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这一幕有些害怕的安德烈,也松了口气,要是将人逼死,这合同还真不好履行。
现在吗,又拿出合同,在手里晃了晃,哗啦啦作响。
“两位,你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办?”
张老板只感觉今天要被逼死。
“当然是给你,我写个条子,你们找人装车。”
杜康写了个条子给他。
张老板心脏都要停跳,感觉今天要死,苦心经营的家具店受此打击,很难再支撑下去。
安德烈得意的接过条子打开,正要嘲讽几句,看到上面写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允许他装车带走的凭证,而是一句英文。
erryhristas!(圣诞快乐!)
顿时恼羞成怒,正要斥责杜康,忽然反应过来。
“你你会英语?”
“本人的英语不敢说能跟你们相比,但读写还是没问题,能跟你正常交流。”
这下轮到安德烈感觉自己心脏要停跳。
既然杜康会英语,那几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又怎么会不认识,怎么可能放在桌上任由他们盗走。
至少已经浏览完毕,知晓他们的计划。
更大可能是那几张纸就是计算他们的,真正的原版还在杜康手中。
这么要命的证据落在别人手中,他还能有好下场。
但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询问“那个计划书”
“就在我手中,桌上的那几张是我耍你们玩的。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抢回计划书,这才跑过来作死。”
猜想成真,安德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中急思,思考着该怎么办。
可这么大的把柄被人抓在手中,他哪有什么办法,急的冷汗都下来了。
张老板察言观色反应过来,安德烈好像有什么把柄被杜康抓在手中,这将成为他反败为胜的关键。
原本骤停的心脏瞬间满血复活,身上扎着跟刺猬似的,起身说道“杜哥,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他们这么紧张?”
杜康从包里将那四张纸拿出来晃了晃。
“这是他们在咱们国内准备实施的计划,一个个背后都是阴谋诡计,每一个都足够将他们送进去。”
“这是你们栽赃嫁祸。”
“是不是栽赃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证据说了算。”
“那又如何,你想凭这点弄倒我们,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安德烈担心不已,但依旧咬牙坚持,想要借助现在唐国对于外商的强烈需要,给他们营造的环境脱罪。
“不不不,我怎么会凭这个弄你们,我说的事那也得相信。西德尼知道吧?”
两人心顿时提起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同样是来坑人赚钱的,谁想到被人识破。
而识破他们的人能耐很大,能跟国内的伯爵联系上,直接确定两人的真伪,给送了进去。
“他们两个就是我识破的。”
“那又如何?我们是真的来买东西,又不是坑人。”
杜康呵呵一笑,这话说出去谁信。
“随便你们,不管你们是来买东西,还是如何。
你说如果我将这内容交给伯爵,你们会如何?”
“我们一点事没有。”
“我会请他帮忙在后面监督。”
尼玛,两人蛋疼了,这种是怎么说呢,的确是犯法但又没有多大问题。
他们是来赚钱的,正儿八经的凭着合同赚钱,只要不坑到国内,国内大多数情况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不会像其他生意那样,非得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哪怕明知道他们这钱来路不正,可对国家有好处,又没有危害到人民的利益,他们也不会过分追究。
可有伯爵在后面监督,那又是另一回事,不将你弄个底朝天,如何显示他们的本事。
而且有伯爵在后面盯着,到时量刑更重。
“那又如何,你完全是栽赃陷害,没人会相信。”
杜康呵呵一笑,表示这不是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证据确凿。
这下两人麻爪了,四下打量,升起想要逃跑的心思,然后随即熄灭。
逃不掉啊!
你当在国内呢,撒丫子就跑,只要能跑掉其他一切好说。
这里是其他国家,连肤色都不同好吧。
即使他们能从家具厂逃走,面对外面不同肤色的人,简直不要太耀眼。
没办法,两人脸色凄苦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杜哥,是不是他们两个任我宰割?”
“从理论上说是如此,咱们随时可以将他们送进去蹲大狱。”
哈哈哈,张老板被扎的跟刺猬似的,却笑个不停,多日积压在心头的忧愁消散,今日他就要报仇雪恨。
安德烈两人却是心惊胆战愁苦无比,刚才他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紧张。
有些事讲究,民不举,官不究,他手中的把柄被人知道,再根据线索往上一,查他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要在里面蹲着。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发生激烈的争吵,想要尽快商量出解决此事的办法。
没一会安德烈站出来说道“我们可以修改合同,就按英镑算钱,这是按照最初商定的价格购买,足够你们赚一大笔钱。”
“不不不,我不缺这点,还是把你们送进去的好。”
“现在这批家具是西式家具,弱势不能送到大不列颠销售,你们根本没有售卖的渠道。
而我们有完整的销售体系,一定能帮你们销售出去。
你们这里有句话叫鱼死网破,你又何必非得把我们送进去,鱼死网破。
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还得赔一大笔钱。”
“杜哥”
听他这么说,张老板急了,他喊杜康过来,是想要解决问题,最好能将这笔钱赚到,而不是一分钱拿不。
杜康看看那着急不已的张老板,无奈说道“先给钱后发货。”
“行,我答应你们。”
听到他答应,张老板兴奋不已,顶着满身的银针,安排人员跟他们一起打钱。
“请吧,两位。”
安德烈垂头丧气,在张老板的热情护送,更准确的说看押下离开家具厂,想着让同伙将钱打过来,尽快将事情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