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暝的第一反应就是姜初九有危险。
他顾不得心脏的抽痛,立马起身,几大步冲到了姜初九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带进了自己怀中!
姜初九只感觉手腕一紧,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陆暝护在了怀里。
她抬起头,只看到陆暝的下颚。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支箭矢飞速的从二人身旁划过,“咚”的一生闷响,深深地镶进了支撑营帐的木桩上面!
姜初九瞳孔猛地一缩,扬声道“护驾!保护陛下!”
说着,姜初九就要从陆暝的怀中挣脱出来,准备拔出晨曦剑。
但陆暝察觉到了姜初九的意图后,他的力气又加重了些。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陆暝眉头紧紧皱着,神色认真严肃,姜初九看了一眼陆暝心脏的位置。
刚刚,陆暝好像是心疼?
但是原文里面并没有提及陆暝有心疾啊。
只是在这个情况下,没有姜初九多想的时间,她被陆暝护在身后,同时拔出了晨曦剑,抵挡着不断射进营帐中的箭矢。
营帐外面,兵器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姜初九虽然很想出去看看情况,但不断飞进营帐之中的箭矢并不见少。
她如今只能与陆暝并肩作战,将自己的后背交于对方。
抵挡着箭矢的同时,透过被风刮起的小窗,姜初九到了不远处,那蒙着面的黑衣人,他拉弓之后所对准的目标,似乎是她,而非陆暝。
这些人是来杀她的!
这其实并不难猜测到。
想要刺杀陆暝太难了,陆暝正是所有禁卫军都重点保护的对象。
而她不同,相对下来,她更容易被人忽视。
而且她又是陆暝的心腹之人,杀了她,就等于是断了陆暝的臂膀。
陆暝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件事,他眉头皱的更深,不仅要抵挡着自己面前的箭矢,更要暗暗的注意着姜初九那边的情况。
虽然他知道,姜初九应付的过来。
这样坚持了有一柱香左右的时辰,外面的打斗声便停了下来。
姜初九的手臂还是有了几处划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流出了不少的血。
见姜初九挂彩,陆暝皱着眉头交代她“你呆在这里,千万别乱跑,我出去看看情况。”
虽说陆暝此时心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但看着姜初九身上的伤和血渍,还是不由得心疼。
并非是姜初九有性命之忧,而是看到姜初九受伤之后,心中油然生出的一种情绪。
姜初九也不想在这时候给陆暝添乱,便乖乖的点了点头。
陆暝转身出了营帐,姜初九坐在床榻边,刚刚拿起晨曦,正想着将它放回剑鞘中,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到“撕拉”一声,营帐后面被一剑划了个大口子,三个黑衣人直直的朝着姜初九冲来!
姜初九心道不好,运用轻功离开了原地,抬起晨曦剑,迎接三人的攻击!
虽然因为受伤,让她对付三个人有些吃力,但她并没有任何手下留情,对着三人同样是招招下杀手。
当陆暝火速赶回来的时候,其中两个黑衣人已经倒下,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正与姜初九搏斗着。
陆暝二话不说的拔出暮霭剑,一剑挑开了二人相对的双剑,见面色苍白的姜初九护在了身后。
紧接着,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一剑穿过他的胸膛之后,又一脚将人踹飞!
陆暝转过身,连忙扶着有些虚弱的姜初九。
“初九,没事吧?”
姜初九摇了摇头,小脸苍白,额间也是布满了细汗。
刚刚的动作有些大,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伤口的再度撕裂。
疼得她唇瓣都在微微颤抖。
“别担心,我回来的快了些,御医马上就到。”
姜初九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
伤口处,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
看着她沾满鲜血的双臂,陆暝也不敢用力,但他必须得先将姜初九扶到床榻那边先休息一下。
这么想着,陆暝突然弯下腰,将姜初九横抱起来,走向床榻。
此刻的姜初九手臂上,包括身上的伤口都是火辣辣的疼,再加上失血过多,让本就有些低血糖的她更是头晕眼花的。
竟是丝毫都没有注意到陆暝的举动。
直到陆暝将她放在床榻上之后,御医也终于是姗姗来迟。
这时候的姜初九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御医先是给她吃了些止血的药,便开始悉心为她检查。
在得知姜初九身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与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之后,陆暝才放下心来。
吩咐御医准备些涂抹的药物,又让他开了些方子,给姜初九补补气血之后,这才放他离开。
这时候,听说姜初九受了伤的楚云莞跑来了主营帐,连通报都顾不上,直接跑进了主营帐里面。
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姜初九,心中咯噔一下,随后才注意到了一旁的陆暝,连忙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免了。”陆暝说着,走过去,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楚云莞“你和梦棠她们一起,帮着初九上一下药,孤来不合适。”
“陛下放心!”
陆暝嗯了一声之后,便走出了主营帐。
不多时,梦棠和芷柔两个小丫头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天哪,姜大人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芷柔看到姜初九身上的血渍,惊道。
梦棠看着躺在那里,紧闭双眼的姜初九,泪水刷一下的就流了出来。
她急忙冲上去“莞妃娘娘,我家大人没事吧,不会有危险吗?”
楚云莞摇了摇头“初九没事,但我们得先给她上药,不然等血干了的话,衣裳就会沾在伤口上了。”
“奴婢这就去打水!”
芷柔说着,连拿起铜盆跑了出去。
梦棠则是留在了主营帐,帮着楚云莞一起,帮姜初九脱下了满是血迹的衣裳。
等一切都处理好了,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梦棠则是一直守在姜初九的床榻旁。
姜初九一直没醒,她就一直无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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