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禾染,小矮星彼得凶狠地把几个人带进了地牢里
她朝着她得意地咧开嘴角
“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对吧~好像,神秘事务所那次,她站在哈利波特的身边~”
“——是她”禾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地牢里传来铁门的响动,禾染面无表情地抱起双手幽幽地看着地牢的楼梯口
“这就是主人说送给我的‘玩伴’?除了那个女孩,剩下两个我都不熟悉”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主人会仅仅为了你把这些杂物抓来吗”莱斯特兰奇朝她啐了一口
她当然知道。
伏地魔一定有什么目的。现在的局势,妖精也有部分在外逃亡,并且都有不同的原因。古灵阁已经被黑暗势力渗透,刚刚那个被抓来的妖精一定是觉得这样严重侵害了妖精的控制权,伏地魔是种族主义者,他一旦全面掌权,指不定会开始针对非巫师种族开始清洗,那只妖精应该是在逃亡的路上倒霉被食死徒碰上了。那么,奥利凡德先生和卢娜
虫尾巴从地牢里上来了,他经过禾染的身边走向莱斯特兰奇,“地牢已经施了咒,他们没办法幻影移形”
“很好。——不许送食物,不许送任何补给,直到我听到哀求的声音”
“是”
“不管怎样,主人说了他们算是我的‘玩伴’,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我拿你‘取乐’吗?”禾染瞪着她
莱斯特兰奇嗤笑一声扬起下巴,黑色的卷发贴在她妖邪的红色嘴唇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你就该和他们一起呆在这个楼梯下面!”她指着地牢的楼梯口恶毒的盯着禾染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主人都愿意信任我,可是你却一直在质疑我。恕我提醒你,‘内讧’,主人绝不愿意看到”
“在我面前别叫他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狰狞起嘴脸鼻子已经快贴到她脸上,禾染往后退了一步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都快亲上我了】
“——地牢里那些人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主人既然留着他们就肯定有用,尤其是奥利凡德先生——你觉得以他的岁数——如果真的被折磨死了,谁和主人交代?他吗?”禾染朝着小矮星彼得瞥了一眼
矮小的男人汗毛立刻竖起来“不!我——”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
卢修斯和纳西莎朝着地牢走了过来“贝拉——主人找你。”
莱斯特兰奇还是瞪着她,“小杂种,安分点”
“你不找事,我就很安分”
几个人离开了大厅。
经过虫尾巴的时候,禾染满不在乎地丢下一句话“地牢是你在看管,出了任何事主人只会找你不会找贝拉特里克斯,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梯
魔法部的事情后,伏地魔有长达半个月没再找她。每天起床打开门,贝拉特里克斯的房门若是开着,看到她出来便会恶狠狠的盯着她。每天被关在庄园里她的心情真的很烦躁,有时她会忍不住想冲过去和她大吵一架,可是,顾及到地牢里还有奥利凡德先生和卢娜,她不能和她闹翻,况且以她的地位,万一伏地魔真的因为她们这点破事发了脾气,对谁都没好处
之前德拉科说过邓布利多通过他房间的画像联系到了他,禾染本想找到机会和德拉科单独相处,但是他被送回了学校,莱斯特兰奇盯她盯得很紧,她甚至都没机会靠近德拉科的房间门
斯内普这半个月没有被召来。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时,会细细摩挲着项链上凸起的粉色水晶,水晶稳定地莹动着光芒,她就会很安心。
又过了几天,伏地魔带着几个食死徒意气风发地走进了会议室
“主人,凤凰社那些不自量力的,您下次再动动手指,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伏地魔倚靠到椅子上,“虫尾巴——”
小矮星从药柜那边跑来递给他一瓶魔药,“主人——”
“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伏地魔放下喝空的瓶子,餍足地眯起了眼睛
“西弗勒斯的魔杖很优秀。但是——我发现,这种平凡的东西已经乘不住我体内日益增强的魔力”“可是主人——恐怕我们这里没有能比得上斯内普的魔杖”
伏地魔将双手交叉起来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眯起的血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食死徒,男人低下了头
“——虫尾巴”
“主人”
“去——把奥利凡德先生带来”
“是主人”
五分钟后
虚弱的老人被小矮星彼得揪着衣服甩到了伏地魔的面前,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会议室里
奥利凡德战栗着双手,苍白地颤抖着嘴唇。
伏地魔抚摸着魔杖从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挂上一抹‘和蔼’的笑容
“你一定知道,我把你‘请’到这里的理由——”
仿佛是从地狱底传出一声冷涩的叹息,奥利凡德恐惧地看着踱在他身边的衣篷,很久后艰难地挤出声音“我—我不知道,——我什么用也没有,放了我吧——”
“呵——看来真是年纪大了。地牢待了这么久——是我高估了你的觉悟。我们的时间宝贵,废话就免了吧”伏地魔转动着魔杖,有意无意地将杖尖冲着他划动“告诉我——老魔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给你思考的时间——”
“——格,格里戈维奇——他有一根魔杖,说,能解决一切问题!”
