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意竟然比昨天还好,队伍排的老长了,很多人手中都自带盛放的工具,锅碗瓢盆等各种器皿。
“千脂奶给我来十份!”一个仆从打扮样子的人拿着一大陶壶对齐文芳说道。
“啊,你一次就要十份,后面的还吃个屁啊,不行!”
“对,昨天老子排队半天,结果什么都卖完了,不准买太多!”
这人一开口就要十份,把后面的人给急了,纷纷申讨。
“最多买两份!”排在后面的人说道,他就是要买两份千脂奶回去的。
众人纷纷附和。
不得已,齐文芳只好根据客人要求,每人每样仅限两份,玉脂膏和黄金膏最多两斤。
秦淇莜看着拍着长长队伍的客人,他们有的穿着普通,有的穿着华丽,在看看那些闻着香味咽口水的难民,简直不敢相信这各世界。
五十一碗的千脂奶真不算便宜了,但有钱人就不在乎,而穷苦百姓,两文钱都掏不出来。
人群里,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轻声的红着怀中孩子,跟着排队的队伍前进。
不过她抬眼看向店铺的眼光里是带着怨毒的。
对面楼终于也开张了,是布匹店,狮子舞,鞭炮声,让一群难民们兴高采烈,又可以那利是了,一文钱也是钱啊,要是有吃的送就好了。
要是像千脂豆腐美食店那般多送点吃的就更好了。
“老板发财!”
“恭喜发财!”
熟悉的那一幕又出现了,不过布店开张很顺利,没有提前叫喊的,没有找茬的。
秦淇莜坐在二楼,看着楼下的热闹,呡一口豆浆,感叹人生,“为何生生活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呢?看自己开业多难啊,搞得她直接免费送了。”
对面二楼窗户也微微开着,一个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孔盯着秦淇莜,笑了,“他们的底细还没有摸清楚吗?”
“就快了,拍去蒋家村的货郎正在打探呢,最晚明天就能得到消息了!”布店掌柜恭谨第弯腰说道。
“这个女人的背景也给我查一下,如果是个寡妇,呵呵”
阴影里的消尖下巴的人邪魅一笑。
“还有昨天晚上去试探的人都被对方扔进监狱了,要不要去捞出来?”
“那是自然,李旺最缺的就是粮食了,送两担粮食过去换人回来。”
“是!”
秦淇莜看对面二楼黑乎乎的,没有在意,只看着一楼的热闹,千脂豆腐店长长的队伍,对面布店围着衣衫破烂的难民,简直就像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难民们拿走两文钱后很快就散去,陆陆续续便又穿着得体的人进入店铺。
“哎呦啊,好痛啊,你们店的食物有毒啊!!哎呦啊,我肚子疼死了,呜呜呜。我的儿子啊,你娘要被毒死了啊!呜呜~”
忽然楼下一顿吵闹,听得那刻意放大的声音,秦淇莜在二楼都能听得明白。
秦淇莜下楼来,一个抱着孩子的穿着半新绸缎的女人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一个还不会走路的胖小娃坐在一旁嚎啕大哭。
姜青正在着急的跟客人解释,“我们店的食物不会有毒的,食物有毒,我们怎么敢卖了,这个小妹,我们店铺哪里得罪你了啊?”
秦淇莜没有先过去,脑海中思索这,徐福是不会再来骚扰了,他背景不咋地,就是一个表明凶,内里软弱的东西,一个气球而已,一撮就破。
蒋刘氏他们应该也不会有钱请这皮肤嫩白的人来陷害自己。
那还有谁呢?
忽然,脑海中出现一个人来。
秦淇莜笑了,我都没有去找你麻烦呢,你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淇莜走了过去,“这个怎么客人怎么称呼您呢?”
躺地上打滚的人见到秦淇莜,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但很快就继续捂着肚子哎呦呦的喊了。
“各位有谁认识这位吗?我会找人送这位大嫂回去,也会给她请郎中。”
“姜青,你去请郎中过来吧。”
“你们的食物有毒,我肚子好痛啊!”这女人大喊道。
“有没有毒,等郎中过来就知道了,另外你要是没有中毒,偏偏来我这里闹事,我不介意送你进监狱,如果进了监狱,你儿子只怕不好养了啊。”秦淇莜没有想过要找这女人的麻烦,但对方找上门来,不介意教训一番。
“你敢,监狱是你家开的吗?你说关就能关。”
“不是我说的,是律法说了算,元武律民治第八百二十三条,无事生非惹事者,杖一十,罚银五十文。
元武律民治第三百二十条,诬陷他人者,杖三十,罚银三百文,对他人造成重大伤害或者损失者,视情节轻重,关押三个月以上,十年以下,罚银五两至五百两!
我觉得无事生非我可以原谅你,但诬陷罪,你跑不掉,大夫来了你就跑不掉,你确定要去牢房里关几个月或者几年吗?”
“你胡说八道!”那女子顿时急了。
她这是想捣乱,让这家生意没有办法做下去,刚刚小投毒,可没有机会啊,都不让靠近食物了,直接问要哪几样了,食物都摆放到后面去了。
“夫人,大夫来了!”姜青匆匆而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好像离自家店铺不远,难怪来的这么快。
“我肚子没有那么疼了,但肯定也是你们的食物有毒!这次就算了!儿子,我们走,呜呜,你爹死后,你娘都要被欺负死了啊!”
这女人起身哭嚎着抱起自家的儿子。
“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呢?谁欺负你了啊?把话说清楚再走!还没有看看你有没有中毒呢,如果是我们的食物让你中毒了,我们负责到底!”秦淇莜说道。
“我现在不需要你们管了,别拦着我!”这女人去推拦着她去路的秦南,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娇妹,你怎么在这里啊?”难民群里一人认出这个年轻妇人来。
“二婶,是你啊,呜呜呜,我都快被欺负死了啊。”这妇人哭道。
“这位婶婶,您认识她啊。”秦淇莜问道。
“是啊,我们村里的,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呢,原来你在这里啊,哎呀,看你穿的这么好,应该过得不错啊。”这个难民大婶眼神羡慕的看着她说道。
“婶婶,她是不是叫付小娇啊?”秦淇莜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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