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回去的路上,金络边走边想事情,走到一个拱桥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倒了。
“小主,您没事吧?”小琪赶紧扶起金络。
金络手被摔得有些疼,但在一瞬间有了一个主意,刚才她还在想怎么弄伤药去,现在已经有办法了。
她在石桥上找到了一个利一点的切口,拿自己的手指一狠心在上面抹了一下,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被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小主您这是干什么啊?”小琪有些担心不解地问。
“小琪,我受伤了快带我去御药房让御医弄点伤药包扎一下。”金络边说边使了个眼色,小琪顿时了然。
“小主,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小琪要用手帕给金络包住手上的伤口,被金络拒绝了,开玩笑多流点血才吓人呢,要不这点伤口如果捂住了,还去什么药房拿什么伤药啊?
两人来到了御药房,小琪客气的拿出银子交给御药房的药徒解释了一番,这才顺利的拿到了一小包伤药。
等金络回来的时候顾瑕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她把伤药拿出来准备给他上药。
只是当顾瑕看到金络受伤的伤口时脸色一黑,“你就是这么给我找药的?”
这可不是废话吗?否则我拿什么理由去找人弄药?念在他是个病号的分儿上,金络不跟他计较。
“有药就行了,你伤口太深,不容易好,总这么发热不是个办法。”
顾瑕一巴掌拍在床沿上,猛地吓得的小心脏也跟着跳了跳。
倒不是别的,就这床吧,它不太结实,原本睡上去就已经会嘎吱嘎吱响的老旧木床,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大哥,你可轻点,别把这床拍坏了,可就没地睡了。”
顾瑕应该是被金络的态度给噎到了,半天没吱声,金络怀疑他又想拍东西来着,就是怕再给拍碎了所以才没出手。
“到时候我都给你解释清楚还不行?”顾瑕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金络下定决心试探了一句。
“包括上次去救你心上人小师妹的事儿?”
顾瑕似乎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没小师妹。”
“那就是萍水相逢的女侠,你一见钟情?”
“也没有女侠萍水相逢。”
“难道是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的女刺客?”
“我不会喜欢她的。”
“那就是还是有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刺客,对吧?”
顾瑕揉了揉额角。
“有也不可能是在下的心上人。”
金络大惊失色,“这三种你都不喜欢,你怎么这么挑剔?”
顾瑕看着金络笑。
少年人站在秋天滟滟的阳光下,暖意金色的光冲去了他身上的冷意和锋锐,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我不挑剔,有一个就够了。”
金络听到这话还感慨道,“还挺痴情的。”
顾瑕这回看金络的眼神,就和小琪一样了。
看傻子,而且还是个不开窍的傻子。
接着他就又跑了,这家伙刚好一点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江湖浪了,这回是打了个招呼,在她和说完多谢之后,光明正大地扒着墙头,滚了。
金络看着顾瑕潇洒离开的背影,他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善后还得她自己来。
小琪拎着两只已经处理好了的鸡,屁颠屁颠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朱嬷嬷。
“人走了?”
“走了。”
简单的对话过后,小琪从屋里拖出两个小马扎,塞给朱嬷嬷一个让她坐,自己坐一个,朱嬷嬷就在井沿子边剁鸡,小琪打水。
朱嬷嬷手起刀落,剁下鸡的一条腿。
朱嬷嬷说道“刚才听说皇上又在行宫遇刺了,最近宫里不太平,小主还是不要和不相干的人多来往。”
金络有些好奇“怎么又行刺了?”皇帝这口碑不行啊,要不从自身找找原因,是不是太昏庸过头了?
朱嬷嬷咚咚连剁,鸡被一分为二。
朱嬷嬷又说道“这回刺客竟然混入皇宫,妄图色诱皇上,皇上受伤有点重,不过好在刺客扎偏了,性命无碍。”
金络可惜道“哦。”
咋就扎歪了呢?
朱嬷嬷一刀砍下鸡脑袋。
“小主,你说的烧鸡公咱什么时候安排?”
金络“系统你说刺杀狗皇帝的是什么杀手组织呢?”