伏地魔一把捏住了奥利凡德的脸“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发誓,我发誓,——这是他自己宣称——我不会撒谎”
伏地魔最后看了一眼奥利凡德,“很好,我当然相信你————avad——”
“咚咚,主人!”门突然被打开了
奥利凡德的白发已经被冷汗沾湿狼狈地黏在他的脸上,伏地魔愤怒地看向门口
“————禾染。你在干什么?”
“主人,原谅我”禾染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人
“你在阻止我?——我是不是太久没有召唤你,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主人,不能杀他,他还有用。”
小矮星从地牢提人的时候她正在一楼大厅的餐厅里‘漫无目的’地找零食,暗自观察着偶尔从楼上下来的食死徒。
奥利凡德先生被虫尾巴粗暴地从楼梯下拖拽出来时,她看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她,求助的目光。
先是奥利凡德先生,然后就是卢娜和那只妖精
她得救他们
“————主人,您之前说,他们是我的‘玩伴’,我这两天才刚刚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地牢里只剩下一个女孩和妖精,不够用”禾染丝毫不畏惧扫射她的视线,“很抱歉,迫不得已打断了您。您想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您可以先听听我的想法”
“虫尾巴!”伏地魔凶狠地把门外的小矮星吼了进来“——把奥利凡德先生带回地牢吧”
“是是——主人
主人,我刚刚想要拦住她,可是,她,她我没有拦住”虫尾巴怨恨地看了她一眼说话都说不利索卑微地弓下身子
禾染的脊背一阵发凉,但是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底气“对,我攻击了他。我说了,主人,我有我的理由,也是为了我们的大计。”
“——把人带走吧”伏地魔挥起衣袖坐回了椅子上
“是,是”
虫尾巴抓起奥利凡德退了出去
“禾染,我希望我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理由,以至于让你,阻止了我的索命咒?”
“我是这样想的——主人,这段时间,我能感受到我和体内的‘默默然’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我甚至可以和它对话——我想,这是一个好兆头”她恭敬地站到他身边,双手背在后面
“哦?”伏地魔的情绪比刚刚平复了一些“详细说”
“——我觉得,如果能够给我一些实践的时间,也许,我可以做到控制‘默默然’,而不再是被它所侵占”
“——实践?”
