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是直的只喜欢男人,那就可惜了,毕竟那么a的一个人,我竟无法想象你在男人面前撒娇的样子,太违和了,还是觉得你比较适合被人撒娇。
你想象怀中抱着柔软无骨的身躯和你这样那样,和头枕着硬邦邦的胸膛相比那个更好,而且女人更了解女人,做的时候保爽。”
“管管你家老婆。”
零昔没想过张棵柯能这么骚,说话口无遮拦的还开黄腔,不由横了殷文文一眼威吓道。
“哎呀你别说了住嘴吧,子席这种不经人事的脸皮薄,再说就要冒烟了。”说着把人往一边拖开。
相处了有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都是过命的交情,彼此间也放开来,张棵柯说话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
人走了只剩自己一人,零昔免不了又朝冯夏的方向看去,张棵柯刚才的话阴魂不散的在脑子里回荡。
甩甩头企图将其驱逐,可是好像没用,反而越加清晰起来,他们在说什么怎么那么久,零昔有些烦躁。
走到角落,冯夏跟着卜阳朔停下,往零昔方向扫一眼,收回视线看卜阳朔主动问道“有什么事吗?”
卜阳朔有些迟疑,神情凝重带着些许哀切“是这样的,听我妈说事发的时候叔叔阿姨不幸遇难,她们想过联系你,但联系不上。”
“嗯,知道了。”
冯夏顷刻间便红了眼眶,低头闭着眼控制情绪,压下将要溢出的泪液。
她有想过最坏的可能,但也是存在于想象,想象远没有真实令人震动,发现她好像在这场灾难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的婚约”
虽然知道不应该在这个点提,卜阳朔还是忍不住,他不想冯夏未婚夫这个烙印一直贴在自己身上,恨不得立刻撕掉这个一直令他生厌的标签。
之前是形势所逼,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可以剥离这个身份,不用顾忌那么多,那倒不如干净利落一点儿,当断则断,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再说他早就已经等不及了,这场灾难同时也是一个契机。
“作废!”
冯夏立即冷声打断道,她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必强行绑在一起,惹得双方厌烦。
何况在末世中这种可以称之为不痛不痒的事情,现在能当面说清最好不过。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没等卜阳朔回答,冯夏已经转身朝零昔方向走去,留下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的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卜阳朔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却被直接了断的答应了,没有挽留,没有不舍,好像迫不及待地将他甩开,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愣是没用上。
特别是如今对方又没有异能,照理应该扒着他不放才对。
况且在他眼里冯夏应该是喜欢他的,更应把握这次机会卖可怜接近他,他可不认为傅子席和冯夏之间,会存在真正的友谊。
疑惑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寻去发现是零昔,刚刚扬起笑便被狠狠一瞪,更是摸不到头脑。
冯夏一动身零昔就发现了,等走进才发觉对方情绪低落,整个人情绪都极为低沉,仿佛压抑着什么,周围环绕着一层阴郁。
等走到眼前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当下便朝罪魁祸首投去不善的一瞪。
“子席。”
“怎么了?”零昔下意识把声音调压了个度,变得轻柔,神情中透着关切。
“我能抱抱你吗?”冯夏眼角挂着泪水低声诉求。
零昔的心仿若被拨动的琴玄,震颤着无法拒绝,主动上前什么都没问,伸手轻轻把人搂入怀中安抚她的情绪。
“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冯夏的脑袋埋在零昔肩窝,声音沉沉带着沙哑的哭腔,重重击打着零昔的心脏。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在面对事实的时候,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棵柯文文她们,不怕。”明白她的意思零昔柔声安慰。她现在知道对方为何伤心了,剧情中有过一段冯夏失去双亲的描述,消息是从卜阳朔口中得知。
所以结合她所说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而且原剧情中,冯夏得知父母不在后,对卜阳朔更为依赖,视他为生命中剩余的一个唯一重要的人。
感觉零昔拍着背部的手滑落,伸进口袋捣鼓了一阵,冯夏正疑惑时耳边传来异样的声响,紧接着是傅子席特意放低的声音。
“来吃颗糖,听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糖可以让心情变好,你试试?”
