧两个人,和矫红英一起,在乐府娱乐公司的帮助下,组织大型义演义卖活动,支援灾区民众,家里面只有郝丫和萧媚儿能腾出身子,女人们委托她们前來照看刘枫,实际上是來监督。
美女们都知道,刘枫一向是哪里有事出现在哪里,要是沒人看着,搞不好会出事的,郝丫和萧媚儿的出现,向妹子格外开心,虽然心底也有一点小失落,却更喜欢大家在一起的感觉。
说到底,向妹子还无法让自己单独面对刘某人,那种感觉似乎太奇怪了,肖遥养伤期间,珠江市又迎來一位侨胞,这位阮氏家族的掌控者,是來考察零配件市场的。
阮氏家族在马來西亚有着庞大的企业集团,主要经营方式就是來料加工,阮氏家族为欧美诸多企业提供各种零配件,通常來说,随着东南亚货币的贬值,阮氏家族在马來西亚的情况应该向好才是。
问題在于这次席卷东南亚的经济危机,导致了马來西亚的政治危机,阮氏家族在这里经营的政斧人脉损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打着改革旗号,妄图把华商企业国有化的一群强盗。
实际上所谓的国有化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偷天换曰的手段罢了,按照这个国家的政治局面,那些被国有化的华商企业,最终会变成那些政治大佬私人的财产。
这种严峻的局面,使得阮氏家族不得不重新寻求生存的土壤,郭老提供的信息,无疑给了阮氏家族以极大信心,和郭老、吕老太太不同,阮氏家族迫切脱离马來西亚,早已经开始在马來西亚处理自己的产业。
因此,在境外已经和大风集团展开一系列谈判,最重要的,还是探讨一种安全可靠的合作方式,有了马來西亚政斧的前车之鉴,阮氏家族几乎成了惊弓之鸟。
还是大阪商务银行以曰本政斧信贷的名义,收购了阮氏家族在马來西亚境内的产业,使得阮氏家族挽回了巨大损失,别看侵略战争给东南亚各国留下深重的创伤,但是曰本政斧在这里的影响力依旧强大。
归根结底,这是由金元政治决定的,曰系财阀在东南亚地区扶持了不止一个政治势力,更是向各[***]方渗透,在东南亚诸多的小国,拥有武装力量,就拥有了一切。
这些弹丸小国,把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几百名士兵就可以发动一次军事政变,有了这些强大势力在这个地区,曰本人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因此,大阪商务银行出面收购的这些财产,根本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題,此次來珠江市的,几乎是阮氏家族全部高层,在这里投资的意图一览无遗。
阮承宗尽管尽力掩饰,还是显现出一丝疲态,长达一年的危机,让这位阮氏家族的掌舵人身心俱疲:“刘市长,我们阮氏家族可是走投无路了,还请不要歧视才好。”
其他几位阮家成员都是面色一变,开场白就把自己置于如此不利的状态,接下來的谈判岂不是先手尽失,也有明智的,知道这是族长在试探刘某人,看看是不是乘人之危之辈。
此时一切还都在谈,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大不了把大阪商务银行的钱,转化成股份,总不至于再一次上演大逃亡,这种背井离乡的感觉太痛苦了。
数百年的经营发展,阮氏家族早就把马來西亚当成了自己的家,沒想到还是老祖宗那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仅仅是一次经济危机,就暴露了大马人贪婪的嘴脸,这让久居马來西亚的阮氏家族终于清醒,原來,自己根扎的再深,开枝散叶再多,终究不是这里的主人。
刘枫此时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根本就不像招商引资的市长,而是几年未见的老友相逢:“阮家据说是水泊梁山阮氏兄弟的后裔,华夏就是你们的家,回家了,怎么可能会被歧视呢。”
“回家了。”三个字让几位老人热泪盈眶,要不是和刘某人初次见面,几位老人险些情绪失控,原以为的“家”,直到危机爆发那一刻才知道,那里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地盘。
如今來到珠江市,刘枫沒有任何华丽的辞藻,仅仅是“回家了。”三个字,就让在场的阮家人感慨万千,也许,只有华夏,才是华夏人真正的家。
阮承宗挤出一个笑脸:“刘市长,不知道阮氏家族在珠江市投资,会享受什么样的待遇。”
刘枫正色道:“郭家和吕家享受的待遇,阮家同样享有,不过,我觉得,以阮氏家族的情况,在这里发展带料加工似乎大材小用了。”
阮家人都是一愣,几十年了,阮家从经商转为实业,一直在零配件供应商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贸然进入一个新行业,对于阮家來说,不啻于灾难姓的决定。
阮承宗婉拒道:“刘市长,阮家一直在零配件供应行业发展,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求家族可以有一个开枝散叶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别无他求。”
刘枫哈哈一笑:“如果仅仅是这样,沒有任何问題,阮家不但可以继续为你的传统商业伙伴供应产品,还可以为华夏境内的诸多企业供应产品,这一点我可以帮助协调。”
阮承宗大喜,如今华夏渐渐的成为世界经济发动机,这里蕴含的商机无数,否则,以阮氏家族的条件,有的是国家政斧欢迎入驻,又何必迁移会华夏。
数百上千年的漂泊,华夏文化的认同感对于阮氏家族來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一站选择考察华夏,其一是大风集团的原因,其二就是为了寻求一个,足以给阮氏家族企业提供庞大市场的地方,华夏无疑是最合适的。
身为华商中顶级世家,阮氏家族对大风集团实际掌控者刘枫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但是这一次家族避免海量损失,还是得益于大阪商务银行的仗义出手,这才让阮氏家族意识到,以往认知的大风集团,还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