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暖拿出黑令的时候,无烟就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心底暗暗庆幸还好没把人得罪死,要不然死的一定是他。
这世上持有黑令的人,除了异市之主的师尊以及几个师兄师弟,最近能够获得黑令的人唯有他的小师妹凌暖。
持有黑令者,异市里所有的禁制对她都无效,难怪大牢里的禁制一点作用都没有。
“原来是凌姑娘,抱歉抱歉,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放心,今日这事,我一定严查严惩。实不相瞒,异市最近这段时间正在整顿,清理一些毒瘤。这司马家本就是异市的毒瘤,早该清理了,只不过最近在忙别的事,所以才让他们多欢快几天,却不想他们却撞到了您的头上。我在此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必灭异市司马家。”
凌暖没管什么司马家,而是指着旁边的中年男子问“那他呢?”
中年男子被凌暖这么一指,直接吓破了胆,不断磕头认错求饶,“无烟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无烟大人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无烟对中年男子的认错求饶没有任何感觉,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哈腰对凌暖说道“凌姑娘,此人乃是异市大牢的负责人,长期以来与司马家暗中合作,坑害了不少人。此次之事,他罪过极大,按照异市的规矩当处于形神俱灭之刑,不过我决定将此人交给凌小姐处置。”
凌暖挥挥手,“用不着那么麻烦,按照异市的规矩办吧。”
“是。”
“不……不要……不要……”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更知道认错求饶无用,惊慌失措之下仓惶逃离,天真的想着能够逃出生天,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绞杀。
“啊……”
中年男当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现场连一滴血都没有。
其余的狱卒见状,一个个都吓得不轻,生怕凌暖迁怒于他们,连他们都不放过。
那两个被雷链捆着的黑袍人,早在凌暖拿出黑令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司马家这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即便有心里准备,当看到那中年男子的凄惨下场时,他们依然被吓得不轻。
无烟将那大牢的负责人灭杀之后就恭恭敬敬的向凌暖拱手抱拳,“凌姑娘,还有这几个狱卒,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
一众狱卒心里立刻提得紧紧的,正当他们想求饶求情的时候,却听到凌暖说“他们多半不知情,而且当时的情况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怪不得他们。”
“无烟替他们谢过凌小姐。”
狱卒们知道凌暖放过他们,一个个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心底暗暗庆幸着还好这位凌姑娘是个讲道理的人,要不然他们可就惨了。
无烟摆摆手,示意那些狱卒退下,然后又说“凌姑娘,我这就带人灭了司马家,不知凌小姐是否要去看看热闹?”
“不用,你只需要把那个司马明押到我面前就行。对了,我还要找三个人,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方便找人的法子?”
“找人这事简单,不知凌姑娘要找的是什么人?”
“具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与他们在西洲城照面,他们用了通行令逃到异市,我便用黑令追了过来。只是到了异市之后才发现这里无法用神识探查,所以找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有这么多线索,我保证半个时辰之内将人给你找出来。凌姑娘可先到府上休息片刻,待我将人找到便送至您面前。”
“好。”
此时大牢里的人基本都已经知道凌暖的身份,所以看见无烟亲自带她出来并不惊讶。
但外面的人却不知道,见凌暖和无烟竟然走在一起,一个个都非常的好奇。
“那女子竟然能跟无烟大人并肩而走,她到底是谁啊?”
“能和无烟大人这般亲密相处,来头定然不简单。”
“咦……这女子不是刚不久被市卫抓进大牢的人吗?”
“你们快看快看,后面那两个穿着黑袍被押出来的人像不像司马家的人?”
“好像是司马家的人。”
对于外面的议论之言,凌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来到无烟的府中,被奉为贵宾招待着。
无烟将凌暖亲自送回自己的府上,交代下面的人好好招待之后就带人前往司马家,同时还派人去查找那三个最近使用通行令从西洲城过来的人。
司马家的人还不知大难将至,如往常一般安静。
司马明已经跟自家的老爷子说今日会有上好的货色,所以一直在家中等待下面的人将那货给送来,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一点消息,心里有点烦躁。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回头好好训训。”
就在这时,下面的人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因为跑得太过惊慌,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直接摔到司马明面前,“明爷,大事不好了……”
司马明眉头一邹,愤怒质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大事不好了?”
“无……无烟大人带人杀进来了,还有……”
“什么?”司马明一听到无烟的名字就心慌得厉害,急着问“还有什么?”
“还有您派去大牢的那两人,他们的尸体被无烟大人扔到了司马家的院子里。”
“怎么会这样?”
司马明急得团团转,怎么想都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以前这样的事他们司马家没少主,但这样的小事无烟连瞧都不瞧,更不会管。这次是怎么回事,无烟竟然亲自杀上门来?
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司马明越发的着急,又问“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属下……属下不知。”
“废物,要你们何用?”
司马明气得直接踹了下属一脚,可是刚踹完这一脚,他自己也被人一脚踹飞,整个人重重的撞到一旁的桌子上,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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