“嗯?”冯夏在零昔肩膀轻轻蹭了蹭,发出声音表示疑惑。
把眼泪抹干后从零昔怀中退出,看到她隔着糖纸捏住的黑色巧克力就在眼前举着。
“来吃一口?”
冯夏红着眼眶看眼前明显在哄她的人,就着她的手把糖含入口中。
零昔抓着剩下的糖纸不自然的收回手,把手背到身后“我去叫她们回来。”
“别!”捉急之下冯夏抓住零昔手腕,她不想让张棵柯她们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等一等。”
“哦,好!”零昔默默退回来后知后觉道。
嘴里的糖很甜,冯夏咬着唇心也是甜的,她好像更依赖这个有些笨拙,不怎么会说话的的人了。
自从那天之后,零昔明显感觉到冯夏对她更亲近了,总会不声不响的跟着她,会主动挽她的手,肢体接触增多,看向她的时候眼里藏着笑。
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自知的窝到她怀里,她已经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早上起来看到埋头窝怀中的人,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只当对方得知爸妈离世之后缺乏安全的表现。
她脑中又浮起了张棵柯说过的话,抱着柔软的身体这样那样,简直是魔怔了,难道这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对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东西,都是张棵柯那张无遮拦的嘴害人不浅。
零昔某日清晨醒来可耻的发现,她把手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前胸贴后背的抱着冯夏,手没有规矩搭在腰上。
而是钻下衣摆将碍事的文胸挤掉,捏住了一边的柔软,掌心红豆触感鲜明,冯夏支起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覆盖在她手背上。
零昔被吓到了,整个人僵住,惊讶于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流氓的举动,慌忙小心谨慎,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悄悄将手收回。
冯夏醒的时候零昔已经起床,正在不远处不坐着,旁边是阴魂不散的卜阳朔。
而也是这是她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异样,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末世这么久明明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的内衣竟然脱出来了,慌忙在被子里整理好,才带了水去卫生间洗刷。
“子席早啊。”卜阳朔看到零昔忙凑过去打招呼,眉眼洋溢着开心。
“早。”零昔这是扫过一眼没做停留,复而沉入自己的思绪,她还在消化早上的事,暂时没心思和他废话。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零昔敷衍,卜阳朔却不在意,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倒是和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下,接着搭话。
“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刚刚冯夏走过去洗手间了,零昔暗暗咬唇,她刚刚把手收回也不敢帮冯夏整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多想。
“要不我们组队吧,一起也有照应你觉得怎样?”
卜阳朔借机提出邀请,觉得如今的状况傅子席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不必,我们已经有安排。”
“子席我和冯夏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不必在意也不用有负担,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完全和她分割干净。”
卜阳朔表明立场,言明和冯夏婚约取消的事,毕竟像傅子席这种人,应该不屑插足别人感情,更不愿担骂名。
现在他只身一人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对方总该能正眼看他了吧。
“停!我对你完全没感觉,世界毁灭的都一样,这和其他没有丁点儿关系,你不必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眼?”
面对零昔不留余地的拒绝,本就自尊心强的卜阳朔强硬起来,板着脸咄咄逼人。
“不是不好,只是没有一点儿符合我的要求,声音,长相,身高,脾气等等,通通都不符合。”
毫不留情的话像巴掌打在脸上,卜阳朔脸上难看,他何曾被人如此嫌弃过,傅子席是第一个。
“傅子席你凭什么!别太看得起自己,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丢下一句狠话,卜阳朔表情阴冷的回到自己队伍,看他气得不轻,其他人纷纷停止谈话,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触霉头。
“你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吗?”
近段时间黄莺一直观看事态发展,黄莺也就是之前校门口遇到那一拨人里边,对她们冷嘲热讽的黄衣服女生,还是跟黄脱不了关系。
“你什么意思?”
之前有自我介绍过,身为异能者卜阳朔也多有留意,所以记得她的名字和异能类型。
卜阳朔不傻,也不会平白无故相信陌生人的话,况且对于明显带有目的性的靠近,更是提起十二分警惕。
“傅子席和冯夏是那种关系,不然你以为一直看不上你,又和冯夏没有交情,甚至算是情敌的傅子席,怎么会短短时间就和冯夏好起来。
特别是在冯夏没有任何异能的情况下,还愿意护着她,据我所知她们几人里边,张棵柯和殷文文早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光明正大宣布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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