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猫在房间里听爸爸妈妈不吵架了,知道两个人生闷气去了。
她躺在床上,眼珠子转来转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到地上,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打钞票。
这都是她平常积攒起来,她有钱却并不大手大脚去花。
她啥都不缺,衣柜里花裙子小洋装好多,还有化妆品,都是妈妈给买的,她从来不去穿,化妆品也不去抹,她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上学时,穿校服,平常就喜欢穿牛仔裤t恤,即舒服又方便。
她把钱和银行卡以及身份证装到钱包里。
又找来书包,把书倒到床上,把钱包塞进书包里。去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系在腰上,又胡乱地装了几件衣服,然后悄悄地去开房门。
她先将门悄悄地拉开一个小缝隙,用一只眼睛偷窥客厅的状况。
爸爸妈妈都不在客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拉开冰箱的门,拿了两瓶果汁和面包还有火腿装进书包里,刚想关上冰箱门,又看到苹果,又随手拿了两个苹果塞进书包里。
她蹑手蹑手地去门口把鞋拎在手里,然后又转身回了房间,把鞋穿上,手机被老师没收,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新的来。这还是上次老师没收她手机时,她一下买了两个,以防万一备用的。
她想想,又找来纸和笔给父母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喝水杯子底下,随手拿了一把椅子来到窗边,打开窗户。
她踩着椅子,上了窗台,看看后花园空无一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跳了下来。
她不能从前门走,爸爸妈妈的卧室正对着家门口的那条路。
她拍拍身上的土,抬头看看她卧室的窗户,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路。伸手拦辆出租车,往火车站方向驶去。
坐上高铁,刘猫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这才安稳踏实起来。心想爸爸妈妈此时发现她不在房间了,也拿她没有办法了。这些日子,爸爸妈妈像着了魔,死命地逼她学习。
其实,她既不想参加毕业考试,也不想继续往上考。可是爸爸妈妈那一关过不去,偏偏要让她考什么大学。就她那学习成绩,能考上什么大学?
妈妈爸爸不甘心,给她找老师一对一补课。一节课五百,一周上五节课,一个月下来花费在补课费上就是一万多,收效却微乎其微。
有什么办法呢,她上课坚持不了一刻钟就感到老师讲的东西枯燥乏味,她听不进去,就打瞌睡。老师发现了,就让她站着听课,可是站着她也困,哈气连天,整的老师只皱眉头,最后课讲不下去了。
这是一位有良知的老师,她找到她的父母,说您的女儿我教不了,再继续上下去,她的成绩没上来,我心灵受折磨不说,还浪费您们的钱财,那钱她受之有愧。
爸爸妈妈愁的直叹气,对她是打不得骂不得。就这样熬到到毕业考试,勉强过关。
爸爸妈妈依然不改初衷,要她再接再厉准备高考,说她年纪轻轻不上学,将来踏入社会做什么工作都要学历,她一个高中毕业生能干什么呢?
她才不听那个邪,条条大路通罗马,学习是一条通往成功最便捷的一条路,但这条路并不适合她。她要另辟蹊径。
今天她就是要离开父母,离开这座城市,自己去外面闯世界。她要让他们看看,离开他们,不上大学会依然生活的很好。
在去别个城市拼搏之前,她要先去看奶奶。
奶奶离世已经五六年有余,音容笑貌时常会出现在梦里,她想奶奶了,她要去看她。去那个整个童年都在那里生活过的一个小山村,名叫柳林子的地方。
柳林子,山清水秀,四面环山。从抗战时期,这里就驻扎着部队。小的时候,刘猫远远地就看到山上有一门门大炮。后来,部队精简,山上的大炮和那些当兵的都撤走了。留下空荡荡的营房和光秃秃地山顶。再后来,那里的山坡成了坟茔地。主要是阴阳先生说那里的地势平缓,日照时间长,风水好,旺后代。刘猫的爸爸托人找关系把的奶奶就葬在了那里。
刘猫爬上山坡,在坟茔地里找到了奶奶,把在路边采的的一束白色的野菊花放在了墓前,想了想,又把背包里的一瓶果汁和面包、火腿各拿出一份放在了碑前。看着墓碑上奶奶的慈祥的笑容,想着奶奶从前疼爱她的情景,泪水从眼中流下来。
“奶奶,我想你!”刘猫不由地说出声音来。
“想又能怎么样?你又不能跟奶奶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蓦地一惊,不由随着声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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