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内斗,形势瞬息万变,但愿这个皇帝不要对明景修有所企图才好。
她将洗髓药物的单子塞给明景修。
明景修查看着上面的药物,眼睛瞪得滚圆。
“龙爪精,天蝎炎,圆融铁……这些全都是珍贵的灵药,世间罕见!”
“这里面足足有三百六十种,其中有将近一半的药物,我听都没听过,这些药物想要弄齐,恐怕至少得几十万两银子吧。”
“我哪来这么多钱!”
滕萱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
“若是你能将这些药物全都弄来,我就能制作出洗髓药物,将你的经脉再次拓宽,把你的潜力开发到极致。”
这好处,简直是所有灵士梦寐以求的。
奈何……
明景修苦哈哈一张脸,“我回去与父亲商议。”
明泰和为官清廉,即使夫人在世时,也是紧巴巴过日子,现在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不过,为了儿子的修炼,明泰和拍拍明景修肩膀。
“等我片刻。”
却见明泰和转身去屋内翻箱倒柜起来,桌底下,书中,书桌夹层,都藏着些碎银子。
所有银子聚集在一起,也不过一百两。
明景修看得瞠目结舌。
明泰和将所有银子堆积在桌子上,长长叹口气。
“爹也只有这么一点银子了,这还是你娘活着时候,爹藏的私房钱,一直存着没花。”
明景修咽了一口口水,将银子给他推了过去。
“爹,您还真是……辛苦了。”
明泰和摆摆手,“不辛苦,为了我儿的修行,再辛苦都值得。”
这几日,皇帝给了明泰和一个闲职。
这事,在外人眼中,那是陛下对明家不重视。
可明泰和却乐在其中。
他本就是没什么野心的人,整日赋闲,还有月钱能领,简直人生巅峰。
“这些你都拿着,再找法子赚点银子。”
明景修带着那百两碎银,以及父亲沉甸甸的爱,出了院子。
两日时间,他派去找药材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可这前前后后只凑够了四十多种,对着桌子上的药材,他长吁短叹。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滕萱见他为难至此,便挎着个精致的小篮子准备出门。
见状,明景修不禁询问,“萱萱,你这是做什么?”
滕萱冷漠看他一眼,“我去皇宫的藏宝阁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材。”
又是藏宝阁……
明景修有些担忧,“会不会被人发现?”
“会啊。”
滕萱颔首,“上次酒杯那个景戚发现了,他用凝神丹与我做了交易,我帮他打了一架。”
怪不得!
原来滕萱和那个景戚有接触,与他脱不了干系。
“别去了。”
他走上前来,温柔将滕萱手中的篮子拿走。
“我会想法子赚钱的,你别去藏宝阁了,万一再次被那景戚发现怎么办,咱们最好低调点。”
滕萱一把夺走篮子,没好气道“你们明家,穷。”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被嫌弃的明景修,“……”
他不想让滕萱时常接触景戚,奈何滕萱实力太强,想做什么一意孤行,他根本拦不住。
看来……得另辟蹊径了。
念头转至此,明景修回房修炼,将所有心思放在召唤师符咒上。
召唤师的等级以召唤出来的灵兽等级来区分。
可他却不同,能召唤出滕萱这样的上古神兽,却还是见习中级召唤师,主要是灵士等级不足。
翻遍古书,他总算找到了一种束缚咒,能够将滕萱的活动范围控制在一定区域内。
看着这符咒的简介,明景修激动万分,使用能力快速绘制起来。
空中,灵气波动越发剧烈。
晦涩的符咒图案缓缓在空中形成。
明景修额头豆大的汗水滑落,打湿了衣襟。
一盏茶的功夫,他只画出不到一半,可体内灵力差点被抽干净。
他咬着牙,将体内所有灵力一点点榨干净。
就在即将被压榨到极点时,他上次吃的凝神丹起了效果,体内所有经脉自行吸收起了灵气并且开始在体内运转。
经脉里传来撕裂般的痛意。
他闷哼一声,赤血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画了一半的符咒。
半个时辰后。
符咒完成!
那完整的符咒在空中迸射出精纯的灵气,渐渐形成一道道丝线,沿着窗户攀爬而去。
此时,已经跳上了皇宫高墙的滕萱,正欲纵身一跃,跳到另一个红顶屋子上。
忽而她只觉得一股灵力缠在了她的脚腕上,限制了她的动作。
“咦?”
她惊疑一声,低头看去,竟然是拇指粗细的灵气凝聚成的绳索,捆住了她的脚。
“这是什么东西?”
她撇撇嘴,抬手轻而易举将那绳索扯断,身轻如燕,继续朝着目的地行去。
正坐在屋内恢复灵力的明景修静静等着滕萱被送回来。
然而……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恢复些许灵气的明景修,看着空中还萦绕着灵气的符印,不一拳朝之砸了过去。
“什么玩意,没有一点用处!”
滕萱已经将皇宫的藏宝阁当做了自己的自助超市,挎着篮子惬意游走在各个架子中央。
很快,一股气息靠近。
滕萱挑挑眉,并未理会,只是继续将几样药材放在自己的篮子里。
“滕萱姑娘,你又来光顾了。”
身后,景戚那略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滕萱头也不回道“我需要一些药材,说吧,这次用什么换。”
景戚守护着皇室,自然包括这处处珍宝的藏宝阁。
景戚着实无奈,在滕萱再次要将药材放进篮子里时,捉住她的手。
“滕萱姑娘,您别难为我,这些可都价值不菲……”
滕萱甩开他的手,眸子微眯,透着细碎冷意,“说吧。”
景戚干咳一声,还是被滕萱看穿了心思。
“去猎魂森林时,你作为我国的客卿,与我一同出面与其他国的强者见面。”
“可以。”
“你是召唤兽的消息,不要外传,对外宣称是不出世的强者。”
“可以。”
“待会儿再与我一同打一架。”
听到这话,滕萱眼睛一亮,“这次又去打谁?比上次那个还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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