系统“这个不管你的事”
金络和系统嘀咕了一句后抽空回了她一句。
“没花椒,卤了吃吧。”
然后才反应过来,“你说色诱皇上?这回来的不会还是个女刺客吧?”
朱嬷嬷无奈地点点头,“据说怀疑还是之前那个,不过这回那刺客逃得太快,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金络开始严重怀疑这个时代的刺客组织是不是太水了点儿。
一而再再而三失手,这是在闹着玩吗?
金络看着朱嬷嬷,很认真地问出了存在心里很久了的疑问。
“是那姑娘长得不错,还是咱皇上不挑食?”
朱嬷嬷……
不是金络关注点清奇,而是她真的没啥兴趣。
皇帝死不死的,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朱嬷嬷收拾好了一只鸡,小琪又开始从井里打水,准备洗菜。
朱嬷嬷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总而言之,最近宫中巡查有些紧,小主平时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免得麻烦。”
金络答应得特别敷衍。
小琪和朱嬷嬷在井台子上一会儿洗菜一会儿淘米,一会儿洗衣服一会儿刷地,左转右转就是不离开前院半步。
金络有些无聊的从屋里搬出一个躺椅,放在院子里的屋檐底下,夏末的天气,坐在屋檐底下,一股凉风吹来十分舒适。
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和系统说“系统,把画面切换到后宫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
系统“好的,宿主。”
蕊妃特地将这一天挑在凌宗瑞到凝妃宫中的时候,好将自己摘出去,还能送凝妃一个“大礼”。
凌宗瑞刚到凝妃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喧哗,心里有些不满。
接着就听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在窗外小声的说道,“皇上,二皇子夜里一直高烧不退,二皇子身边的宫人刚来禀报,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凌宗瑞一听凌韬生病,立刻想到储雪婧关于克子的说法,想着不会就在凌韬身上应验吧?
想到这,连忙推开凝妃,打算去看凌韬。
此刻的凌宗瑞一心关注凌韬,没有注意到被推开的凝妃一脸怨毒的表情。
不过凝妃马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带担忧的对凌宗瑞说道,“皇上,二皇子生病,臣妾也很是担忧,臣妾这就随皇上一道去看看二皇子吧,要不然臣妾也不安心……”凝妃泪眼婆娑的说了一堆担心的话,但却是行动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害怕凌宗瑞嫌她耽误事。
凌宗瑞一听凝妃的话,就觉得凝妃如同莹妃般温柔,同样的善良,难为她了。
感叹了一阵的凌宗瑞,马上记起他儿子还在生病中,好像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于是满怀愧疚加紧步伐的朝着储雪婧新搬的宫殿走去。
凌宗瑞和凝妃急急忙忙的赶到时,宫里的王御医已经在那里诊脉,蕊妃也早就到了,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凌韬旁边,一只手握着凌韬的小手,一只手正拿着帕子给凌韬擦汗。
凌宗瑞一见到这场景就立刻抛下了凝妃,走到蕊妃身边,才看清蕊妃红着的眼圈,于是半搂着蕊妃安慰道,“皇后,凌韬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又对王御医问道,“二皇子,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会一直高烧不退。”
凌宗瑞对凌韬还是有些感情的,再加上他本来就对自己的子嗣问题十分担心,要是这时候凌韬出了什么事,那些朝臣会揪着早立太子做文章,他正值盛年,自然不想这么早就立太子。
王御医见凌宗瑞生气的样子,连忙回答道,“回皇上,二皇子是感染了风寒,要是再晚上些时候,恐怕就要烧坏肺部了,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只要服用几幅药就可退烧痊愈。”
凌宗瑞见王御医回答的十分肯定,心也放了下来,没事就好。
安下心来的凌宗瑞终于发现,怎么他和蕊妃都来了,就连凝妃听到消息都跟着来了,怎么储雪婧还没到。
本来就对储雪婧十分不满的凌宗瑞,立刻火冒三丈。
对伺候二皇子的宫人发火道,“二皇子病的这么重,没有人告诉储雪婧吗?怎么到现在朕还没见到她?”
