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秋砚墨耐心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妹妹,她的脸上都是绝望。要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一样接受不了。
“你不想报仇了吗?现在死了怎么亲眼看到害你的人的下场!”
秋月云突然冷静了下来,是啊,她要亲眼看着害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报仇,我要害我的人死。二哥,你帮帮我。”
“嗯,会的。但是爸说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秋月云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谁要屠他们秋家,突然想到大哥,想到华侨商店的事。在她认知里都和诸妺那个坏女人有关系。
“一定是诸妺,她害的大哥去了农场。白天在华侨商店和我发生争执,晚上我就成了这样。一定是她!”
“诸妺,是个女的?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
“哼,她一个人可能没那个能力,但是她的未婚夫可是诸宸。想想诸宸是谁!”
秋砚墨当然知道诸宸是谁,可是完全不会相信一个国家队员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他不想再刺激妹妹,只能自己去调查,也算为秋家,为妹妹尽一份力。
“我会去调查,你要安心养病,等你出院了我给你找好的医生,一定会有希望再次站起来的。”
“真的吗?我还有机会站起来!”
“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秋砚浓走出病房后就靠在墙边,他感觉秋家在一夕之间就成了这样很难让人接受,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秋砚墨很快就找到了秋家养在外面的人,虽然他不参与秋家的事,但是他也是知道一些核心人物的。
“二少您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老爷他们出事之前咱们被派出去了十几人。到现在也没回来,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秋砚墨沉默了,被派出去的人一定是完成父亲的任务去了。而且是秘密任务,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知道的事。
“帮我查一下,诸宸的未婚妻的具体位置。”
“哦,我们这里有,之前大少让我们跟踪过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跟踪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未婚妻。”
秋砚墨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很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去招惹一个有未婚夫的人。
“那个,好像是大少很喜欢那个姑娘,想要从诸宸手里夺过来。”
“还有这样的事!”
在秋砚墨的心里,大哥是不会轻易为一个女人动心的。他就是个比较自私又自我的存在,女人只是玩具而已。
秋砚墨看到诸妺的资料后没有什么亮点,很普通的家庭,还是一个知青。
诸妺正在院子里画画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景睿和穆铭是这次画的人物,所以不能动。
佑宁在一旁帮诸妺洗画笔,手也一直被占着。只有魏老闲着喝茶,所以由他去开门。
当大门打开后就露出了秋砚墨那一张温和的脸。魏老半掩着门,总感觉陌生人有些眼熟。
“你找谁?”
“这位同志,我想找一下诸妺,不知道她在家吗?”
“你找诸妺,她应该不认识你吧。”
因为诸妺根本就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这一点魏老很了解。
“是的,诸妺同志不认识我,但是她一定认识我的大哥,秋砚浓。”
诸妺在院子里听到门外的话后,淡淡的说道。
“魏老,让他进来吧。”
诸妺没有停下手里的画,景睿他们也没有动一下。像是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秋砚墨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景象,几个都像是木偶一样站在画板前面。
当诸妺抬起头看向来人时,秋砚墨像是看到了虚幻的人物一样。在阳光下美的不真实。
“请坐吧。”
“哦,哦,你好,我是秋砚墨。”
“诸妺。”
诸妺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她的画作。她对秋家的人并没有好印象。
秋砚墨也在诸妺的冷淡下收回了刚才的迷惘,坐下后看了看诸妺身边的几个人。
“我是想问一下那天你和我妹妹在商店里起冲突的事。”
诸妺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佑宁,露出微笑把笔递给佑宁。
佑宁放好画笔后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景睿和穆铭站到诸妺身后看着秋砚墨。
诸妺一直支着下巴观察着秋砚墨的表情变化,发现这是一个不太会隐藏情绪的男人。
和秋砚浓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是缺少了那种放荡不羁,反而有一种正直和老实的表象。
佑宁的话让秋砚墨有些难堪,毕竟妹妹做的事很丢人。为了争强好胜,拿出玉佩来抵押。
“秋先生是来赎玉佩的吗?”
“今天不是,我是来调查秋家发生的事,我妹妹说和你一定有关。”
“秋先生好像和其他秋家人不一样,喜欢实话实说。”
“不错,我离家很多年了,属于秋家的边缘人物。很多事我不知情,所以想来调查一下。”
诸妺点点头,示意秋砚墨继续询问,她很好奇这个秋家的边缘人物能问出什么问题。
秋砚墨现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喜欢眼前的姑娘了,不但有绝美的容颜,更有一般姑娘没有的气质。
一举一动都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能培养出来的人,说话更是简单淡定,也没有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羞涩。敢于直视对方的眼睛,更有一种她会穿过自己的双眼看透一切的魔力。
“那我想问一下我大哥被发配到农场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是。”
当然不是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就当时揍了秋砚浓一顿而已。
“可是具我调查,我大哥是因为想要得到你才被免职的,而后几天之内就被送到农场。”
“首先第一点,秋砚浓喜欢我不是我主动招惹的,更不是我害的他没了工作,我没有那个能力,想必你也知道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第二,秋砚浓干的事需要你去再去调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应该遭受现在的一切。”
秋砚墨感觉自己今天来就是多此一举,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对于我大哥和妹妹对你做的事为先替他们说声抱歉,但是如果我调查出来事情是你或者是诸宸做的一定会再来的。”
“呵呵,秋家站在现在的位置那么多年,仇家应该很多吧。你应该先把秋家的人洗干净再调查,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干净的。”
秋砚墨嘴巴紧抿,无法反驳诸妺的话。秋家肯定不会干净的,能在外面养那么手下就干净不了。
诸妺看着背脊挺的直直的秋砚墨的背影,遗憾的摇摇头。这样的坚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让我大哥把秋家的事放出去一些,不然大家都往咱们身上想,天天得被烦死。”
“宸少应该已经在办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那就好,你们赶快站好,我的画才画一半。”
景睿和穆铭只好认命的去当模特,刚才腿都站硬了。
秋砚墨离开后就直接去见了秋老爷子,他的耿直没有让他忍住心里的疑问。
“爸,那天晚上你派出去的人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秋老爷子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还想以前一样一根筋的二儿子。
“他们已经回不来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回不来了,现在您还瞒着我。他们是不是去杀诸妺去了,因为玉佩是吗?”
