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我想去了呀?”
返回乾宸宫,刚刚坐下,姜初九便询问了陆暝。
陆暝轻轻的笑着,在面对姜初九的时候,嘴角那浅浅的弧度就一直没有下去过。
“对旁人不敢说,但是对你,我自然还是了解。”
姜初九撇了撇嘴,偏偏不信这个邪。
“是吗?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姜初九抱着手臂,看着陆暝。
那得意的小模样,简直好不可爱!
陆暝故作苦恼的思索片刻,微微叹息。
“怎么样?我就说你猜不到了吧!”
还没等姜初九得意多久,陆暝便开了口“我猜你刚刚就是想,我就知道他肯定猜不到!”
说着,还模仿着姜初九那傲娇的语气。
姜初九瞬间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陆暝。
“你居然真的猜到了?!”
陆暝失笑,轻轻的,又带着浓浓宠爱的揉了揉姜初九的脑袋。
真是个笨丫头。
“好了,快看你的信吧。”
姜初九还是心有余悸的看着陆暝,心里还吐槽着陆暝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要不然怎么会猜的这么准呢?
“放心吧,我不会读心术,更不会偷偷的偷听你心里在想什么?”
姜初九“??!”
“你不是说你不会读心术的吗?!”
“我是真的不会啊。”
陆暝一脸真诚的看着姜初九。
“那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心里在想什么?!”
陆暝“……”
他要说自己是瞎蒙的,也不知道姜初九会不会相信。
姜初九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暝,手上也将楚云莞给自己的那封信打开了。
看着信中的内容,姜初九的眉头也缓缓的皱了起来。
见姜初九的神色不对,陆暝也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姜初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信递给了陆暝。
陆暝狐疑的接过信封,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待看完了一整封信,陆暝将信又递给了姜初九“把信烧了吧。”
姜初九知道这是最安全的,便也跟着照做了。
烧掉了那封信,最后剩下的一点边角,也被姜初九丢进了烛火中。
“陆暝,我们现在既然都知道了陆予琛的打算,不如趁早提防着。”
“提防确实是个保命的好法子,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陆暝说道“比起保命,我有一个最后效果更好的法子。”
陆暝在姜初九耳边低语几句,姜初九在明白了陆暝的意思之后,点头“可行!”
“可行是自然的,只是这有些凶险,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再次听到陆暝对自己安危的顾虑,姜初九还是有些无奈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定下之后,姜初九和陆暝便开始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为了安全打算,陆暝安排林子行,姜淮年还有梦棠出宫。
明里是他们远离朝堂,实则是将他们三人安排在了城外的一处庄园中。
也很方便姜淮年帮忙给远在钦遥的沈墨存通信。
几日后,早朝——
将军周世森上前禀报“启禀陛下,近日来,京城外的山匪肆意猖獗,不仅掠夺百姓的粮食,还骚扰良家的姑娘,实在可恶,请陛下下旨,允许臣领兵前行,给那些山匪一个教训!”
对于周世森提出的意见,陆暝只是微微锁着眉头,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更好的应对之策。
众人都在等着他开口决断,陆暝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紧抿着唇的楚尚书。
只看了一眼,陆暝就收回了视线,开口“此事着实可恶,若是不好好的给那群山匪一顿教训,难免那些人会下次再来捣乱。”
说到这里,朝臣们纷纷点头应是。
“既然如此的话,孤便亲自去会会这群山匪。”
陆暝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便炸了锅。
“陛下万万不可!”
“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岂能因为这点小事便亲自前往?!”
“孤为何不能亲自前往?”陆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漫不经心的开口“那群山匪所骚扰的,是孤的百姓,孤的子民,孤难道不应该为他们出这个头吗?”
“陛下还请三思!”
这次说话的,是李俊安。
“陛下乃是千金之躯,并不是说陛下不能前往,而是希望陛下以大局为重,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是啊陛下!”周世森也说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怎能因为山匪猖獗一事便亲自出马,那要我们这些臣子又有何用呢!”
“周将军,孤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反而有一点孤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正因为孤是一国之君,所以更应该亲自前往。”
陆暝的神情是非常的认真,很显然,他对于这一次,是非去不可的。
“就在京城之外,孤的百姓正在被那群山匪骚扰,孤又如何在这皇宫之中安享其成?这并非是在边境的战事,若孤连这事情都不露面的话,众爱卿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一时间,原本充满反对之声的朝堂,这一刻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只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却没有想到陆暝所想的这些。
陆暝这是真的站在百姓的角度去考虑了这件事。
这又让他们如何去劝?
“看来众爱卿对此事也并无异议了。”
陆暝话落之后,环顾了一圈。
并没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就连真心担心陆暝安危的李俊安和周世森都没有再劝阻。
陆暝说的没错,这只是京城之外的山匪猖獗,而并非是边关的战争。
就连打仗都有御驾亲征一说,这近在家门口的山匪,为何不能去制止?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陆暝说着,继续交代“在孤离开皇宫的这段时间,政务便由丞相和云湉书院文院院长共同打理,直到孤回到宫中位置。”
“臣等遵旨!”
下了早朝,陆暝还没有回到乾宸宫,姜初九便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等到陆暝回到乾宸宫的时候,姜初九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陆暝站在门口,哭笑不得的看着屋子里面的姜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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