凌韬身边的宫人听到皇上的火气很大,知道这时候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要不然自己就是炮灰啊。
于是凌韬身边的赵嬷嬷赶紧说道,“回皇上,老奴一发现二皇子发烧,就立刻通知了储妃,可是奴才却没见到储妃的人,储妃身边的兰芝告诉老奴说,今天晚上储妃吩咐不见任何人。
老奴说是二皇子病了,来禀告储妃的。
结果兰芝犹豫了变天才答应进去禀告,可是谁知兰芝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老奴也不敢硬闯,而且老奴也担心时间长了耽误二皇子的病情,所以就去通知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了。
幸好皇后娘娘到的早,及时通知找了王御医,否则老奴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凌宗瑞一听储雪婧吩咐说今天晚上什么人都不见就觉得不对劲,还有那兰芝为什么进去通报却没有再出来。
凌宗瑞决定亲自去找储雪婧弄清实情,“朕倒要看看储雪婧有什么天大的事,连自己儿子生病都不来。”
边说边急匆匆的往外走想找储雪婧算账,“皇后你跟着着朕一起去。”
蕊妃听这话,嘴角只抽搐,你找嫔妃算账,带着她算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别人是她挑拨的吗?
她可不想做那恶人,而且一会的场景,可是宫廷丑闻,要是她也看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蕊妃觉得凌宗瑞叫她去,是存心找她麻烦。
而凌宗瑞则是想着他去训斥储雪婧,带着蕊妃一起的话,也算是给蕊妃立威,让别人看清楚现在皇宫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旁边的凝妃是十分想跟着凌宗瑞去的,那哀怨的小眼神似乎在控诉凌宗瑞忽略了她般,只是现在凌宗瑞没空理她,蕊妃倒是注意到了。
蕊妃知道她是想拐凌宗瑞再回她那里,还有也是想跟去看储雪婧的热闹吧,可是有些热闹可不是谁都看的起的。
虽然对凌宗瑞的不开心甚至是暴怒,蕊妃很是乐意见到。
但是今天那种情况就免了,便说道,“皇上,臣妾也十分想跟着皇上,可是臣妾实在担心凌韬,想留下来照顾凌韬。”
凌宗瑞见蕊妃十分担忧凌韬的模样,就觉得这才是慈母的典范啊,一对比没来的储雪婧,就更觉得生气,“那皇后你就留下照顾凌韬吧。”
“是,不过臣妾还是恳请皇上不要太苛责姐姐,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天下哪有不心疼儿子的母亲,皇上还是弄清楚事情再责怪不迟。”
虽然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蕊妃为储雪婧求情,但是那句天下没有不心疼儿子的母亲,却与储雪婧的行径背道而驰。
这,不是煽风点火是什么?
果然凌宗瑞听了蕊妃的话火气立刻又被点燃了,蕊妃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上眼药,“臣妾不能陪皇上,就叫凝妃陪着皇上一起去吧,姐姐的事弄清楚之后,皇上左右还是要休息的,凝妃也好就近伺候。”
凌宗瑞听见蕊妃要凝妃跟着自己觉得可行,也很满意蕊妃的贴心。
凝妃则是没想到蕊妃会这样安排,但是她总觉得这里面又什么不对劲,可是也不容她多想,凌宗瑞早就满身火气的去找储雪婧算账去了,凝妃只好在后面跟着。
蕊妃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了抹冷笑,但愿她导演的戏他们会喜欢。
凌宗瑞带着凝妃和几个宫人气冲冲的到了储雪婧的宫门口,发现储雪婧宫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在那里把守。
凌宗瑞他们一到,那几个人立刻神色慌张的想要进去通知,凌宗瑞见他们如此,就知道储雪婧肯定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又商量什么阴谋诡计陷害人。
凌宗瑞立刻挥手让他手下的那些人无声的制服这些人,他倒要看看储雪婧又要如何害人。
凝妃见到此阵仗,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她似乎不应该过来。
可是现在再离开就会让皇上觉得突兀了吧,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凌宗瑞往储雪婧的宫里闯。
结果等凌宗瑞和凝妃悄悄的走进去之后,虽然隔着屏风,他们都听到了那他们十分熟悉的呻吟声。
凌宗瑞一听这声音顿时怒火万丈的就直接冲了进去,看见的正是储雪婧和一个十分眼熟的男子在床上颠龙倒凤。
“你们在干什么?!朕今天要剁了你们!”此刻的凌宗瑞如疯了般,双眼猩红,抓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想着要弄死他们。
而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后立刻清醒了过来,看见凌宗瑞冲了过来,危险的本能让他们动作迅速的躲开了凌宗瑞的袭击。
凌宗瑞见他们还敢躲,立刻身体力行踹了储雪婧一脚,将她从床上踢翻,下令侍卫进来捉拿,并且吩咐只留口气就行,侍卫那真是招招下死手。
凝妃见此情景早就傻了眼,想着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以后皇上估计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皇上被带绿帽子的事给自己看到了,怎么办,皇上不会把自己灭口吧?得像个办法才行啊。
而储雪婧经过这一番折腾,像是终于清醒般,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哭着对凌宗瑞说道,“皇上,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是清白的。”
本来还在想怎么折磨那男人的凌宗瑞一听到储雪婧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又一脚踹在了储雪婧的胸口,声音更是冷的吓人,“什么冤枉的?那朕刚才看见的是什么?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储雪婧,你以为朕没看到?!”
