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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放长线,钓大鱼(1 / 1)

罗敷醒来之后快晌午,睁开眼没见到李卜,问素婉,却是红樱过来回话,说他出去了,然后听了他的,没告诉罗敷周敏死了的事。

但她不说,也不缺人来告诉她,中书侍郎周逊的女儿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他当然不愿意,那边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来找罗敷,请罗敷还他个公道。

红樱原本是想拦着不让进的,但周逊死了女儿自己也有点不想活了,国公府他也大着胆子往进闯,找到罗敷,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跪,请罗敷一定要给他个公道。

罗敷一脸茫然,叫把人扶起来,请他坐下细问:“周大人让本宫还你个公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红樱一看这也瞒不住了,干脆自己先招了,就把周敏死了的事告诉了她。

罗敷听见哪儿还能坐得住:“昨儿人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突然死了?”

周逊脸上老泪纵横:“宋将军跟王将军说昨夜是殿下跟国公大喜的日子不便打扰,所以就瞒着未曾上报,今天一早国公就去审周砚山了,把人带到刑部,一直到现在也没个信儿,殿下,臣知道小女喜欢周砚山,但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周砚山做的,他是唯一与凶手打过照面的,是人证,绝不能死,还请殿下阻止国公,否则人死了,凶手就彻底找不到了!”

“胡闹!这么大的事,昨晚就应该来报的!”罗敷饭也顾不上吃了:“素婉,备车去刑部!”

一路上周逊不停的跟罗敷说,周砚山如何如何好,又是怎么怎么容忍得了周敏胡闹的,女儿死了,他却字字句句都在夸周砚山,这让人听来就不免奇怪了。

罗敷打断他:“周大人,你跟周砚山都姓周,可是有什么亲缘关系吗?”

“没有没有。”周逊道:“臣只是欣赏其才学而已,周砚山在臣家中也住过一段时间,为人谦逊有礼,这也是小女会喜欢他的原因,一开始臣也不同意,但后来内人突犯喘疾,若不是他及时发现请来了大夫,内人恐怕......而且内人是最不喜他的,那段时间也没少对他刁难,可他却能以德报怨,这又是何等的胸量气度。”

罗敷道:“周砚山从入翰林院做了少学开始为陛下授课开始,本宫耳朵里几乎就没听人说过他一句不是,太好了,好的让本宫怀疑,究竟是他真的这么好,还是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被他给收买了。”

周逊一愣,接着道:“殿下,就算别人都被收买了,臣也不可能被收买,臣只是就事论事,女儿死了,臣昨天甚至也想随她去了算了,但杀人者是武功高强的杀手,周砚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如何能徒手扭断人脖子?”

“是不是也不能现在就下定论,周砚山既然出现在那儿,又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出来了,那他身上就有嫌疑,本宫不会让周敏死不瞑目的。”

周砚山在刑部已经被用过一轮刑了,他本就重伤,被浸了盐水的鞭子这么一抽,柔弱的身子骨更承受不住,奄奄一息,几次都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

李卜坐在太师椅上,支肘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叹声气,抬手让行刑的人暂停一下:“再说一遍,你当时为什么跟周敏在一起?”

周砚山浑身是血,被两根铁链拴住胳膊挂起来,刚刚晕过去被水浇醒了,现在听见问话,一张嘴就是满口血腥味儿。

他咳出两口血,把嗓子里清干净,有气无力道:“下......下官当时......”

李卜掏掏耳朵:“大点儿声。”

周砚山最大的声音也就这样了,他也知道李卜是故意为难,但没办法,只能顺从的拔高声音:“下官......下官那天回去正好遇到周小姐,周小姐说想跟下官聊......聊聊,身边还带着十来个人,下官恐这深更半夜,不......不方便就拒绝了,可是......可是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遇见了歹人袭击......”

