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都市总是格外迷离,它黯淡了天边星辰,也掩盖着角落里的阴暗,无数的男男女女沉浸在这华灯里的狂欢。
王曦看着车窗外渐渐退后的夜景,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92式手枪,虽说是去做中间人,但是如果你压不住他们,就成了傀儡,被他们牵制着,日后他们必定各自为王,纷乱四起。
到达目的地了,郑斌实在按耐不住,拉住王曦担忧的问“晴儿,这两个老家伙可不大好对付,真的不要再找个人过来?”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王曦将枪收到腰后,起身下车,郑斌紧跟其后。
包间内烟雾缭绕,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男子和一个脸上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抽着烟分坐在圆桌两边,身后是各自带来了一些小弟,三三两两的小声的议论着。
年长一些的男人吸了一口雪茄烟,“我说刀疤赵啊,这风沙巷从卻老爷子在的时候就是我的地盘,你想趁着卻家小丫头羽翼未丰,扩张地盘也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刀疤脸的男子听后大笑了起来,“哈哈,老罗叔这话说的,我也是为您着想啊,这打打杀杀本来就是年轻人的事,您呐,就安心的喝喝茶、遛遛鸟,好安度晚年!”
老罗旁边的人作势要指责刀疤赵,被老罗按住了,“呵呵,年轻人有胆识是好事,但是,”老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混咱们这行的,靠的是这!”
刀疤赵恨恨的看着老罗,咬牙切齿的说“你,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心里暗骂着老不死的。
“这要跟谁走着瞧呢?”王曦戏虐的走进包房,火红的香唇在左侧绽放一抹寒凉的微笑,惊艳了在场的人,卻冰晴是个美人众所周知,却不曾知晓她小小年纪就气势逼人。
“卻小姐!”老罗和刀疤赵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在他们眼里,卻冰晴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没有什么值得他们信服的,这般也只是看在以往卻家的份上。王曦没有继续向里走,而是在就近的位子上做了下来,
“两位谁先说?”
“我先说吧!”刀疤赵见老罗端着架子,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手下打伤了我的弟兄、闹了我的场子,现在我要他拿风沙巷赔偿我的损失!”
“刀疤赵,你怎么说全呢?明明是你的人先打伤了我的弟兄,我们的人不过是出口气罢了,你不依不饶,不就是想敲诈吗?”老罗说话慢慢悠悠的,弹落了烟灰。
“这怎么能是敲诈呢?白白的让你砸了场子,我刀疤赵以后还怎么在这片混?”刀疤赵躺在靠背上,痞气十足。
“照你说的,我的弟兄也受伤了,你是不是也该赔我一块地盘?”
“你的人那是活该!”
“你td说什么?”老罗这边的人不淡定了,纷纷围上来大声漫骂、拍桌子,刀疤赵的人也不甘示弱,两边的人推推搡搡准备开打。一声枪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王曦把玩着还有余热的手枪。
“真是抱歉,我刚学会用,枪法不是很好。”王曦很歉意的说着,并将枪随意瞄准着老罗和刀疤赵,被瞄准的人不自主的躲避着,“要是伤了谁~,也只能算倒霉!”
“卻小姐,你快把枪收起来,大家是来谈判的,你怎么还带了家伙?”被指着的老罗,极力保持镇定。这丫头还太小,血气方刚,弄不好真敢开枪。
“是啊卻小姐,还是收起来吧!”刀疤赵也出声附和,见王曦又将枪指向了他,非常后悔出门没带家伙。
“那好吧!那就坐下来继续谈!”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去。两人只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紧张的看着枪口的指向。
“说到哪儿了?”王曦凝眉看着两人,“好像提到了风沙巷,对吧?”
“是(没错)!”两人齐齐回答。
“风沙巷是个好地方,我卻家祖宅就在那,不知道现在那是谁的地盘?”像是和老朋友话着家常一样,王曦疑惑的看着两人。
“那块地盘现在归我管理!”老罗到底是个老狐狸,如果他说是他的地盘,那就是和卻家决裂,很可能会被这个小丫头以清理门户的名义给灭了。但是,如果说是卻家的地盘,无异于向这个黄毛丫头低头,而他这样的回答让人找不出错。
“阿斌!”王曦也不继续纠缠。
郑斌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开始宣读上面的资料,“风沙巷从83年起分配给罗庆管理,为体恤手下兄弟,约定只需向卻家交一成收益,根据信息记录,风沙巷交纳数额已经近十几年没有再增长过!”
