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没有给凤天凌更多思考的功夫,教美术的张先生就走进教室来。
张先生今年二十八岁,温和的五官,却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他讲课很认真和专注,同学们向他问好之后,他很快把这节课的任务布置了下去,这节课要求学生和他一起学画鸟。
他把画纸粘在了前面的一块光滑的木板上,一笔一划的教导着学生如何画一只机灵可爱的黄鹂鸟。
还好不是自由发挥,仿照能力凤天凌还是有的,于是跟着张先生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一只黄鹂鸟的样子出来。
作画时间并不长,不到一个时辰,教学就结束了。
凤天凌画好之后,拿着自己的作品和先生的作品对比了一下,感觉有些失望。因为两者差距有点大,先生的鸟看上去很有灵气,好像马上就要拍着翅膀飞走了。而她画的鸟比先生的胖了一圈不说,整个鸟看上去怎么也生动不起来,顶多是让人分辨的出来这不是鸡,是长了翅膀会飞的鸟而已。
旁边的凤羽澈看到凤天凌的画,不由得嘲笑道“你这是鸟吗?看起来和鸡没什么两样,好好的黄鹂鸟被你画成了一只三黄鸡!”
凤天凌听完一口气闷在胸口,心道,天呐,我这鸟画的再丑也不至于像只,凤羽澈你这是在逼我出手吗,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凤天凌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才把心中的愤怒压了下来。
“你管我画成什么样?你又画的多好?管好你自己的了!”凤天凌恢复一张冷脸怼道。
“哈哈,没想到你生病之后脾气还挺大,不过你还别说,我画的可比你强多了,不信你看!”凤羽澈笑的十分欠揍,说完还拿起了手中的画炫耀给她看,像一只开屏的雄性孔雀,嘚瑟的很。
凤天凌不屑地瞥了他的画一眼,想着看给你能耐的。结果这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别说凤羽澈的画确实画的很好,和老师的画有八分像,画中的鸟也很生动,只不过还是缺少一些灵动的韵味。这个年纪就可以画的这么好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声天才。
凤羽澈看着凤天凌认真观赏完他的画之后露出十分认可的表情,他变得更加得意了。想着可以让这个小冰块甘拜下风真的很不容易,平时他一张脸除了冷漠其他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生病之后好像表情突然变多了,人也变得有趣了。
毕竟凤天凌已经不是之前的凤天凌了,虽然她仍然模仿着之前的凤天凌板着张冷漠脸,不过还是有绷不住的时候,毕竟她是个开朗直率的人。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作为启蒙班(初级班)的第一年,一天就只有两节课。每天都会上一个时辰的文学课程和一个时辰的才艺课程,才艺教学包括绘画,弹琴和下棋,学院讲求对学生琴棋书画的全面培养。
今天上完美术课,启蒙班的学生们就可以回家了。
凤天凌和凤天淑,凤羽澈道别,打算独自起身离去。
没想到凤羽澈就像块狗皮膏药,一下又黏了上来。缠着他们聊些有的没的,好像对他失忆这件事充满了惊奇和不可置信。
很快他们走到了学院门口,凤天凌的宫女小芊和小翠正站在马车前等着接她回寝宫。
凤羽澈有点不舍的和这个突然变得有趣的小冰块道别“明天见,记得写吕先生布置的书法作业,明天他会检查的,还有背诗。”他难得贴心的嘱咐到。
“好的,知道了,我不会忘的,我可不想挨戒尺。”放学了凤天凌心情不错,一双黝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翘,望向他回答道。
凤羽澈看见她带着些俏皮的笑容,小小的人儿看着十分可爱有灵气。他发现他看这个小面瘫越来越顺眼了,早点这么笑多好,天天板着一张冷脸都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彼此告别之后,他们各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