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猫不由自主地迎着那目光,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高能有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肤色略白,眉浓目亮;头发理的很短,且乌黑密匝,根根抖擞直立,着一身黑运动套装,使这个男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且干净清爽。
“刘猫,给我哥啊?怎么走神了?”孙鲲鹏在一旁乐不可支地说,“你是花痴吗?”
刘猫如梦醒过来,听到孙鲲鹏这样子说,不好意思地把罐子往男人怀里一塞,回身反手就扫了过来,这个贱人嘴巴就不能闭上吗?
孙鲲鹏刚才被踢了一脚,心里已有准备,嘻嘻笑着,身子不由往后一躲,一股掌风从面门而过。
“我去,真打啊,好险!”孙鲲鹏站稳身形,看着微微气喘的刘猫说,“刘猫,你去了城里没有成为淑女,却比在这里上学时更野蛮,小心将来可没人敢娶啊!”
刘猫听此,二话不说,把书包从后背直接卸下来,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把围在腰间的衣服也拽下来,扔到书包上。
“你,你还要打?”孙鲲鹏看到刘猫生气地嘟噜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嘻嘻笑着后退两步说。
“这位同学,你这个蓝花瓷罐是哪来的?”男人对他俩人在那里闹,完全置之不理。他拿着放大镜,坐在桌子前,仔细地看着瓷罐质地以及上面的纹路。看了半天,他才放下放大镜以幽幽的口吻问道。
“奶奶的,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奶奶家里就有这个装冰糖的罐子。”
刘猫本来是想要和孙鲲鹏动几下拳脚,让他彻底知道她的厉害,免得以后对她说话总是口无遮拦,可是当听到男人问她话时,不由立刻规矩地站在桌子旁边老老实实回答。
“我看了一下,敢断定这是一百年前晚清的青花瓷罐,气色淡雅是那个时期的一大特点。清末民国时期,民窑大量生产平民,大众化陈高瓷,特别是俗称“嫁妆瓶”的陈设瓷成为寻常百姓家婚嫁必备之物。目前市场价格不高,但是精品还是很高的。由于历史的原因存世量大,品相一般,做工不细。不过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升值空间的。”
“耶!”听到最后一句话,刘猫高兴地举起拳头来。
男人向她投来讶异的目光,刘猫拳头正举在半空中,看到男人这目光,内心有些吃不准是一种嫌弃还是被她高兴地行为惊到了,不由讪讪地放下胳膊。
“哥,那么这个瓷罐现在市场价是多少钱?”孙鲲鹏在一旁问道。
“目前的市场价不高,有上百的,上千的·······多少钱都有。”
“你怎么这么俗啊?奶奶用过的东西,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就是一文不值,在我这里也是无价之宝,明白吧?”刘猫瞪着眼睛,将他推向一边,上前抱起瓷罐说,“我要好好珍藏,小时候吃过不少装在这里面的冰糖呢,我要留作纪念。”
“也是啊!如果是太值钱的东西,怎么会放在那老房子里这么久没人偷呢?”孙鲲鹏吃吃地笑,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刘猫,你说我俗,你不也是一样吗?听我说是宝物,不是跟在我屁股后,屁颠屁颠来找我哥鉴别啊?”
“你······”刘猫听到他在取笑自己,立马想把瓷罐放回去
“你又要动手吗?”孙鲲鹏看哥哥起来走,忙往男人身后躲,伸出一个脑袋嬉皮笑脸地晃着看她。意思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有哥哥在此。
“大鹏,你用别人做掩护,算什么好汉。好样的,你出来,别猫在人家身后啊!”刘猫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嬉皮笑脸地和她疯打闹,贱兮兮地把她刘淼的名字叫做刘猫,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故。不过,此时,今非昔比了,她这个叛逆的个性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今天就把新账和旧账一起了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