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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李仙缘往是靠智慧行事,少有亲身亲为之时。只是如今时不待他,即便不想动手也不得不自己亲手。
双腿微颤,李仙缘屏蔽痛感,一步步上爬。身后东西没有重量,带它出来仅是顺便为之。
井口愈近,数十息后李仙缘爬出井外,先是喘了几口气息,袖子擦掉额头沁出汗珠。头也不回道。
“已经上来了。”
“谢……谢谢。”一阵阴凉扫过脖间,激起鸡皮疙瘩。随即四周陷入死寂。
数息后,一声细微掉落声。李仙缘转头,在脚下黑土发现了一粒金灿金粒。
将之捡起,不过指甲大,普通金粒罢了。看似很容易便可造出一堆。
李仙缘小心收起,他知纯阳派不会犯这么愚蠢错误,其中定有玄机。
李仙缘又取出手帕绽开,果然是两颗如烂葡萄般的浑浊眼珠,令人作呕味道四散。
眉头微蹙包起,李仙缘走到一旁院落,迈门槛入屋。
“前辈,您的东西取回了。”掀帘方入卧房,一张如树皮枯脸紧贴额前,近在咫尺。
李仙缘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将袖中手帕取出展开。
老妪用那空洞凝视李仙缘半晌,枯爪般手掌伸出,李仙缘实时将手帕迎上,让她抓住那两粒沾满泥土的烂“葡萄”。
李仙缘本以为老妪会将两粒烂葡萄塞进眼眶,岂料——
老妪将两颗眼珠丢入口中,几颗歪倒暗黄牙齿击破眼珠,腥臭汁液飞溅。于是李仙缘又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槛外。
等老妪细细将眼珠吞下,连嘴边汁液都不放过,稍感满足,空洞眼眶对着李仙缘怪笑:“你做得很好,这金粒……”
老妪不知从哪里掏出金粒,递向李仙缘。
李仙缘伸手欲拿,白嫩手臂与干枯怪爪对比鲜明。
指尖方触及金粒,干枯怪爪一转,一把抓住李仙缘手臂!
手握成拳,最后一息堪堪将金粒窝在掌心。李仙缘面色未变,声音甚至平稳如初:“前辈这是做何。”
老妪桀桀怪笑:“这么白净的少年郎,放走多可惜啊。”
“您无法杀人,留住我也无用。”李仙缘提醒,同时也是在试探。
爪子渐渐用力,深入肉中。老妪阴笑:“是无法杀你,但困住你,吸取些阳气还是不成问题的。老身困在幽冥村数十年,整日陪你们这些小辈过家家,收些报酬也不为过吧。若换外界,老身定将你这种白嫩美味的少年生吞活剥,可惜在里面,最多吸取些阳气,让你虚弱几天罢了。”
“既然如此,那您……”李仙缘佯作轻叹,好似认命般。突兀一惊,怔怔看老妪身后。
“吕洞宾!你可是来救我的?”
老妪怪笑:“小子,玩这一招你还嫩了些,我……”
话音未落,灼眼白芒倏然由老妪身后乍现!
“什么!?”老妪心陡然一沉,莫非真让这小子说中,有人来救他!
猛然转头,手上力气不松送了几分。早等此时的李仙缘将手抽出,快速跑出屋子,声音远远传来。
“前辈,在下先告辞了。”
……
阳清峰·议事大殿
一声轻笑,只见一美妇轻掩红唇,睫眉弯起满是笑意。
“季雅,何事发笑?”一中年道人问。
美妇笑过,轻声讲述了下。从丑洞起她便注意李仙缘,觉得他有些意思。
听完经过,道人沉吟:“这么说来,这少年心性倒是不错,临危不乱。
美妇轻点头:“他眉间有墨印,想来在诗文上有几分造诣。像他这般年龄能有这般造诣的不多。”
“季雅,那小子是何号,老夫要去看看。”大殿对面,一白胡子老道喊道。
美妇白了他一眼,手托香腮,美眸盯着镜花水月呈现景象:“想也别想。这苗子我看上了。当作徒弟定有趣至极。”
“徒弟?”老道惊愕,白胡飘动:“你是欲收他为徒,当亲传弟子?”
“有何不可吗?”
“可可……”老道结巴半天,忽一下安静下来。案桌下却是暗自施法,只见一颗虚幻眼珠渐渐在美妇脑后浮现。
他心里窃笑,你不肯告诉,我还不能偷看么?倒是将那小子先收为徒,看你怎么办。
美妇手托香腮,竖起一根葱葱玉指,头也不回往后一插。
波——
灵力形成眼珠如气泡破碎。就见对面案桌一声惨叫,先前那白胡子老道捂着眼睛满地打滚,引来殿中众人目光。
美妇嗔道:“你这老贼,不去找弟子,跑我这儿来撬墙脚。”
有人发出阵阵轻笑,他们都知老道本性,当作玩闹了。
那老道一个激灵爬起,竟不顾身份爬到美妇案前,哀求道:“妹妹你少有走眼时候,那陈师侄就是你这么找来的,想来这个也差不到哪去。老哥我没几十载活头了,门下弟子个个不争气,你就给老哥个机会吧。”
美妇抿纯轻笑,一打法术散去镜花水月,免得老道探脖直往这边张望。
“不给。”
“你你你……”老道指着美妇你了半天,突然往地上一坐,气道:“今日你不答应,老道我就不起来了!”
有人笑着劝道:“实在不行,你就匀他一个。”
美妇斜了说话之人一眼:“说的简单,你怎么不给他一个。”
施法重新唤出镜花水月,不管坐地气鼓鼓的老道,继续看了过去。
李仙缘跑出院落,忽闻夜鸠般刺耳怪声从身后传来,他扫了眼身后,忽然放缓速度,直至停下脚步。
只见老妪冲向门口,放逸靠近大门,复杂金纹忽显门前,老妪一声凄厉惨叫。滋滋青烟直冒倒弹回去。
随老妪远离,金纹符箓也消散不见。
“原来房子还有封印作用……”李仙缘若有所思,扫了眼院落中杂乱脚印,心有所悟,非但没远离,反而重新走进院落。
房中,空洞眼眶死死凝视接近来的李仙缘,老妪怪笑:“对对,就是如此。你已得了金粒,让老妪吸些阳气又何妨……”
李仙缘理也未理,从篱笆上折下一根树枝,用脚蹭平门前泥土脚印,开始书写,边写边吟出声。
“房中一怪妇,然而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