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情况如何?”
“内,dni,现在我们的节目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实时数据,其中热搜的占有率以及话题性,不仅远远超过第一季,还让极多数热门节目抛在身后。”
“很好。”
仰躺在沙发上,左手搂着一名身材火爆的妙龄女郎。
都是招待熟人的地方,于是能暂时放下警惕,不用紧绷神经,适当的放松,有助于思考,激发自己的灵感和节目创意。
他置身于暗黑,又靡靡的包厢内,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透过手机的微光反射出安d瞳孔里的冷冽。
“但是……”电话里那头的人有些迟疑,跟包厢里的女人一样,似乎喜欢“吞吞吐吐”。
“说。”
“内,那个,dni,我们真要任由这孩子胡闹下去?”
安d拿起酒杯,笑意盈盈,与其中一位大人物举杯示意。
“我听说了,很多的演艺公司都在向我打听这个孩子,听说他还有外国粉丝了?”
“内,是这样的,好像是先前的被我们剪掉的那部分舞台,被人上传tube了。”
“喔?反应如何?”
“内,当然完全大发了,虽然我们剪了许多,但是这个孩子那叛逆,自我的性格,那些个外国人似乎格外的青睐,阿尼,是着迷狂热了,特别是在看了他那段忘我起舞的表演后,称他像极了游走人间的‘angel’。”
言语刺激了记忆,画面适时浮现。
安d回忆起那时候的“姜时生”,如高高的站在塔尖,翩翩起舞的姿态,确实高雅如天使。
确实与众不同,充满了难以言表的魅力。
“这样吗?天使啊。”
安d喃喃自语道。
但他真正忘不掉的,是他随后慵懒地依在墙边,身姿即孤独又自傲,那眼神似乎在藐视底下的芸芸众生,嘲弄一群迎风摇曳的人海。
“没问题吗?dni。”
呵,这才是说明我所创造的节目价值之大,影响力已经发酵了。
安d接过身边一个帅气阳光的男子递来的烟,手里则拿着此人先前所收集的资料。
两人相视而笑。
后者笑容灿烂而阳光,手自然地拿起自己的酒杯,往身边一位长相成熟的女陪酒杯子划过,拿起,摇晃了红酒杯,温柔道:
“为了观察酒的状态,需要的充分的摇晃,不许重,也绝不许轻,其中最重要的分寸,也就是要掐好时机。”
而前者,笑意渐渐收敛,依旧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他的想法和身旁的男子不谋而合,觉得打压一个孩子,远没有摧毁一个孩子来得有趣,当然前提是,能够坏掉之前,把所有的价值都压榨出来。
有的孩子是真的放肆了过头,但无需过早的一棒子打死,毕竟还需要这些练习生来为自己的节目赚取名声,不然谁会知道唐僧是谁,总d又是谁!
天使——不就是魔鬼最好的傀儡?!
“很好。”
“内,情况大致上就是这样的。”
心情极好的安d,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某人的些许影响,升起了许久都未有童心,只不过童稚之言,才是真的发乎本心。
“你说,如果在至高点时,我们折断天使的翅膀,会如何呢?除非他不是天使,而是内裤反穿的超人先生,是不是很想看?我呢——真的很期待!”
但越是如此,说出的话越能让聆听电话之人——毛骨悚然。
谁也不是超人,更何况只是个孩子,于是飞得越高,摔得就越痛,直至粉身碎骨!
——
从金请夏那里讹来的酒,以此答应放开她。
忍了一会,玩了许久,然后这才是他的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看上眼的东西,真当以为还能逃出手掌心?
当然,自己运气也好,如果不是门外恰好响起了金宝媛小姐姐的声音,估计金请夏还不愿意暂时服软。
俗话说得好,冬天快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春来秋去,夏天在夹缝中求生,虽然还久,但酒能等啊。
轻盈优雅的冰制口感,优雅且轻盈,其中还因木桶酿造的缘故,兼备陈年的优质潜力,虽然比不过rel家族的顶级手艺。
但作为小小的“见面礼”,阿姆咪着眼睛,表示很满足,很幸福,至于酒儿姑娘那位社长李——欸,叫啥名字来着,猪?还是竹?**?还是鞋?!
