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色一僵,从小到大就被当沙包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当即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不敢再出声了。
他许大茂之所以能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可全都是自己的那一双眼睛,察言观色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陌生了。
按照他刚才观察的结果,这傻柱这次是真的怒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但是不妨碍他认怂啊,反正从小到大自己在傻柱面前认怂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话说得好,虱子多了,还不怕痒呢。
反正今天这事已经闹大了,等院里三位大爷过来了,到时候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的是自己发难的机会。
娄晓娥失望的看了一眼丈夫,心底的悔意又多了三分,毕竟,那个女人会不喜欢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
想当初她也是看许大茂身材魁梧,还能咬文嚼字的,再加上嘴甜,就一时糊涂嫁了过来。
没承想,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货色,你说欺软怕硬也就算了,还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最关键的是见到小姑娘眼睛就发直。
那会她心里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总不能再回去吧,这结过婚的女人,和没结过婚的女人那可是两种待遇。
识时务的许大茂拖着娄晓娥的手,走到人群里,并没有发现自家媳妇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不停地向周围的人打听事情的经过。
就在这时,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率先赶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最后才是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一眼躲在贾张氏怀里吓得不敢出声的棒梗,还有站在一旁抱着小当和坏话,默默流着眼泪的秦淮茹。
顿时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业火瞬间涌动起来,火冒三丈的他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对着何雨柱吼道“何雨柱,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人家秦淮茹孤儿寡母的本来就活的不容易,你到底想干什么?”
“傻柱他欺负我们家棒梗,他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院里的老老少少们过来看看呢,我家棒梗脑袋都起包了。
这傻柱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能当家做主的男人啊,东旭啊,你在天之灵可看的真真的啊,有人欺负我这老太婆,欺负你儿子,欺负我们这一家子啊。”
不等何雨柱回话,贾张氏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叫着摆弄何雨柱的不是,什么脏水臭水直接往何雨柱身上泼了过去。
一边的秦淮茹但是没有说什么,不过那小脸蛋上已经泪流不止,见到自己奶奶和妈妈都哭天抹泪的,小当和槐花也害怕的放声大哭起来。
就连棒梗,也被贾张氏掐了一把,用手捂着脸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大人小孩这么一哭,尤其是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的一家五口人,为首的贾张氏还跪在地上抱着额头肿了一个包的棒梗,秦淮茹更是一边哭,一边安慰小当和槐花。
这气氛一下子就惹的院里一大半的人都同情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对何雨柱指指点点起来。
“这傻柱也是,大晚上的拿人家孤儿寡母撒气。”
“没错,这真的有点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这老老少少的哭的这么惨的。”
也有那平日里看不惯秦淮茹一家的人,张口问“这他们两家,不是一直好的跟一家人似的,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这有没有知道的,出来把这事给捋捋啊。”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傻柱,这到底怎么回事,一大爷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解释解释?”
三大爷阎埠贵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作为文化人的他,向来都是以事实为依据的,是以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也拿眼睛看着何雨柱。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今天下班回来,门都没出,就待在自己房子里做饭,这好不容易把饭做熟了。
就听到好像有人踹我的门,出去一看,就看到棒梗揉着脑袋,还打算抬脚继续踹老子的门。
见老子出来,不但不知错,还大模大样的问我为什么锁门,害得他一下子没进来,把自己撞了一下。
还有这死老太婆,跑过来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老子就是一顿臭骂。
怎么着,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踏马自己飘了?”
何雨柱面色凶狠的说道。
“嗯?这,贾张氏,事情是傻柱说的那样子吗?有没有其它人看到了?”
一大爷听完何雨柱这话,噎了一下,看着地上的贾张氏问了一句,然后又看着人群说道。
“我看见了,的确是棒梗自己跑过去撞在何叔的门上,然后还踹何叔的门。”
“我也看见了,和李鹏说的一样。”
“还有我,还有我,我们也看到了。”
一帮半大小子闻言纷纷举起来自己的小手,并七嘴八舌的说道。
贾张氏一看立马急了“你们这几个小王八犊子,胡说什么呢。”
这话一出,倒是把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都给惹了,旁边几个孩子的家长也是立马不痛快了。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自己家的三小子刘光福也在里面,立马眼睛一瞪,问道“你大晚上的不搁家待着,怎么看到的?”
刘光福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屋子,鼻子嗅了嗅,咽了咽口水这才说道“爹,我饿啊,傻柱,不柱子哥他做的饭太香了,我没忍住就和阎解旷,李鹏他们几个趴窗口看。
然后刚看到柱子哥把饭做好,棒梗就带着他妹妹,像是闻到味了一样,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接着我就看到棒梗一头撞在柱子哥的门上,揉了揉脑袋,开始用脚踹门。
再后来,棒梗他奶奶和他妈就冲了出来,开始骂柱子哥是挨千刀的了,啥的反正就是一通臭骂,我也没记住。最后你们就都来了。”
刘光福本来还想叫傻柱的,结果想起刚才何雨柱那股气势,立马换了称呼。
何雨柱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刘光福一眼,觉得这倒霉孩子还挺会说话的。
二大爷阎埠贵青着脸问自己的三小子和闺女“解旷,解娣你们跟爸说,是不是这样?”
阎解旷闻言,脑袋飞快的点了点,嘴里还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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