他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下官自觉辜负......辜负了周小姐,就替她挡了两刀,可那人像是奔着周小姐去的一样,下官被他一脚踢开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发现......发现周小姐已经死了,那些家丁也死了,下官当时流了很多血又晕了过去,那人大约觉得下官也死了,所以下官这才捡回一条命。”

说罢,又开始自责,一个人嘀嘀咕咕说都是他的错。

他这番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其实漏洞百出,李卜正欲再审,外面来人通禀,说罗敷跟周逊来了。

“你们继续审,什么时候从他嘴里问出关于杀手的有用消息什么时候再停下。”

刑部大牢里腌臜,里面是炼狱,外面是人间,他从大牢里出来,旁若无人的拉起她的手:“殿下怎么过来了?这地方腌臜,别弄脏了衣服。”

“周大人说周砚山是重要人证。”罗敷往牢房里看了眼:“本宫带周大人过来看看,审的怎么样了?人还活着吗?”坊

“活着,正审呢,一问到关于周小姐的部分他就哭,说是自己没保护好她,但关于杀害周小姐凶手的信息却一点儿也说不上来。”

罗敷听到周敏的名字忍不住哽咽:“我想看看周敏......最后一面。”

“我陪你去。”

罗敷点点头,周逊不愿意同行,他怕再见到女儿他会忍不住直接哭过去。

周敏静静躺在敛尸房,模样安详的像只是在睡觉,罗敷轻轻抚摸着她脸颊,没有半点温度,想昨天她还在宫中为她送嫁,结果今日就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就越想越难过。

李卜把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后背安慰:“人死不能复生,殿下节哀。”

“仵作怎么说?”

“周敏及其他家丁都是被扭断了脖子一击致命,只不过家丁们死后又都被补了一刀,是在死后被补的刀。”

担心人没死透,事后补刀很正常,但罗敷有一点想不明白。

“别人都补刀了,为什么周敏没被补刀?”

李卜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了,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凶手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周敏,他有十足的把握周敏已经死了,所以没有再多此一举去补刀。”

“那杀周敏的时候其他人在干什么?难道没有一个上去救人的吗?会不会是最后才杀的周敏,凶手有时间等着她慢慢咽气,所以才没有补刀?”

李卜说不可能:“刚刚审周砚山,又问了他一遍昨晚的具体细节,他说凶手就是奔着周敏去的,他帮周敏挡了两刀结果被一脚踹开踹晕了,凶手一来就奔着周敏去了,这说明周敏是第一个死的,而且还有一点,凶手既然选择补刀,那说明是个做事十分严谨的人,这么谨慎的人为什么唯独落下了周砚山没再补两刀呢?”

罗敷脑中已慢慢描绘出了昨晚事发的情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杀人的是周砚山,周敏跟周敏带来的那些家丁都认识她,因此对他没有防备,他杀了周敏之后那些家丁才反应过来,而他怕事情败露,不放心,杀了家丁后才会挨个儿补刀,但他没办法杀了自己,所以就编出了这么个谎言。”

李卜跟她猜测的一样。

但罗敷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周敏?周敏只是喜欢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就算不喜欢周敏,也......也用不着痛下杀手吧?”

“人都死绝了,也没有人证,他为什么杀周敏我们不得而知,但周砚山这个人绝不清白,我之前查到他曾经习武,但后来他说因为身体原因荒废了,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谎话。”

罗敷一点一点拆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一开始我不觉得周砚山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我越来越好奇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了。”

李卜恐怕她在看了周敏伤心,把她带出去,言语间把她的思路往破案上引:“我们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人就是周砚山杀的,但有时候杀人不需要证据也可以,殿下想让他死,我现在就能让他身首异处,保证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罗敷难过归难过,但理智还是在的,杀周砚山当然容易,但是杀了他,有些谜团就没法儿解开了。

“我要他活着。”

她手指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坚定的看着他:“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背后还有没有别人,我们要拔就要连根拔除,我不想留下任何隐患。”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其除掉一个再来一个,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一网打尽才放心。

李卜怜她眼角有泪,伸手帮她擦净了,低头吻她双眼:“那就留着他,没准儿真能钓出什么大鱼来。”

周砚山其实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活下来,他只能撑着,只能强迫自己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救他。

他赌对了,周敏死后的第二天下午,宋郸来报,说凶手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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