“皇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之前的记忆臣妾都是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楚,一定是有人给臣妾下了药,一定是!”
就在储雪婧打算说是蕊妃陷害她的时候,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她看到自己衣不蔽体,身上还有某些痕迹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凌宗瑞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掐着储雪婧的脖子,就想要掐死她。
那男人见凌宗瑞把注意力放在了储雪婧身上,乘机挣脱侍卫的桎梏,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凌宗瑞见状不得不松开了储雪婧。
大喊了一声“废物!给我抓住她!”
冲进院里就叫侍卫们抓住他,只是错了抓人的最佳时机,那人已经施了轻功跑远了。
凌宗瑞见侍卫们没抓到人,更是愤怒,自己的嫔妃还是曾经的皇后给自己带绿帽子,而那奸夫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一直凌驾于天下人之上的凌宗瑞终于尝到了什么是憋屈耻辱的滋味!
就在凌宗瑞想着回宫找储雪婧算账的时候,看见门口的男款香囊,那是他亲眼看见从那男人身上掉下来的,刚才凌宗瑞只想着抓人,也没空管。
现在他见到这香囊,就想起这香囊的主人,恨不得将它撕碎。
于是打算泄愤的凌宗瑞捡起这香囊才发现,这不是储雪婧的绣功吗?
而且上面还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旁边还有句诗“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重要的是上面的日期居然是壬申年五月初九。
那时储雪婧还没进宫,他岂不是从储雪婧没进宫起就被人戴了绿帽子?!
从今天的情况看来他们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厮混在一起?
于是凌宗瑞不得不怀疑大皇子和凌韬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想到自己有可能养着的是别人的孩子,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脸色更是冷得吓人。
而蕊妃则早就得知消息,想着这原本就是储雪婧对付她的手段,现在用在她自己身上,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蕊妃知道储雪婧的计划之后,她就不得不赞叹储雪婧果然心思缜密,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她真要中了计不死也脱层皮。
那就不要怪她不给她翻身的机会直接打入地狱了。
省的她总想出来蹦跶,这种即狠毒又狡猾的恶毒女人,留着只能是祸害。
“风和电,都收拾利索了吗?”
“回娘娘,那杯下了春药的茶,属下已经换掉了。
至于那个香囊是兰芝按着储雪婧的绣法亲自绣的,就是储雪婧看见都会相信那是她自己绣的,皇上也注意到了那香囊,气得不轻。”
“储雪婧宫里的那个男人呢?”
“我和电找的储雪婧安插在皇宫里的侍卫,这样我们也可以一下除掉两个。
而且他也是被我们下了春药,趁他不清醒的时候把香囊放进去的。
现在他已经跑了,就算真的被抓回来,也查不到我们。”
“那个诬陷我的人呢?”
