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请把戈德里克放到这张床上,他平时最喜欢睡这种木板了”。
张齐依言,把格兰芬多放到了墙角堆着的一张木板上。
“希望格兰芬多先生醒来的时候不会继续找我拼命”。
张齐耸了耸肩膀,隔着那迷茫的水气对着拉文克劳女士说道。
“他一定会这样做的,但是我保证我到时候会拦着他”。
“哦,这里熬制药水的水汽似乎是太重了,请稍等片刻”。
密封的房间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随后有人打开了窗户,所有的水汽都被风从窗户那里卷了出去。
房间里的状况顿时清晰了起来。
一位身穿着白色巫师袍,看上去非常文静的女士正站在房间的最深处,用力的用搅拌棒搅动着大锅里的药水。
在她的旁边,一位和她有着八分相似的女孩正在研磨草药,这位应该就是海伦娜了。
“您好,拉文克劳女士”。
张齐向这个女人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很厉害的孩子,居然能把戈德里克放倒。要知道,即使是教廷最厉害的的神罚骑士,戈德里克也已经杀了两个了”。
拉文克劳女士友好的笑了笑。
“我已经知道了,你来自千年之后的霍格沃茨,真的是神奇啊,我还以为我研究的时间转换器只不过是一种未成熟的概念罢了,没想到居然能成真”。
“您说的是这个吗?不过我倒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张齐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最古老的日晷形状时间转换器,将其放到了桌子上。
“我们还能回去吗,回到我们自己的那段时空”?
张齐轻轻的问道。
“目前暂时不可以,我可能需要研究一下这个从未来而来的我的成果,否则的话,你们很可能会迷失于杂乱的时空,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了”。
拉文克劳女士非常平静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没想到,这座古堡居然能够支撑到一千年以后,而且在一千年以后,巫师居然还能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让我们免受麻瓜们的打扰”。
“您现在在锅里熬煮的,是治疗厉火烧伤的药剂吗”?
张齐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口大锅,邓布利多此时正站在锅旁边,用魔杖控制着火的温度。
“是的,据你的校长所说,只要等这一锅药剂完全变成冰蓝色,就可以给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使用了”。
拉文克劳擦了擦被水汽熏蒸出来的汗水,然后继续搅动着锅中的药水。
“剩下的两位创始人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张齐有些疑惑的问道。
“伏尔加伪装成了一位商人,去旁边的城市给我们采购粮食了。至于萨拉查,他带着自己的徒弟去了海岸线,教皇国的舰队可能会在那里登陆,他们至少要歼灭前期的侦察小队,否则我们可能会有大麻烦”。
说到这里的时候,拉文克劳女士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正在熬煮药水的大锅,看到里面的药水从墨绿色开始变得有些发蓝之后,开心的点了点头。
谷<spa> “邓布利多先生,请问我们这是成功了吗”?
拉文克劳朝着还在控制着火焰的邓布利多问道。
“是的,拉文克劳女士,您对于魔药的理解超乎我们的想象。要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霍格沃茨最天才的魔药课教授在熬制这种药水的时候,也会出现一半的失误概率”。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
“那么麻烦你们了,有什么话的话,等我们给学生喂完药之后再聊,而且我估计厨房也没有太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们,我们已经快断粮了”。
拉文克劳女士用一种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
“当然,救助无辜的人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两人看着这一屋子呻吟的学生,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心中也慢慢理解了战争的含义。
战争就是这么的惨烈,在前线死去的往往才是最幸运的,因为他们不用经历在这有限医疗下那痛苦的折磨。
“一共有名学生,都是为了掩护孩子们撤离才被审判骑士小队追上的,他们的整体烧伤都很严重,有好几位昨天已经去世了”……
海伦娜在一旁说道,声音似乎是有些哽咽。
“神爱世人?神若是爱人,又怎会指使自己的爪牙做出如此之事”?
张齐冷哼了一声,然后用一个瓶子接好了需要用的药剂。
“那些麻瓜实际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长年累月的生活在教会的宣传之下,对我们有些偏见而已”。
拉文克劳女士叹了口气,然后也抄起了一个瓶子,开始给学生进行治疗。
“雪崩之下,没有一个雪花是无辜的,教皇国是一个整体,而组成这个邪恶王朝的单体就是那些被愚弄的平民,所以很难说他们是无辜的”。
“你的思想非常的有趣,但是实在是太残酷了,残酷到我都不愿意去这么思考”。
拉文克劳叹息着,然后给自己的学生们慢慢涂抹着药剂。
“效果的确是不错的,伤口现在已经停止了化脓”。
张齐给一个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孩子轻轻的抹上了药剂,创面立刻开始停止了流脓,随后血液的颜色也变得正常了一些。
“还是要感谢你们啊,魔法总是随着时代而进步的,我们现在所使用的东西,在你们那个时代看起来一定很可笑吧”?
拉文克劳笑了笑,然后接着和自己的女儿给其他的学生进行治疗。
“恰恰相反,在巫师战争结束之后,魔法部为了方便自己的管理,将许多威力强大的魔法全都完全禁止,现在的许多魔法部雇员甚至都没有办法独立施展一个铁甲咒”。
张齐摇了摇头,随后继续给伤者处理着伤口。
“高杀伤性的东西也是越少越好啊,假如我能够选择的话,我也希望能生活在你们那个和平的年代,毕竟和平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只存在于童话中的词汇罢了”。
“谢谢你们的帮助,等处理完了这些受伤的学生,萨拉查和伏尔加也就差不多要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伏尔加亲自给你们做饭”。
拉文克劳女士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紧接着便聚精会神的继续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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