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珍看她抱着孩子,就催促着她去用餐了。
宋冬冬离开前不免又开导一番,“结婚前都会忐忑的,不过你无需多虑。
梁昌柱一看就是把你捧手心上的,你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好日子吧!”
宋宥珍肯定是不担心的,嫁给了喜欢的人,经历过的还历历在目,怎么不让她心中荡起涟漪。
不过她心中肯定是期盼更多的,只是也还有那么丁点的忧虑。
“我没担心啊,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信任的,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是能够让我托付一生的人了。
赶紧去吃点东西吧,你能饿,他可饿不了。”
宋冬冬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再摸了一下自己饿扁的肚子,的确该去补点吃的,一顿奶下来,肚子都空了。
宋宥珍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环境,脑袋都得到了暂时的放松。
心里期待结婚吗?
其实她跟着糙汉子的状态也不差了,毕竟两人的感情就像蜜糖一样,黏得都稠了。
不过新生活还是能够让人期待的,糙汉子等着这一天,怕是都快等疯了。
不然也不可能寻到一个间隙,就急匆匆的跑来见她,弄得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想起他的模样,都觉得有一丝的逗趣。
宋宥珍脸上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时,宋宥宁手里捧着两个碗进了房间。
倒也不是不能出门,只是她这会儿心情洋溢的,不想出去瞎溜达。
“阿姐。”宋宥宁把碗筷放下来之后,心虚的瞄了她一眼,“大哥带着大嫂回来了。”
宋宥珍听着面色无波的,看着小姑娘脸上的心虚,都不敢跟着她视线对上,这怕是宋母的主意了。
不过她一个即将出门的闺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不想理会众多了。
接过碗筷,叮嘱着她去吃东西,宋宥宁自然是一溜烟的就跑了。
心里想的快乐的事情,就连这些烦心事都无法搅乱她畅快的心情。
宋母看到大儿子,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把闺女住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两口子住着。
村里的人都知道宋有贵净身出户,不过现在还有往来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看着别人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想必感情更加的融洽了。
宋宥珍心情愉悦的,根本不加以理会,倒是宋宥安憋着一股气。
他觉得母亲就像是拎不清的人,分不清好坏。
别人都把你嫌弃你到地泥里了,却还上赶着去捧着。
热脸贴着冷屁股,说的就是她。
不过他冷眼旁观着,什么都没说,大好的日子,他可不想让珍姐沾了晦气。
宋宥珍出来洗漱,大家都感觉到拘束了,宋母更是瞬间手足无措的,毕竟她这算是先斩后奏了。
宋宥珍什么都没说,梳洗完就回房间了。
宋母性格本就如此,唯唯诺诺的,吃过亏,过后忘了就当成无事了。
一次两次无法转变,她也懒得搭理了。
这一晚上到底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大早醒来,就给自己瞄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穿上简单大方的嫁衣,看着朦胧的镜子里的映像,满意得不得了。
马上就要嫁给了喜欢的人了,这一份激动的心情,让她多了一丝的迫切。
梁昌柱一大清早就带着一个自行车队过来接亲了,一路过来还派发不少的喜糖,村里的小孩都跟着围成了一条路了。
宋安生,覃军,以及村里拉来的几个青年,一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在村里骑过,那叫一个招摇的。
车上还系着红花,一看就知道是在办喜事的。
这时候接亲简简单单的,并没有什么为难的,有人在前面派发着糖果,很顺利的就进了婚房了。
梁昌柱看见小姑娘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今天打扮一新的她,格外的绚丽夺目。
他都想要把人给藏起来,不让别的人目睹了。
找到了藏着的婚鞋后,接亲的人留下来用了一顿饭,为了不耽误吉时,都是急急忙忙的。
宋宥安坚持要他背着阿姐出门,他这瘦弱的小身板让梁昌柱看得胆战心惊的。
就担心他把人给摔了,好在平平安安的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宋宥珍不懂的这些习俗,福婶就在一旁小声的叮嘱着,比如出门以后就不能回头,今后一辈子天长地久。
宋宥珍上辈子虽然也有过经历,但哪里有现在这样热热闹闹的,宋老太恨不得她直接被领回去了呢。
哪可能还会掏钱摆酒席,她自然而然的就更加的一知半解了。
一直到过去了梁家,跨了火盆,拜了高堂,坐在了糙汉子熟悉的房间里,看着窗户上贴的红纸,以及炕上铺的红被子。
家里还多了一个崭新的柜子,以及一张梳妆台,这些应该是后来才又添置的。
糙汉子对于她的心是没话说了,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面面俱到的,她觉得自己不论时间早晚,都会被他掳获芳心的。
梁昌柱跟她说了会儿话就出去了,总得把家里这一堆人的全部都给送走了。
洞房花烛夜,他自然是不想在这里跟着他们耽误时间的,一堆的臭汉子,哪里有他娇娇嫩嫩的小媳妇来的可人。
可是过来的客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了,自然是想着把他给灌醉的,梁昌柱到底是走南闯北的人。
酒量自然也练出来了,想要把人干趴下,自然不是话下的,不过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思。
家里备的酒也只是够人浅尝辄止,他就是拼了被别人说吝啬,也不愿意让他们在这里耗着。
等到把酒喝完之后,一个个的紧随着离开了。
毕竟糙汉子的名声还是很能够唬人的,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在这个时候去惹人厌。
梁昌柱完全不去管院子里的那一堆碗筷,就先去给媳妇烧水了。
烧好水之后,就紧着他的小媳妇先洗漱。
宋宥珍听到院子里安静了,这才试探的走出来,看到人果然已经散了。
心底自然也是疑惑的,平时摆酒席,谁不是吃得夜色漆黑了才舍得离开。
现在这才傍晚呢!人居然都散光了。
她家的糙汉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啊!这让人敬畏的心没有丝毫的减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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