“早就说把风沙巷给我管嘛!”刀疤赵在王曦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渐渐心虚了下去。
只听郑斌继续说“刀疤赵手里的地盘收益均为负数,每年还要郤家拨款救济。”
刀疤赵哑炮了,将头别到一旁,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人的反映。
“老罗叔,你是从爷爷在的时候,就跟着郤家了,爸爸他顾念旧情向来睁一睁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得寸进尺,忘了根本——”王曦擦拭枪的动作一顿,眼底杀气升腾,尽管在道上混了多年,老罗也忍不住胆寒。
“刀疤赵,兄弟们跟你出生入死,你不能让他们荣华富贵也就算了,却连温饱都是问题,我会派人过去帮你把地盘的生意打理起来,补上亏空后,我抽两成,别总盯着别人碗里的,把自己碗里填满才是正事!”
刀疤赵激动的眼睛泛红,从开始闯荡,就到处争抢地盘,手下的弟兄也一天天多起来,可是因为不善经营管理,都是亏空,只能再抢地盘,周而复始就到处结怨,这些兄弟跟着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郤小姐这是给了我刀疤赵和弟兄们一条大活路,若是能安稳赚钱,谁愿意刀口舔血?我刀疤赵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知道啥是义气,啥是知恩图报,今后我和弟兄们全凭郤小姐吩咐。”
“老罗叔你呢?”
“郤老爷子对我有恩,只要我活一天,就绝对不会对不起郤家。”年纪打了,就没有难么大的胆子再去冒险了。更何况,从她刚刚一些列的表现,这个小丫头绝对不好惹,比起郤老爷子有过之无不及,郤家可定会再创新高的。
看两人已经不再针锋相对,王曦也把枪压在桌上,“呵呵,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就好说了!事情起因我也有所耳闻,那两个人在不在?”
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低着头站到了中间。
“怎么样,伤的重吗?”关心的话语,却听不出任何温度。王曦走到两人面前,“知道这次有多少兄弟因为你们受伤吗?”
两人只是一味的把头埋低,“he,是不是觉得有那么多弟兄帮忙打架,很光彩?看我多厉害,可以找来这么多弟兄?嗯?”
“是,你们有这么多为你出气的兄弟值得炫耀,可你们给他们带来了什么?”王曦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两人耳边响起。“是痛苦、是伤害!”
“什么是兄弟?兄弟在困苦的路上相互扶持,在富贵的时候幸福分享,一起坐牢不叫兄弟,那是仇人,只有你很不喜欢他、讨厌他,你才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而且是那种最没本事的男人才做的事!”
一旁站着的人也被王曦的话语牵着走了,不知不觉中被洗脑了一般。
“所以你们必须为你们的行为接受惩罚!”说罢王曦手中枪已经打响,两人腿上哥受一枪,“记住这个教训!”
王曦收起枪离开房间,郑斌掏出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这笔钱是给他们看医生的,剩下的受伤的兄弟均分!”
回到车上的王曦伸伸懒腰,崩了那么久早累了,真心觉得自己不适合坐这个位子。
“晴儿,你刚才太冒险了,如过他们也带了枪该怎么办?”郑斌一上车就开始唠叨。
“不会的,就算有枪,我也有的是办法!”王曦看他还皱着眉,“哎呀~都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再这么紧张了!”
“唉,你真不让人放心,回去说什么都得给你招几个保镖!”郑斌对她这个样子颇为无奈,而招保镖的事情,王曦担心有卧底混进来,所以一直不同意。听到他这么说,立马闭上眼睛装睡了。
郑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起别的事情,“晴儿,李叔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再拖下去恐怕事情有变!”
“那好,通知他们明天见!”
国的人早就不耐烦了,郤怀仁和郤怀安都找上门了,可是现在郤家的掌舵人是郤冰晴,她手里握有郤家绝大部分的财产,所以贸然跳开她,对自己这边很不利。
昨天夜里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其他人那里,也包括国的来人和郤怀仁、郤怀安等人的耳边,都对这个郤家新任掌舵人有了新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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