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东城一座别墅之中。
野原琳今天一大早就拉着宇智波带土到别墅外的湖边去散步了。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到别墅外去散步,之前为了不让顾桐担心他们都待在别墅内一步都没踏出去。
主要还是顾桐认为先前两人对这个世界都还不熟悉,怕街道上的汽车,天空上的飞机什么的把他们给吓到了。
不过现在带土和琳基本都稍微了解这个世界了,顾桐对他们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有琳看着,带土根本就没有暴走的风险。
特意挑选早晨这个时间是因为带土脸上的伤疤太显眼了,走在街上甚至是湖边都很难不受到别人的注意力。
穿着打扮倒是没关系,毕竟顾桐都用自己的存款给他们买了合身的现代化衣服。
但带土的右脸在神无毗桥之中被巨大的岩石给压烂了,尽管后来靠着绝的细胞才勉强让自己的右脸恢复,那时留下的疤痕还是无法消去。
带土自己也认为现在这样不适合走出去,不过野原琳一直在对带土说“没关系的,就算那些人觉得带土很可怕,也是他们的事情,反正我认为带土这样也很好。”
在琳的坚持下,带土也被说服了,不过还是尽量挑选了早晨这样人流量较少的时间才走出了别墅。
两人在湖畔边上走着,略显黯淡的朦胧晨光笼罩着整条冬希湖,清晨的雾气徘徊在两人的身旁,湖面平静死寂无比。
琳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地走在带土的前面,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多聊什么,只是安静地望着周围的景色,享受着这静谧的时间。
带土一直都注视着琳的背影,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看周围的风景。
晨阳已然缓慢升起,将暗沉的世界染上了亮黄色的光芒,扫荡了所有的雾。
暖和的风从湖岸的另一方席卷而来,在平静的湖面激荡起了一阵涟漪,继而吹拂起琳的头发,将她的发丝扬起。
野原琳回过身,晨阳的光芒照耀在她的右脸上,照耀在她那张和带土完全不同,干净而纯洁的右脸上。
带土的左脸浸没在暖阳的光线下,但他感觉自己依旧蒙照在阴影中的右脸隐隐作痛着,那一条条扭曲的伤疤宛若在提醒着他要遁回黑暗。
“所以带土感觉怎么样?”琳笑着“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温暖,到处都一片平静。”
带土神情复杂地望着琳在阳光下那张美好的面容,“我也这样认为。”
“带土果然变了很多,”琳歪了歪脑袋,依旧勾着醉角说“完全不像以前那个直率到极致的笨蛋带土。”
“原来以前的我在琳的心里是个直率的笨蛋吗?”带土自嘲地笑了笑说。
琳直白地说“嗯,虽然有点让人担心,但那就样的带土很好,看到现在的带土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实话我感觉更担心了。”
带土愣了会,他捏着下巴,认真地思索着,开口说“原来现在的我也很让琳担心吗”
“哈哈哈”琳捧着肚子大笑着,“果然现在的带土好认真,就算是这样的事情都要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带土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了,他苦笑了以声说“琳就不要取笑我了”
谷<spa> “不是!哪有取笑的意思,我认为这样的带土很可爱,”琳边笑着边摇了摇头说
“然后,我在想,带土你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呢,真的成长为一个做什么事都会认真考虑思考,让我不用再担心你的家伙了,以前我还觉得你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冒冒失失那该怎么办呢。”
带土微微颔首,他不着痕迹地轻笑着“但我其实,更希望有琳在身边担心着我,只要琳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安心。”
琳轻快地走向了带土,她捧着带土满是伤痕的脸庞说“我会一直待在带土身边看着你的,从一开始我就这样说过了,但我现在对带土再说一遍。”
晨阳在这一刻彻底从地平线升起,整个世界笼罩在了温暖的色泽之下,带土狰狞的右脸也被照耀在了耀光下,温暖的风吹拂着带土的脸庞,他眼角似乎滑落过了一滴泪水。
带土握着自己空洞的胸口,似乎自己已然失去的心脏在又一次地跳动着。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看着你的。
带土不知道在一个人走过来的这些时间里,多少次多少次地想起这句话,但真正听到琳再次这样对他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死去的心真的在悸动着,就好像他再一次重得了新生。
带土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活在地狱里,琳不在的世界对我来说真的如同地狱一样,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琳轻声说“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很想念琳,”带土抬起头,微笑着说“也一直都喜欢着琳。”
带土很平淡地说出了一只藏在心里的话语,因为不知道在漆黑的洞穴里想象过多少次对琳说出这句话后,琳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区别只是在那段地狱般的时间里,他只能靠着那样可笑又可悲的幻想来维持着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但现在,琳却就在他眼前,听着他所说的话。
一切都好像是梦一样。
“我也都知道的。”琳轻靠在带土的胸前,用手轻抚着带土右脸的伤痕。
空洞的胸口,丑陋扭曲的右脸,似乎对于带土来说所有不愿意展示给琳的事物,在这一刻都被那么轻易淡然地接受了。
她是唯一愿意接受他的所有的人。
带土释然地笑着“琳对我是怎么想的”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对于带土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是笨蛋吗”琳故作生气地抱怨道“我当然也一直都喜欢着带土了,不然怎么会说自己想一直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对于带土来说我是那样轻浮的人吗!”
带土呆在了原地,他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是琳的回应,一方面是他被琳斥责了,“当然不是了,我”
“哈哈哈”琳又轻笑出了声,像是在笑带土的笨拙“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带土,又直率又笨的。”
她言至这里又用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带土,“但是这样的带土我超级喜欢的,所以不要在我面前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了,我真的会很心疼的”
带土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他坦率地笑着,他第一次笑得这么自然,那么多年积攒的痛苦在这样温暖直率的拥抱下消逝得淡然无存,“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在琳面前保持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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