“回娘娘,找到那个男人了,是储海德手下培养的秘密门客。
属下搜了那人的房间发现了他给娘娘写的情诗和一些模仿娘娘笔迹的回信,还有一些娘娘喜欢的衣服首饰样式什么的。
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把人抓了,东西毁了,要不然一个了解娘娘喜好的人出现,说是娘娘的情人,估计没人会不相信。”
风和电也在心里为他们的娘娘捏了把冷汗,想着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能想出这样狠毒的办法整死人,太恶毒了。
“储雪婧计划的确很周全,到时我还真是百口莫辩。
即使最后证明我是冤枉的,可我不节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凌宗瑞在心里也多多少少都会怀疑我和人私通吧?
她这步棋不但能扳倒我,就是将来我的孩子,凌宗瑞都会怀疑是不是他的,不要说在皇家就是在普通人家,一个被怀疑是野种的孩子,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现在娘娘不用担心了,属下看储氏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而且我们还握有储海德的罪证,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再等等吧,不要太着急暴露了。
虽然现在铁锤了,但是小心无大错。
还是等皇上查到时,我们再送个大礼给他吧。
不过如果储海德还是不死心的话,就按着计划行事吧。”
“宫里的那个叛徒怎么办?”电询问道。
“既然他敢泄露我的消息给储海德,可见他是不喜欢凤翔宫,反而更爱储家,那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送给储大人,我想他在那里会受到礼遇的。
不过记得要悄悄的送过去,让锦衣卫的人认为是储海德抓了杨家的奴才,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杨家。”蕊妃恶趣味的笑着说道。
“还是娘娘的办法好,那个书生?”
“养着他,将来他可是有大用处呢。”蕊妃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虽然电和风不明白养着这么个人有什么用,但还是觉得娘娘肯定有自己的深意。
“还有你们把杨家所有的人再排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被收买的或是别人安排的钉子,一定不能留任何的不安全因素在宫里。”蕊妃蹙着眉头又说道。
这次的事让蕊妃还是心有余悸,要是储海德直接栽赃嫁祸爹爹和哥哥,而他们还不知道,她还真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毫无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金络知道今天看来注定是要不平静了,只是她还是很喜欢看这场精彩的戏。
储雪婧的宫里。
“皇上求求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一定是的,皇上!”
“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敢跟朕喊冤枉,这个香囊是什么?你不要跟朕说这不是你绣的,还有这上面的时间,你还没进宫时,就给朕戴上绿帽子了啊?!
还有刚才进来通报的宫女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发现你们的丑事被你们毁尸灭迹了?!”凌宗瑞怒斥道。
“什么宫女,臣妾真的不知道啊。”储雪婧边喊冤枉边注意到了那个香囊,这一看她就傻眼了,这确实是她的绣法,可是这不是她绣的,这明显是栽赃嫁祸,“皇上,这的确像是臣妾的绣法,但是,真的不是我绣的啊!”
凌宗瑞明显的不想听储雪婧狡辩,“不要告诉朕这是别人模仿的,朕不想听你狡辩,你刚才和那个男人苟合,朕是亲眼看见的,你不会告诉朕是朕眼睛花了吧。
朕没空听你在这狡辩,来人将储妃,不,这个女人堵上嘴,给朕关到后冷去!”
