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摆设还是原来老样子,锅碗瓢盆椅子饭桌一应俱全,只是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刘猫站在屋里的中央,回想着和奶奶生活的点点滴滴,时光机器带走了这里曾经的快乐,最后也带走了亲爱的奶奶,时过境迁,她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光阴了······
孙鲲鹏无法感同身受刘猫此时的思想,他这走走那看看,屋子好久没有住人了,空气中散发着一种重重的霉味,他将窗户打开,顿时迎来了外面一股子清新的气体。
他迈入卧室,炕上空无一物。紧挨着炕的一张桌子上一个大肚青花罐吸引住了目光。
他心一动,隐隐感觉那是一个宝物,便直接奔了过去,一把将它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瓷罐釉蓝画白,上面的荷花和古代人物的举止惟妙惟肖。这是近代的还是哪个朝代呢?这么想着,注意到底部有着清末年间的字样。
不知是真是假?他决定把这个东西拿回家给哥哥看看,帮助鉴别一下。
这么想着,他把上面的盖子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物件,便伸手将它掏了出来。是一个长命锁,上面印有年月日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十五时四十五分六秒。
孙鲲鹏正在看长命锁,刘猫走了进来看到,一把将它夺了过来。
“这是我的!”刘猫拿在手里说。
“这么霸道。看看还不行啊?四点二公斤。”孙鲲鹏嘻嘻笑着说,“出生时,还是一个大胖丫呢?怎么长着长着就成了豆芽菜了呢?”
“你是不是欠踹,赶紧的把瓷罐归回原位。这可是奶奶的用了一辈子的东西,我小时候动它,奶奶都不让,担心我给它打碎了。”
刘猫想起小时候,奶奶把大块大块的冰糖放到这罐子里,只要她不听话或者哭闹个不停,奶奶就从这个大瓷罐里掏出一块冰糖塞到她的嘴里,她立马就乖了下来。
“刘淼·····”
“叫刘猫!”她斜眼看他。
“刘淼,你是在惩罚我吗?好,好,叫刘猫。”孙鲲鹏无奈地说,“刘猫,我感觉这是个宝贝,我拿回家,找哥哥鉴别一下,看看是真品还是赝品。”
“什么?鉴别一下。你哥哥是干什么的?”刘猫突然好奇心起,瞪大了眼睛。
能鉴别宝物,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叔。
那个瓷罐她就知道是奶奶装冰糖的,从来没有想过它的价值。如果还真是个宝物,那么把它放在这里是不太合适,有一天被人偷走了可怎么办?奶奶泉下有知怎么会安生呢!
“我哥就是一个收蔵爱好者,对一些古物略知道一二。”孙鲲鹏轻描淡写地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哥。”刘猫是一个心行合一,性子急的人。
夕阳西下,刘猫背着书包,腰上系着一件防晒衣,怀里抱着大肚蓝花瓷罐,跟着孙鲲鹏跨过三条街,拐了两条小胡同,眼前即刻出现一个四间很气派的大瓦房,大门口停了一辆改装后的黑色越野车,在这人稀屋少,出入很不方便的小山村子里,这一盛景,有几分突兀。
“孙鲲鹏,你家还真阔气,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谓富甲一方啊!”刘猫抱着大蓝花瓷罐,发出感慨。
“别感慨了,你打不打算进来了?”孙鲲鹏走在前面,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回头,见她还在那里瞻仰,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于是又说,“这全是我哥的功劳!”
“你哥大大的好!”刘猫调皮地来了一句。
“你还没有见到我哥呢,至于好不好,你见过就知道了。”孙鲲鹏狡诈神秘地一笑,一闪身进了屋里,刘猫紧随其后。
房间内凉爽怡人,整体是按着楼房的格局设计,进门就是客厅。
刘猫正犹豫要不要脱鞋,却看到孙鲲鹏穿着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的样子,也就没有换鞋。
她左右环顾,整间客厅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完全和她家有一比。大理石地面光洁明亮,厅中央垂下一顶昂贵的水晶大吊灯,某名牌欧式沙发,六七十英寸的曲面电视,华丽的电视背景墙。而另一面墙,一副超大的山水墨画,气势磅礴浩瀚大气令人很震撼,刘猫不懂画,抱着大肚蓝花瓷罐,站在画前,却被那个整体气势吸引住了几分钟,
她眨了几下眼睛,意识回转过来,惊异地发现孙鲲鹏不见了。
她站在客厅中央等了一会儿,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孙鲲鹏半点个影子,急的她就差翘首张望了。
“孙鲲鹏这个二货难道是得了健忘症吗?”刘猫暗暗骂了一句。看到客厅的一侧有一条长廊,这是通往哪个房间的,莫非孙鲲鹏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他说过自己刚出院不久,那么是找他的哥哥不在,而他又发生了什么情况?想到这里,刘猫抱着大蓝花瓷罐,顺着长廊往里走······
·她要去找孙鲲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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