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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雨若有灵流表哥(1 / 1)

宝龄本来正在心里骂傅以清没完没了呢,因怀桑的这一问,这会儿又极庆幸他坐在自己前头了。

眼珠子一转,借着答怀桑的话,进一步向三皇子澄清解释道“还说呢,该着我今天倒霉。就昨天晚上抄书,忘了把砚台收回包袱里,让你回去取了,结果就今天崴了脚,倒劳动人家周嬷嬷一路搀我——嬷嬷心里烦死我了,肯定觉得我缺规少矩,又跳脱没名堂。”

怀桑见她上药不过浮在面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便出手夺了过去,一上手就把宝龄揉了个呲牙咧嘴,一面又补充道“还四体不勤,平地也能摔跤。”

宝龄心里简直想抱着怀桑亲一口,也不嫌她手重了,连忙趁机表白道“哎呀不是的,你看嘛!今儿要学走路,陈妈妈特地让我换的厚底鞋,我穿不惯,其实一路上已经拐了七八下了,想着凑合凑合得了,结果坚持了一早上,就最后崴了个大的。”

怀桑定睛看了看,感叹道“哎呦,是够厚的。”

宝龄点头如蒜捣。

怀桑也是个话多的,又见她们并没有在讲课,疑问道“走路也要学啊?”

宝龄长叹一声再次点点头,“规行矩步嘛,好比走路不能踢动裙摆,回头要先动足尖不能先动脖子之类的。”

怀桑听得挑大拇哥,“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真够细致的···这么说,睡觉也要学、吃饭也要学吗?”

宝龄嫌她话多啰嗦更兼不学无术——每回她们上课的时候,这丫头就在一边儿嗑瓜子儿,这回露了馅儿,果然什么也没听下,便没好气儿地道“是啊!怕你吃饭吃到鼻子里,喝水喂到肚脐眼儿。”

傅以清偷听半天了,听到这句差点儿笑出了声,咬了咬舌间,往前挪动尊臀,离这对缺心眼儿的主仆远了一些,终于专心看起书来了。

——他虽对这些不感兴趣,可既然来了,也不能先生抽问答不出来不是?别说答得出来答不出来了,举凡回话时打半个磕绊儿,他这由筛挑满朝文武教导出来的皇子,都该吊死了重新投胎了。

及至放了学,宝龄正被怀桑搀扶着艰难起身呢,刚起来半下,傅以清一回头,她吓得一屁股又坐回去了。

被傅以清睥睨了一眼,不咸不淡地扔了句“表妹当心些,行动别那么急躁”,这位大爷就施施然走了。

宝龄腰没人家粗,再没脾气与之计较的,任劳任怨地自己费劲巴拉地再次尝试起身,好在一旁的宝晴赶了过来,伸出援手,与怀桑合力,把她扽了起来。

宝晴这姑娘妥帖,这是替她姐姐周全来了。一路耐心地扶着她,送她回了芙蓉轩。

上学的院子在西府,宝晴为送她,这是很绕了远儿的了,宝龄自然是好一番感谢。

这还不算完——第二日,宝晴竟然又比上周嬷嬷课的时间早来了半个时辰,一进门来拍一拍胸口,和气笑道“幸好四妹妹还没走,看来我来得还不算迟。你的伤还没好吧,走,我搀着你,咱们姐儿俩慢慢地过去,也就不早不晚了。”

宝龄彻底服了。

别看往日里都说宝晴是莲藕精转世,心眼儿忒多,可甭管她心里头怎么样,就这份表面功夫,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再想想她那个一眼就望得到底的姐姐,每每行动就要得罪人···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宝珠宝晴这对姐妹花如何且不多评说,只说,昨日傅以清黑唬完了宝龄,又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追着他想唠叨的月婵,也没去别处闲逛,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晚间夜深人静,卡着四处马上就要下钥的时节,他这院子却来了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个,正是如今也住在侯府的周嬷嬷。

周嬷嬷进门来恭敬行礼,傅以清先没急着搭理,抿了口热茶,方道“嬷嬷坐吧,不必多礼。”

周嬷嬷不改肃然,连道“奴婢不敢”。

傅以清便略微笑了笑,闲话道“嬷嬷不必如此,冯道昌如此安排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来事有万一,机会正好被递到了手底下,安排个自己人来,也好多少有个照应,二来嬷嬷您也年事已高,耿家也算个好去处了。”

周嬷嬷这才松快了两分,刚要笑,又立刻反应了过来傅以清这话分明是在点她不该无故来此,连忙愈发恭敬,惶恐道“殿下恕罪,奴婢今日贸然前来不为别的,实是为今儿个这府上的四小姐···奴婢心里不安,这才来讨主子示下。”

提起宝龄来傅以清蹙了蹙眉,沉吟半刻,道“不打紧,她是误打误撞。我今日也试探过了,那是个憨的,想来没这个机心。何况我等行事万分周全,她便是开了天眼的真仙,想来也算不到我是谁。”

周嬷嬷一看就是对其极为信服,方才还忧心忡忡呢,一听他如此说,立刻就表情舒缓,放下了心来。

傅以清刚想挥手让人退下,忽然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对着周嬷嬷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她们学规矩,吃饭睡觉也要学吗?”