秋砚墨很聪明,他也有一块那样的玉佩,只是平时没有戴过。当年父亲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还说这块玉佩很重要。
“你怎么知道的?下午你去干什么了?”
“我去找了诸妺。”
“哪她有没有受伤,看着怎么样?”
秋砚墨眉头紧锁,但是还是回答了父亲的问题。
“我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画画,看着很好,没有受伤的感觉。”
“哼,那还真是厉害了。你去把那块玉佩赎回来,不能把玉佩留到外面。”
“那你好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呀,我现在一头雾水。”
“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那天我派人娶杀诸妺,结果一个人都没回来不说,还在夜里被刺杀了。”
秋砚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别是被父亲亲口说出来的。
“就为了一块玉佩你就要去杀一个无辜的人,你为什么不能赎回来。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我残忍,诸宸是个善茬?玉佩落到他手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秋砚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这就是自己一直躲避的家庭。
“这件事你要怎么做,你现在为了隐瞒你所做的事就不能把诸宸给说出来,更没办法去报仇。”
秋老爷子沉吟片刻,他已经到了和诸宸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想要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这样,你先去把玉佩给赎回来,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赶快回你的单位去,家里事和你没关系。”
秋老爷子不想让这个心里一直有他的正义存在的儿子参与其中,让他保留好他心里的那一片净土吧。
秋砚墨看着父亲半晌,默默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诸妺没想到没过多久会再次见到秋砚墨,对方的来意让诸妺直接拒接。
“玉佩的事你就要找诸宸了,我不管这些事。”
“你交给诸宸了!”
“当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更是一家之主,我一个女人家不会参与这些。”
秋砚墨看着诸妺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无奈。她有一点普通女人的样子吗?
“那好吧,我去找诸宸。”
就在秋砚墨准备起身离开时诸妺开口了。
“秋先生,其实你应该回属于你的地方。”
秋砚墨转头看向诸妺,那脸上的稚气还没完全脱落,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谢谢。”
诸妺看着离开的秋砚墨摇摇头,这样的人不适合在这个圈子待着。简单的人就应该简单的活着。
“他去找宸少也是白费。”
佑宁递给诸妺一个削好的苹果说道。
“白费也是他的任务,秋家人不惜副啊。”
秋家其他人诸妺不了解,但是接触过的秋砚浓和秋月云都是有病的人,太自信过度,而且没有底线。这个秋砚墨至少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真。
秋砚墨还真的去找了诸宸,等他走进办公室后看到现在的诸宸多少有些不敢认。
“很久不见了。”
“坐。”
诸宸见过秋砚墨几次,在大院里是个很低调的人。
“我是来赎回我妹妹抵押的玉佩的,不知需要多少钱。”
秋砚墨说着就要掏钱,诸宸却没什么工作。
“你赎不走了。”
“为什么?有抵押就能赎回。”
诸宸摇摇头,拿出玉佩看了看。
“这块玉佩到底属于谁你父亲很明白,你是不是也有一块同样的?”
秋砚墨下意思的摸了摸兜,诸宸给他的压迫感太强烈了。会让他不自觉的感觉不安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诸宸笑了,也不为难秋砚墨。
“没关系,不明白也没事。你就回去告诉秋老,玉佩的事他躲不掉的。而且他派人出手的事过不去。”
“你,一报还一报,这件事已经相抵了。”
秋砚墨压低声音,有些恼怒。他秋家的人躺下一堆,特别是妹妹她算是完了。
“那就要问你父亲了,因为一块玉佩就要杀人是为了什么。也是我未婚妻命大,不然十几人的刺杀真的不好躲啊。”
“我妹妹还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呢,你就不狠吗?”
“不,我不狠,那是因为以牙还牙而已。”
“诸宸,收手吧。咱们没必要继续这样,一切都不是大事,没必要把事情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诸宸点点头,满满都是赞同。
“我完全同意你的提议,你只要把秋家所有同样的玉佩给我这事就算完。”
秋砚墨却不敢轻易答应了,当年他清楚的记得父亲交代玉佩要收好。
“怎么?做不到了。没关系,你只需要给诸老爷子传话就行,他应该能好好考虑的。毕竟秋家也没几个人了,要是都像秋砚浓一样沉了就没希望了。”
“你在威胁我们。”
秋砚墨气的一巴掌拍在诸宸的办公桌上,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
“你可以这样理解,回去吧,你不适合来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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