“对。
我想向您请求,以后每隔一天,我都可以到地牢去以‘默默然’的形态和那三个人玩一场“游戏”——我会攻击他们,而他们负责逃脱。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杀死他们,直到我能随心所欲地控制‘默默然’”
“很有趣的想法——”伏地魔的手指开始敲击桌面“不过,他们现在就像断了腿的生物——这样的废物,一场‘游戏’后,他们就会死在‘默默然’手里”
“所以,我还想请求您将魔杖还给他们——您放心,地牢虫尾巴已经施了咒语,他们逃不出来的,您就当把地牢送给我当做训练场——可以吗,请求您”
她不知道,她这样大着胆子提出这些要求是不是“默默然”给她的底气,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她痛恨命运送给她这样不幸的灾难,可是,路行此处,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只剩下这份力量
伏地魔探究的目光不停扫射着她沉默不言,禾染背在身后的双手绞地酸痛
死亡一样的沉寂,半分钟后,他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禾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伏地魔没有惩罚她,也没有同意。她坐到椅子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一分钟后,虫尾巴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主人说让你去地牢,亲自向那几个人‘介绍’你的游戏规则”
“————知道了”
“进去吧”
地牢昏暗阴冷,这样的环境,这么长时间,卢娜和奥利凡德先生是怎样忍受的
她攥起了拳头
来到一个铁门前,卢娜正扶着虚弱的奥利凡德,那只妖精被关在紧邻的另一个隔间里
“——哦,——你是禾染学姐?”卢娜抬起头看着她。女孩轻细的声音,除了气息变得微弱,依旧像在学校里那样对任何事都很乐观的语调
“——我已经不是你的学姐。你们三个,很荣幸,现在有了存在的价值”
禾染不敢回应躺在地上的老人和扶着她的女孩投来的目光
“魔杖很快会还给你们,但是不要妄想逃跑,地牢施了魔法,没有解咒你们离不开,庄园里全部都是食死徒”
地牢铁门外,虫尾巴闪烁地影子
“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每一场‘游戏’中保住性命,如果不小心死掉,那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学姐,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原来你在这里”卢娜平静地看着她,禾染适应了地牢的光线,她注意到卢娜和奥利凡德的脸,营养不良导致的灰黄色面色脸颊的两侧凹陷下去,衣服脏乱不堪,两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大小不一的血道,有些已经结了痂
禾染使劲咽下胸腔里翻涌上来的酸涩
“——我说了,我不再是你学姐,闭上你的嘴。
在‘游戏’期间,出于个人想要消遣的私心,我并不想自己的‘伙伴’会如此虚弱,这样一点乐趣也没有。
——如果负责你们餐食的人虐待你们,你们可以告诉我,我如果心情好,也许能给你们加些餐”
禾染转身瞟了一眼铁门,她是背对着门口
掏出魔杖,她迅速唤出一个留声音符然后把它飘进了卢娜的面前“——(藏好。——如果被发现谁也保不了你们。听着,只要用魔杖唤醒音符你们说的话我都可以听见。)”
禾染收起魔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揣起手
“好了——游戏,暂定明天开始吧——你们做好准备。”她重新提高嗓音然后转身离开了地牢
——————
半夜。
顶楼。
某间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今天早晨,她在窗户旁留意了庄园里食死徒的动向,有一伙食死徒一早便离开了马尔福庄园,盯着她不放的贝拉特里克斯和马尔福夫妇被派遣了新的任务,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此刻,顶楼的几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德拉科的房间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如果有人上楼,她也可以假装成路过,即使理由很牵强
但是不能再拖了,白天在门外她听到伏地魔套出了老魔杖的下落,他应该很快就会想到邓布利多校长的墓地,但是,墓棺里已经没有了“遗体”,一旦伏地魔知道了校长没有死的事实,那德拉科和教授——
她已经和外面断联太久,凤凰社现在什么情况,她在这里就像一座孤岛,邓布利多校长也许也在想办法联系她
“阿拉霍洞开——”
禾染轻巧地闪进房间
和她那间一样,贵气的装潢,以及布置。
禾染快速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墙壁,房门直入的空间里有三幅壁画,卧室的墙上还有一幅。
“比比多味豆—”墙上的壁画没有反应,她排除掉了卧室
外间的三幅壁画并不挨在一起,她的手心已经捏出了冷汗,心脏越跳越快
“比比多味豆——”她快速走到每一幅画像前重复着口令,全神贯注关注每一幅可能的变化
快啊,快反应
荧光咒散发着微弱的光线,余光里,橱柜和窗沿之间墙壁的画像上,宴会的桌子旁有一个看起来酩酊大醉的人从椅子上直起腰,他睁开眼睛看向禾染。
她迅速扑了过去
“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快去告诉他我要见他!”
那个人利落地起身离开宴席,然后从画像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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