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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
哦,是韩氏。
这消息智瑶暂时没有收到,多少讶异韩氏怎么就栽跟斗了。
上一次晋国西征,智瑶已经率军把秦国歼灭了三万多兵力,以当前秦国的体量,不说是伤筋动骨,过去一年的时间而已,秦国那么快就恢复了?
有那么一个事实,目前的秦国是游牧多于定居农耕的现状,成份大约是四六开的样子。这也是秦国城邑数量为什么会那么少,势力范围却是有点大的原因所在。
那一种现状之下,秦国的国力强不起来,再则就是行政指令很难通达,必将导致人员的调动会更加麻烦。
秦国的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兼并了太多的戎狄,再来跟秦人善于养马有着比较大的关系。
比如说已经在秦国崛起的孟氏、西氏和白氏,其中的西氏和白氏就是一直保持游牧的习性。
等待秦国的游牧群体比定居农耕群体数量少,历史没有出现偏差的话,约要再过上四五十年,也就是秦国大体消化了戎狄,再意识到农业产能不足非但无法助涨国力增涨,太多人游牧还不利于高层对国家的统治,开始了他们的一次国策大变革。
那一个变革持续的时间非常久,什么时候完成这件事,史书没有相关的记载,后人也就知道有那么个行动,过程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魏驹摇头苦笑,说道:“如此一来,西境必有颠覆。”
智瑶说道:“且看秦国是否遵从盟约。”
这不,智氏打齐国,搞到变成了齐国的救世主,还跟楚军在齐国联合弄了吴国一次,没耽误智氏想找吴国进行一些合作。
魏氏在攻略郑国,期间也跟楚军打了一次,后来似乎也谈成了什么合作的意向。
所以了,韩氏被秦军击败,韩氏、智氏、魏氏……等等家族在同一个国家,以韩氏自己要西扩的意图,不代表智氏跟魏氏需要跟秦国拼命呀。
智氏在跟齐国打,有让其余家族出力吗?没有。
同理,魏氏在折腾郑国,不一样没有喊上其余家族。
其实,智氏或魏氏想加入西扩也行,只是智氏的既定战略是东扩,魏氏的扩张方向是南面,能在西边获得土地也不是智氏和魏氏迫切想得到的,韩氏能给智氏或魏氏什么足够动心的利益?
智瑶说道:“韩氏折损可重?”
没记错的话,韩氏这一次西征出动了三个“师”的兵力?
三个“师”对智氏来说不算多,折损掉也不会伤筋动骨,一些影响则是必然会产生。
魏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折损几何。”
要是魏驹有答案,该是多么严密在监视韩氏;不是监视的问题对智瑶更大,等于说魏驹跟韩庚联系密切,两家好到连机密也能互相告知了。
损失多少兵力确确实实就是一种机密,乃至于可能决定一个家族能不能继续生存,哪里是能够随便透露的呢?
智瑶觉得魏驹有点防着自己,不给前往“虎牢”就是猜测的理由之一。
说来也是,他们的身份已经得到转变,不是某人成了一家之主,便是某人担任卿位,随之改变的事情肯定不少。
以前年少时,能说什么和不能说什么,家长几乎都会嘱托,一些透露的话可能就是特意让透露的。
过大河期间,魏驹主动聊起了魏氏跟楚国在“鄢陵”的交战,还提到了吕氏的锜。
吕锜……,或者称魏锜,他在那一战射瞎了楚共王的左眼,随后也在跟养由基致师的时候被射杀了。
发生在周简王十一年(前575年)的那一场“鄢陵之战”,总的来说就是晋国和楚国打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从那之后的一二十年里,双方不再具备挑起新一轮大战的实力。
当然,说晋国和楚国无法再挑起新一轮大战,指的是两个霸主之间的再次争锋,有其他国家招惹到晋国或是楚国的话,晋国和楚国还是有那个能力将冒犯到自己的小朋友殴打一顿的。
这一次,魏军跟楚军再一次打了个两败俱伤,也就是没有赢家,双方都是输家。
“可惜了,规模小了点。”智瑶不认为一个军团以下的损失会对魏氏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既然魏驹主动提到了自己家的事情,还不避讳提起楚国,肯定是有些暗示,比如询问智氏跟楚国是怎么回事。
“与楚国而言,当前首要乃是吴国。”智瑶说道。
这一点是共识,也是明摆着的事情。
其实也就是楚国家大业大,甚至还有点要剪除某些人实力的意思,要不然几次两三万人的折损出现在其余诸侯国,有哪个国家经得起这么折腾。
魏驹说道:“诚如是也!今次楚军北上,在宋与吴酣战,屡败吴军之手。”
什么玩意?
