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陆暝问道。
沈墨存点头“已经都解决了,禁卫军正在处理后事和打扫。”
陆暝点了点头。
这时候,肖陌逸带着两个禁卫军进来了紫宸殿。
“参见陛下!”
陆暝轻嗯一声,吩咐道“将陆予琛押入天牢,终身监禁,严加看守。”
“是!”
肖陌逸领旨之后,便带着禁卫军,压着昏迷的陆予琛离开了紫宸殿。
这时,陆暝又道“等外面都收拾妥当后,你们便可以离开了,明日休沐,在府中好好休息。”
众人齐齐回答“臣遵旨!”
陆暝吩咐完之后,便松开了捂着姜初九眼睛的手,从外衫上面撕下一块布条,绑在姜初九的双眼上。
黑色的布条不透光,绑上之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陆暝?”
“别怕,我带你回去。”
说罢,陆暝便再次抱起了姜初九,带着她,离开了紫宸殿。
姜淮年与林子行等人跟随其后,走到一半,陆暝回过头,看向沈墨存“你还不快些洗漱一番,去见楚云莞一面?”
沈墨存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回到乾宸宫,陆暝也直接将姜初九送回了她的房间。
这些天,给姜初九上药都是由梦棠来完成的,但因为梦棠不会轻功,所以这次入宫就没有带上她一起,而是事先被姜淮年安置在京城中的一家小客栈里面。
等紫宸殿外面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姜淮年便准备去接梦棠入宫。
刚刚回宫,陆暝手头上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处理。
于是,他摘下蒙在姜初九双眼上面的黑色布条,将人先交给了姜淮年和林子行,这才离开乾宸宫,去了御书房。
姜初九坐在床边,一连躺了有半个多月,每天都是浑身难受外加疼痛。
果然,最煎熬的就是伤口恢复的那算时间。
又疼又痒的,好不容易哪一会儿不疼了吧,忘记了有伤口的事情,动作幅度稍微一大,就要面临伤口裂开,以及被大夫骂的风险。
没错,说的就是林子行。
每次她伤口一愈合,要么是痒的想去抓,要么是某一会儿忘了伤口这回事……
总之那段时间里,她伤口愈合又裂开的次数确实不少,以至于林子行都黑着脸恐吓她,若是在不老老实实养伤的话,他就要先把她的胳膊和腿都卸了,等养好伤之后再安回去……
关键林子行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一副病娇的神情,直接就把姜初九给整怕了。
其他大夫肯定不会这么凶残,但是林子行……
她是真的不敢确定啊!
姜初九还是选择了先侧靠在床柱上面,脑袋也轻轻的抵了上去。
“小月儿,喝水吗?”
姜初九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想吃辣的。”
这都多久了,顿顿都是看不到荤腥,水煮白菜,水煮青菜的,吃的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林子行挑眉“你想吃屁。”
姜初九“……”
不,我不想。
“行了,你就别说她了。”姜淮年扫了林子行一眼,道“庄园里面又没其他人,也就梦棠会做几道菜,这吃了一个月,别说月儿了,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他们没受伤的其实还好说,他跑去酒楼客栈就能买回去几道菜,但那些菜林子行就不让姜初九和陆暝吃,不是说里面盐多,就是说炸的不能吃,要么就是有辣椒。
最后也只能委屈这两个人吃了一个月梦棠做的水煮菜了。
“回宫之后就不用梦棠亲自下厨了,那么多的御厨,还怕做不出你想吃的东西?”林子行给姜初九倒了杯水,递给她“多喝点水。”
姜初九“……”
姜初九不敢说他是直男。
毕竟这家伙也是个大夫。
只能乖乖的把杯子接了过来,一点一点的喝着。
眼看着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想着紫宸殿外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姜淮年便准备出宫去接梦棠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交代林子行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少凶我妹妹。”
林子行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他什么时候凶姜初九了?
他那分明就是想让姜初九早点恢复。
在庄园的那段时间他就看明白了,要是他不管,就依着陆暝、姜淮年跟梦棠对这丫头的宠溺程度,撒个娇的事情,别说是辣椒了,她想吃什么,陆暝都能给她弄来!
除了姜初九,庄园一共就四个人,三个都是向着她的。
他再不做这个坏人,难不成也由着他们胡闹?
姜初九喝了几口杯子里面的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时候在石亭的时候,看到陆予琛拿着剑冲向陆暝,虽然她知道不会真的有危险,但还是面对面的挡在了陆暝的身前。
在那个时候,她确实是看到陆暝的反应,他的心脏肯定有事情,但是平常貌似又是非常正常的……
这么想着,姜初九看向林子行。
“林子行,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症状,就是平时都好好的,但是一到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心脏抽痛,这个是什么病?”
林子行看了她一眼,回答“这不是病。”
“不是病?”姜初九有些惊讶“那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啊。”林子行从容的点头回答。
“是什么?”
“这不就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姜初九“……”
还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人真会说,要不是她亲眼见到过的,还真觉得林子行说的挺有道理的。
“怎么?你想暗指谁关键时候掉链子了?”林子行问道。
姜初九嘴角微微一抽“我瞌睡都没说!少污蔑我。”
林子行切了一声,笑道“我怎么会污蔑你呢,毕竟我可是你的好二哥哥呢。”
姜初九啧了一声“我那时候不是形势所逼吗?迫不得已才编了那么一件事,你居然还当真了!”
听到她的话,林子行却是轻轻的笑着“小月儿,有些事情,旁人可不会管你究竟是不是形势所逼。”
姜初九也知道林子行说的有道理,但那时候她也只能急中生智,哪还顾得上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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