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向四周。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是官方的地盘,你们怎么敢?”
她说的正气凛然,然后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围住她的人群外传来。
人群裂开一道口,一位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没给秦晚玉反应的时间,抬手一巴掌扇到了秦晚玉的脸上。
秦晚玉被打懵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下一秒她的头发被揪住,然后被人狠狠的扯了起来,强迫她抬头看向对方。
“臭女表子,还敢和我哥谈条件,对赌协议你们既然签了,那就得按照对赌的条约来办,愿赌服输,懂吗?”
秦晚玉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对方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
他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秦晚玉的脸颊。
“说话,愿赌服输,懂不懂?”
秦晚玉带着哭腔说道:“懂。”
男人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她的头发。
“既然懂,那接下来该干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那是你的新经纪人,以后你的所有工作都由她来安排,别再给我弄幺蛾子,不然这次我只是把你的头发薅下来,下回我就把你的脑袋摘下来了。”
男人说完转身上了这几辆车中最豪华的那辆加长林肯。
而秦晚玉则被人推搡进面包车里。
当天晚上秦晚玉就被安排了一个酒局,要她对着一群大佬陪笑。
酒局上她被灌的差点吐了,不得不起身急匆匆的跑去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干呕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点儿。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她还不如去坐牢。
她正想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是她的新经纪人过来了。
对方满脸嫌弃的看着她,然后扔给了她一张房卡。
她握着那张房卡,错愕的看着经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冲着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别和我装纯了,你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好好的把人伺候好了,这是你的工作。”
秦晚玉的手都在抖。
她当初刚出道的时候都没有遇见这种事儿,现在她成了影后,居然还要像古代青楼的姐儿一样被逼着去接客。
秦晚玉将手上的房卡狠狠的扔到了经纪人脸上,冲着她愤怒的吼道:“你做梦!”
经纪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秦晚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有的选?你怕不是忘记了,你和公司签了什么合同?”
秦晚玉面带冷笑的看着她。
“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你以为我怕死么?倒是你们,可要想好,我的死会给你们带来什么。”
经纪人看着她,脸色难看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经纪人才开口说道:“不去就不去吧,席已经散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明天晚上有个采访,稿子我等会儿发你邮箱。”
经纪人说完没等秦晚玉给她什么反应,转身走了。
秦晚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她刚刚就是在赌,赌对方不敢让她死,毕竟她再怎么落魄,她也是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影后,她要是真的自杀了,那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地震,她的粉丝绝对不会轻易的就被糊弄过去,哪位官方领导还没有能力将这么大的事情和这么多人给压下去。
她算准了这一点,这才敢放手一搏。
显然她赌赢了,秦晚玉用手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她会好好利用这个优势,绝对不会让自己过得很惨。
甚至她应该还有机会解除这个合同。
秦晚玉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
而另一边,柳萋寻听到袁清逸被送进监狱,秦晚玉几乎等于卖身给一家公司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叮嘱何书帆盯好公司,就联系了美洲那边的医院来接她。
徐林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然后去接柳萋寻。
柳萋寻原本以为他会帮自己将美洲那边医院的飞机安排在郊区降落,没想到徐林居然直接载着她去了机场。
柳萋寻满脸懵逼。
“徐林,你现在能让机场配合你?”
徐林但笑不语,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扶下车。
他当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父亲和爷爷有。
他将柳萋寻要去国外养胎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都十分同意。
因为最近有些人动作频频,帝都也不算十分安了。
柳萋寻去国外养胎也好,至少对方的手伸不到国外。
在得知美洲那边的医院会派飞机过来接柳萋寻,老爷子立马凭借着自己的私人关系去找机场的负责人吃了顿饭,用私人的名义花钱包下了机场的一个停机位。
当然这一切都不需要柳萋寻知道。
医院的医护人员已经在飞机门口等着了,在看到柳萋寻和徐林后,他们毕恭毕敬地上前,接过他们的行李。
不过医护人员们也很有眼色,并没有上前搀扶柳萋寻,而是把这个机会完让给了徐林。
徐林扶着柳萋寻,准备上飞机,不过就在他们要迈上台阶的时候,徐林看着台阶皱了皱眉头,然后他伸手将柳萋寻打横抱了起来。
柳萋寻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
医院的医护人员跟在他们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他们也去接过不少家里有权有势的孕妇,但是夫妻之间这么甜,这么会照顾自己夫人的男人,他们还是没见过几个的。
徐林抱着柳萋寻就上了飞机,将她放在宽敞舒适的座椅上,给她系好安带,这才语气温柔的说道:“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消息,要是国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就发消息告诉我。”
柳萋寻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国内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事何书帆可以解决,你安心工作。”
徐林看着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但是柳萋寻下意识的向旁边一歪头,徐林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然后改路放在了柳萋寻的头上。
他轻轻的摸了摸柳萋寻的头发,这回柳萋寻没有躲。
“那我走了。”
柳萋寻点点头,徐林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旁边的医护人员这才上前规整东西,其中一个颇为年轻的小护士,十分羡慕的用英文对柳萋寻说道:“您的丈夫对您真好。”
柳萋寻笑着冲她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小护士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懂,像您这样的女士确实没必要只拥有一位丈夫。”
柳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