此时的凌宗瑞一看见储雪婧衣衫凌乱的样子就想起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实。
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刀结果了储雪婧,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杀了储雪婧,否则就是把整个储家得罪了。
于是凌宗瑞不顾储雪婧的哭诉辩解,命人把她拖走关在冷宫,否则他不敢保证能够再控制住自己。
虽然现在不能动储家,但是要让他咽下这口气,他还是不甘心,他的里子面子现在是全丢了。
那些他带来的侍卫宫人都看到了些,这些人都不能留着。
对了,还有凝妃,更是亲眼看见了事情的全部过程,想到这里的凌宗瑞眼里充满杀气的看着站在旁边努力装透明人的凝妃,想要杀人灭口。
凝妃自然知道凌宗瑞的心思,虽然有暗卫在暗中保护自己,凌宗瑞伤不到她,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暴露。
于是凝妃马上眼泪汪汪的做楚楚可怜的绝望状,说道,“皇上,臣妾为皇上而死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臣妾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遇到皇上爱上皇上,臣妾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只希望在每年的今天,皇上能够想起我是爱着皇上的。
只要这样,臣妾也算是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这话要是别人那就是怎么听怎么酸倒牙,可是对凌宗瑞来讲凝妃这招以进为退,以情动人的言语果然成功的打动了他。
这番话让刚经历了背叛的凌宗瑞知道还是有爱着自己的嫔妃,而且这个嫔妃还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凌宗瑞更加的觉得凝妃是难得一见的好嫔妃,也收起了杀人灭口的冲动,他也觉得她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人。
不过好感归好感,一见她凌宗瑞还是会想起刚才储雪婧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所以近期内他还是不打算再见到凝妃。
“你先回去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凌宗瑞觉得还是应该敲打一下她。
“臣妾知道,皇上就是臣妾的天,一切有损皇上名声的事臣妾都不会做的。”
凝妃见凌宗瑞放过了自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的感恩爱慕的表情还是做的充足。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消失了几个奴才,储雪婧被凌宗瑞软禁在了冷宫里,而凌宗瑞也不再去凝妃和莹妃那里。
除了蕊妃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除了金络,她可是看了现场直播的人。
众嫔妃很高兴皇上不再去凝妃那,而储妃被打入冷宫也意味着自己少了个争宠对手。
金络吃着朱嬷嬷做的麻辣卤鸡,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
中秋那晚宫里举办了宴会,金络因为位分太低,又因为没有得过宠,没有存在感没有被邀参加。
倒是,顾瑕回来了一趟。
他回来时金络正和小琪、朱嬷嬷吃火锅,红油汤底在锅里沸腾,薄薄的肉片,在汤底里稍微涮一涮,趁着热气咬上一口,简直鲜香嫩滑。
再加上在锅底熬了许久吸收了汤汁精华的大骨头、浮在汤上的白菜、藏在汤里若隐若现的肉丸,涮出来再蘸一点早就做好的酱……
顾瑕原本想跟金络说什么她不知道,反正他一进屋屁股就黏小板凳上了,抢菜抢得比谁都凶。
自从顾瑕在小琪和朱嬷嬷那里露过脸之后,每次来的时候也不避开她们了。
朱嬷嬷还特地做了好几种口味的月饼,吃了油辣的火锅喝上一口夏初摘下的桃花酿的桃花酒,真是美啊!
吃完火锅喝完酒,几人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
旁边是长的喜人的各种蔬菜,树上知了鸣叫,空中圆月高悬,几人围着圆桌而坐,吃着月饼喝着清茶,偶尔聊上几句。
多数都是三个女人在聊着各宫的小八卦,顾瑕轻抿了一口清茶,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中秋终于过的像些样子了。
顾瑕心里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雨腥风,岁月静好。
中秋宴上雯嫔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晕倒了,叫来御医一诊断才知道是怀孕了。
第二天,请安回去后,朱嬷嬷愁眉不展,“娘娘,雯嫔怀孕了,王御医已经确诊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金络不解,雯嫔怀孕关她们什么事?
“各位娘娘已经拿着皇上赐的那些上好的补品去看望雯嫔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是啊,咱们宫里的东西哪有拿的出手的?”小琪也一脸烦恼。
“那就不去呗,反正我平时也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不去她们也不会发现的。”金络倒是无所谓,有好东西自己不吃拿去给八竿子打不着的雯嫔干什么?
何况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懒得去做
就在朱嬷嬷愁眉不展的时候,蕊妃这边已经准备去看雯嫔了。
“我可要这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这可是我当皇后之后第一个怀孕的嫔妃,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在众人眼里岂不是另一个储氏。”
蕊妃知道这一胎就是三皇子钰霄,凌宗瑞因为储氏硬生生的废了钰霄,只是现在储氏的境况发生了改变,那么钰霄的命运是不是也不一样了呢?
何嬷嬷想想蕊妃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个时候娘娘可不能出现什么闪失,要是那个雯嫔出事,娘娘也要跟着担责任。
不过娘娘怎么入宫半年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何嬷嬷很着急。
而蕊妃则是压根就没想到现在就要孩子,她害怕自己前世的孩子因为这世的不同而投到别人的肚子,所以坚持了上一世生孩子的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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