那些事情智瑶并不知道。
智氏散出去了很多的细作没有错,没有得到明确指令,让他们探查什么事情,平时就是一种静态待命的状态。
毕竟是细作,关键的时候才会动弹起来,每时每刻保持行动就是巴不得自己赶紧暴露。
听到那些消息的智瑶眨了眨眼睛,心想:“子期这是要发啊?”
其它地方的楚军一再败给吴军,独独子期现在齐国赢了一场,后面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追击战,哪怕楚国君臣再昏聩,唯一的闪光点是那么明亮,怎么都该懂得抓住,再塑造出一个榜样来鼓励全国吧?
智瑶瞬间还想到了太多。
魏氏要跟楚国谈事,先打了一场让互相之间的实力得到认证再谈,很符合强国之间的交往流程。
智氏早就跟楚军独力作战过,智氏除了赢还是赢。这一次更是带着一帮被俘的楚军品尝到了战胜吴军的甘美,对于楚人来说值得思考的地方简直是太多了。
看看包括子期在内的楚国贵族,他们在后来对智氏的态度,智氏的强大早被证实,与之结盟不但再一次更深刻的见证智氏的强大,还因为与智氏结盟打赢了之前根本打不赢的对手。
能够品尝胜利的甘美,谁愿意一再被打得跟孙子一样?
智瑶都能猜测出一点,子期带着那一支楚军回去,但凡楚国君臣有点脑子,他们就该搞清楚那些重得自由的士兵在智氏经历了什么,无论有没有什么总结,倾向于跟智氏交往是一定的事情。
楚国跟智氏交往哪怕其它好处得不到,利用起来牵制晋国总是可以的吧?
智瑶已经理解了魏驹想要表达的意思。
魏氏接下来需要智氏帮一些忙,不是智氏加入到折腾郑国的队伍,也不是想请智氏牵手楚国,希望合理分工,不要互相捣乱,有能力就拉韩氏一把。
“拉韩氏一把?历史重演了啊!”智瑶想着想着,控制不住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魏驹能看出智瑶的异状,没有发现恶意为前提,不再说过多,只是仍旧很希望智瑶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目前晋国已经没有了实际上的一把手,无限接近于进入到共和时代,有什么事情都是智氏、魏氏和韩氏共议,剩下的狐氏、钟氏爱干嘛干嘛去。
狐氏这一次就没有去掺和韩氏的浑水,他们忙着筑城再开垦农耕区,关起门来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两个月后,智瑶与魏驹联袂回到“新田”让知道消息的人,他们的心里都感到了惊奇。
智氏在东扩,魏氏在南征,该是怎么样才会结伴回到都城?
回到“新田”的智瑶和魏驹并没有各自回家,又是结伴来到韩氏府宅。
得知消息的韩庚亲自到门口迎接,一看狐解也在。
互相见礼之后,韩庚将人全迎了进去,他是有说有笑,其余韩氏的族人以及仆人却能看出心情比较沉重。
来到用于见客的大厅,分别坐下之后,韩庚收敛脸上的笑容,说道:“秦君归去便薨逝。”
什么意思?
是去年秦国吃了大败仗,秦君盘归国不久就薨逝吗?是这样的话,秦君盘就成了智瑶间接弄死的第四位还是第五位一国之君了。
韩庚苦笑道:“秦君带兵出征,战时病逝,秦军缟素与我一战,秦人悍不畏死,我不可敌也。”
等等,什么来着?
也就是秦君盘知道自己病了,还知道亲征很难回得去,依旧选择带兵出征,用自己的死亡让秦军变成哀兵,然后把韩氏暴打了一顿?
智瑶很是同情地看着韩庚,同时觉得韩氏败得不怨。
事实也是,秦君盘可能知道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病死,但他偏偏使用了“哀兵必胜”的那一招,不止史书上会留下一个美名,也算是将秦国从颓丧中捞了出来。
智瑶问道:“秦新君便是公子刺?”
韩庚颔首道:“正是。”
魏驹直接笑出声,说道:“我闻其人甚是暴虐?”
公子刺啊?上一次被俘虏,还是智瑶决定将秦军里面有点身份的人都放了,要不然公子刺以及其余秦人少不得还在晋国做主。
所以,刚才魏驹在笑什么?笑没有放走公子刺等人,秦君盘一时半会没敢死,还是笑韩氏着实倒霉?
韩庚尴尬地看着魏驹,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智瑶,最后目光落在狐解身上。
今天狐解过来是得到韩氏的邀请,双方要谈一下共同对付秦国和白翟的事情。
以韩氏这一次栽跟斗,他们确实应该找个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