周嬷嬷微一愣神儿,虽不解其意,先连忙答道“回殿下,衣食住行,喜怒哀乐,无一不足。其实宫里的这一套就是这样,真要说起来,并不是桩桩都有道理的,不过是些折腾人的法子,变着法儿的要人听话,磨灭人的性情,娘娘昔年就是吃尽了苦头,后来好容易腾挪出了宫,却被耿慈······”

而今说这些却没意思,傅以清摆了摆手,打断了老嬷嬷的抱怨,命她退下了。

周嬷嬷没能参透主子的用意,只能自己胡乱揣摩,故而等人到齐了,便道“正巧四小姐行动不便,咱们今日,就学学这吃饭的规矩。”

宝龄连忙去看那边儿树底下的怀桑,怀桑瓜子一扔,头一回上心起来!

不过,周嬷嬷的课讲得极其枯燥,怀桑听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又打袖筒里掏出一把松子儿来,嘎嘣嘎嘣嗑得起劲儿。

宝龄因一直分心看她,不由看得嘴馋,何况周嬷嬷也一直在说吃的事儿,故而咽了好几回口水,下了课就去向她讨要,又分给了自动自发来搀扶她的宝晴一把。

宝珠是个生怕人有她无的,也来要。

最后四个耿小姐、另楚月婵,一人拿了一把松子,嘎嘣嘎嘣地到了康先生课上。

先生还没来,允航又凑过来分走了半把,宝龄所剩无几,三两下嗑完,拍了拍手,这才温起书来。

正背着呢,书案被人敲了敲,宝龄抬头一看——又是傅以清傅大爷······

宝龄今已八岁,允文哥哥、定了亲隔年便该出门的宝珠年十六,李闻舟与楚月婵同年只差了几个月,十五岁,傅以清与宝云姐姐同岁,也才不过十四,允航十二,宝晴整十岁,最小的允晨五岁。

今儿早上宝龄才感叹过,宝晴不过才十岁,竟就有此等的玲珑七窍心,令她自惭形秽呢···这倒也罢了,想着只因前世她还是孩子时就因白血病进了医院,苦熬十几年一命呜呼,没怎么经历过,人情世故上自然便差些,人家比她强,她取长补短便是,也不过分自怨自艾。

偏眼下又有这傅大爷,年纪不大,气势很足,宝龄一看是他,下意识地一下子坐端正了,警惕道“表哥,何事?”

自然是没什么正事的了,傅以清不过还没有全然放下心来,有意再来试探,看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故而随便找了由头,淡然问道“还有松子吗?”

宝龄头摇得像拨浪鼓。

傅以清点了点头,又问“书背明白了吗?”

宝龄心里很嫌他烦,觉得他是招猫逗狗没事找事,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摇头,“还差一点儿,表哥行行好,别打搅我了。”

傅以清闻言故意挑起眉毛,惊讶道“宝龄妹妹连‘高凤流麦’的典故也不知道吗?人家一边种田农耕还能一边读书,依旧成才,表妹如今只为我两句问话,难道就心猿意马,读不进书了吗?”

“高凤流麦”,说的是昔者高凤家贫,一边读书还得一边干农活,一日晾晒麦子时仍然手不释卷,后来突降暴雨,高凤只顾读书没有反应过来,被雨水冲走了麦子,说的是读书专心致志的事情。

傅以清为了踩乎人胡乱用典,实在是烦人,宝龄先还在心里记着提醒自己别招惹他,结果才说了这么两句就忍不住了。

何况···她的性子本就是这样的。

——大概经的苦多了,更不愿意苦了自己。所以时刻都要苦中作乐,要那一点甜······所以,往夸张了说,促狭,是她流淌在血液里的本性,天塌下来了也要说俏皮话。

这会子混不吝起来,听了这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没好气儿道“我是比不得先贤,只是可惜天公不作美,竟没有一场好雨把表哥冲走,我就好专心做学问,成圣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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