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你带本官的令牌,去找着这衡州府境内的锦衣卫百户。
一是调查一番余沧海和青城派的消息,二则带着衡州锦衣卫去找衡山派。
告诉衡山派,如果有百姓被牵连到江湖人士的斗争当中,那么莫要怪本官直接清剿了他们!”
将自己的锦衣卫千户腰牌解下,周宁抬手向着身后一丢,头也不回地冷哼道“这些江湖人既然是被他衡山派的刘正风所吸引而来。
那么他衡山派,自然要为这些江湖人的行为来买账。
倘若有无辜的百姓被牵扯到江湖纷争里面,本官先灭那些违法乱纪之人,然后再找他衡山派算账。”
眼见得自家大人面容之上的森然神色,朱大典不敢有分毫半点的怠慢。
他双手接下了令牌,而后躬身抱拳说道“大人放心,卑职绝不让这些江湖人肆意妄为。”
随即,朱大典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衡洲府锦衣卫的百户所赶了过去。
“阿正,走吧!”
眼见得朱大典离开,周宁继续对着赵正说道“咱们俩找个地方去吃一口饭,顺便探一探这衡阳城的情况。”
说话间,周宁径直朝着衡阳城中央走了过去。
“是,大人!”
赵正应了一声,也同样是快步跟上了自家大人的身影。
论及收集消息情报,天下间又有哪一方势力,能够比得上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呢?
这衡州府本地的锦衣卫,自然是最为清楚衡阳城内的各种信息。
不过周宁已经命朱大典赶去调动,他和赵正也就用不着亲自前往了。
除此之外,这城内消息情报较为灵通的地方,就要数那些酒楼茶肆了。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往于这等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甚至都无需询问,仅仅只是聆听其中客人的交谈声,就能够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再加上周宁和赵正两人正好也准备吃午饭,所以他们两人直接就朝着衡阳城内生意最好的酒楼赶了过去。
回雁楼
周宁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牌匾,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玩味地弧度。
“阿正,就在这里吧!”
招呼了赵正一声,周宁径直踏步走进了回雁楼之内。
他们两人也并没有要什么雅间,就在一楼大堂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来。
点上几分时令小炒,周宁和赵正一边吃饭,一边静静地聆听着大堂内那嘈杂的交流声。
有不少关于衡阳城内的消息,就这么被周宁和赵正两人所掌握。
就在周宁和赵正两人吃的尽兴之时,回雁楼的门口来了一对看上去情况有些怪异的客人,一男一女。
男子面容俊朗潇洒,穿着一身绢布直裰,手中提着一柄钢刀。
女子模样眉清目秀,身着一袭淡黄色的广袖海青,她竟然是一个小尼姑。
那刀客和小尼姑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怎么融洽。
小尼姑满脸泫然欲泣的神色,她是被那名刀客推搡着进入了回雁楼里面。
听着门口处传来的争执声,有不少人都投去了探究的目光,周宁和赵正两人亦是如此。
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色,周宁的心里面对那一男一女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是不动声色地静静关注着。
坐在周宁身旁的赵正,此时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有些看不过那刀客的行为。
不过在没有了解具体的状况以前,赵正显然是不会多管闲事。
毕竟赵正的主要职责,乃是保护周宁。
没有自家大人的命令,赵正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那刀客推搡着小尼姑进入回雁楼之时,一不小心撞到了坐在门口桌子旁的一位客人。
那是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剑眉星目,乌黑长发垂肩披散,看上去十分地洒脱。
在他的左手边上,摆放着一柄长剑,显然也是一位江湖中人。
这江湖武林当中,向来不缺少放荡不羁,爽朗豁达,豪迈潇洒的剑客。
小尼姑看清那青衫男子的面容以后,俏脸上的悲泣稍稍收敛,她有些惊讶地说道“令狐大哥?”
“又是你?”
与此同时,青衫男子脸上的神色亦是为之一怔。
“哈哈哈!令狐冲,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眼见得如此情景,那刀客合掌一拍,大笑着说道。
随即,他大马金刀地直接坐到了青衫男子的对面,高声说道“来,喝酒!”
“呵哈哈!我令狐冲真是一见尼姑,万事不顺啊!”
冷冷一笑,令狐冲一边推开了身旁的小尼姑,一边翻起身来说道“好,我就陪你喝两碗!”
令狐冲此举看似是在掀起那个小尼姑,可他实际上的动作,却是直接使得那个小尼姑远离了对面的刀客。
只不过那小尼姑似乎是有些反应慢,她竟然再一次走回到了那刀客的身旁。
眼见得如此情景,坐在一旁的周宁,他眼眸深处的神色愈发地冷漠了起来。
刀客,尼姑,令狐冲,这三人组合到一起,无疑是彻底地证实了周宁内心当中的猜测。
那刀客名为田伯光,有着一个‘万里独行’的诨号。
其轻身功法三叠云,在整个江湖武林当中都拥有显赫的名声。
不仅仅只是如此,田伯光手上的功夫也不弱。
一门飞沙走石十三式的狂风刀法,迅疾无比,凌厉非凡。
即便比不上五岳剑派掌门人那等高手,但是绝对能够跻身于江湖武林一流之列。
虽然田伯光的武功很强,不过他在江湖武林当中的名声却是极其不堪。
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那般。
只因此人好色成性,乃是一个备受唾弃的采花贼。
对那些目无法纪的江湖人士,周宁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尤其是田伯光这种声名狼藉,不知道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他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确认了田伯光的身份以后,周宁的眼眸深处立刻泛起了一抹森然的杀机。
他看向田伯光的目光,宛若看一具尸体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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