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贞都快疯了:“不止你一个?还有谁知道?”
“说实话,我也是从大哥那边听说的消息,大哥应该是知道的。”
有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就得留点儿想象的余地给他,让他越想越多,越想越不安,最好主动来找她,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哎呀”一声,赶在罗贞追问前提起裙摆道:“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二哥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罗贞在背后叫她:“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走!”
罗敷当听不见,下了台阶叫上素婉就走,罗贞又不敢大声宣扬,得不到回应只能懊恼捶墙。
围场比武设在宫外,要回去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甬道这个长长的甬道罗敷后来走过无数次,或悲或喜,但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平静过。
马车缓缓行驶,罗敷闭目养神,脑子里回忆着前世发生的种种,表面看着她好像是成功了,但心里又总觉得不安,李卜当真就因为输了一场比武就被扼杀于摇篮中了吗?
她正想的出神,马车忽然停下,素婉喊了一声:“大胆!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车驾?突然现身阻拦,是何用意!”
罗敷被打断了思绪,睁眼问素婉:“怎么了?”
素婉掀开车帘道:“殿下,有人拦住了去路。”
“拦路?”罗敷自马车上下来,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个人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坚持不懈的在她眼前晃荡了这么多年,别说是低着头了,就是只剩下一堆白骨她也认得出来。
以前她忌惮于他手上的兵权,再怎么厌恶也还是得待他和和气气,但如今重来一次就不同了,她可以掌控他的一切,甚至是性命。
“为何拦着本宫去路?”
她声音还算和婉,摇摇飘落,宛如天籁。
李卜抬起头,丝毫不敛眼中的野心与锋芒,张口就道:“微臣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会赌公孙石会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能赢得了所有人,居然还因此来质问她,可见此时已初具反骨。
罗敷抖抖衣袖,水袖垂落碰到他脸颊,李卜鼻尖嗅到一股香,呼吸微滞,听她道:“本宫喜欢他,觉得他踏实,比武本宫是不懂,只不过是凭着喜好押宝罢了。”
李卜大约是才缓过来,脸色还很苍白,嘴唇起了皮,但模样的狼狈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咄咄逼人的气势:“那又为何不喜欢微臣?”
“为何?”罗敷顿了顿开口:“你在质问本宫?”
“方才太医为微臣诊脉,又询问了微臣近几日所食,最后说微臣是因为食了那蜜瓜,因过敏才会产生晕眩呕吐,身发红疹等症状。”
他意有所指,罗敷摊摊手,反问:“既然过敏,那你为何要吃?”
李卜看她一点不像不知情的样子,愈发觉得奇怪:“这蜜瓜不是寻常人家能吃的起的,微臣也是第一次吃,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