懒得多想那位竹鞋社长的阿姆,随即像个“痴汉”一样,把冰凉的瓶身抱在怀里,宝贝的紧。
比起对待金请夏,动作可是说不出的温柔动人。
“呐,没关系吗?那酒我看到了,时生xi?”
林瑛岷对此十分惊奇,原本想要当作不知道,可是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担心道。
“你不说不就行了?”
“你相信我?”
“当然了,wuli釜山人可是最讲义气,也是最诚实真实的人了。”
不知为何,林瑛岷心里有些触动。
两人其实说到底,一共也就见两次面,但阿姆随口说出的话,明明如此的简单直白,却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真挚和——理所当然。
第一印象决定往后的认知,信任是友谊最好的土壤,而“我相信你”这句话,就是能够让友谊生根的最好的一粒种子。
“姜儿啊,话说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你和请夏前辈ni?”
“我很好,是她受不了。”
“为……为什么?”
“第一次呗,难免感到生疏。”
“啊?!”
还是被金宝媛亲自拉了过来摄影棚,他打了个哈欠,随口敷衍了坐在身边的金钟炫,趁他一脸懵圈茫然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于是撞了撞林瑛岷的手臂。
“呀,亲故,说起来,你那转身离去的背影,真是即果决又令我心痛不已啊。”
“……就不能说敬语么,我和钟炫一样也比你大。”
“他除了让我头大之外,还有哪里大?”
“哈哈,阿尼——”
“呀,你是不是釜山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亲故,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好久不与釜山人聊天,一聊起,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嘴硬,又傲娇的釜山娘,过往云烟仿若昨日般历历在目。
不是没有想过打听,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玩意,记得早在许久之前,已经拿去换取那个欺负胖圆的女人信息。
别说酒了,单说钱的问题,他现在好像除了出卖**,已经别无他路阿西!都是胖圆的错!
看着阿姆突然双手抱头的懊悔模样,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的金钟炫,好奇地插了一句:
“釜山人又不都是流氓……嗯?打听谁?”
打听谁?她叫什么名字呢——
记得那时候的釜山港口,成群的海鸥滑过海面,嘴里咬着猎物,翱翔于蓝天白云下。
“好可怜。”
釜山小娘坐在还未建造好的木制栈道边,摇晃着悬空的双腿,眼神怜惜而难过,当然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块生鱼片。
“呀,姓姜的,你说鸟为什么能够飞翔,是多了双翅膀的缘故?那人想要飞,是不是安上翅膀,就跟跟天使一样?”
“天使之所以能够飞翔,是因为它们将自己看得很轻。”
“……嗯!!”
回答的‘嗯’声有点大,让阿姆忍不住回头,于是就看到了一张通红的小脸蛋,瞳孔微微颤颤,一脸的无知和不愿承认的倔强。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哎,我知道你的。”
“嗯!当然了。”
她认真地点点头,一副“我知道,所以你给老娘闭嘴”的可爱模样。
阿姆也跟着点点头,还是“好心”的翻译了一下:
“嗯,你想飞?除非你是个鸟人!”
“阿西吧!敢骂人?说了不要解释了?!你就是皮痒!呀西,姜鸟人,别跑!”
“莫呀?我没有——”
人真的奇怪欸,好似只有失去翅膀的时候,才会怀念自由的感觉。
就像那天,明明阴雨连片,是坏的日子,明明就一个乡下看板娘,是厌烦的人。
可一旦她真跟自己挥手告别,那一刻会有,甚至更多的是夕晖晚照的绚丽和不舍。
阿姆环抱着酒瓶,抬头看着如同那天晚霞一样颜色的灯光,有些出神。
“她叫成诗源,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