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炳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但是他知道幕后黑手肯定不好受。至于说还会不会有人来追究他的责任,陆仁炳不敢打包票。他在岛上并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好在他干坏事的时候,面目是做过调整的,他自己的右臂又早就被砍下交了上去。在幕后黑手的系统里,他应该是个死人。
岛上又被小蘑菇给清洗了,有啥痕迹也查不出来了。只能说一句幕后黑手太暴躁,何必呢?不就是死了几十个小开吗?至于蘑菇洗地吗?不理智!
陆仁炳海上漂流的日子真是悲惨到了极点,浑身上下连一套救生衣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他也不敢靠近这个海域所有的船只,谁知道那上边是谁的人。
好在他自己生命力顽强(有挂),能够模仿海生生物,靠捕猎海鱼维持生计。随波逐流漂浮了一个多月之后,他终于被海浪推上了岸。
这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海岛,只是一个刚露头的珊瑚礁而已。仅有几平米的土地露在海面上。等涨潮的时候,这片露出来的礁石也会被海水淹没。
陆仁炳在礁石上休息了一阵,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趁着海潮还没来,纵身跃入海中,寻找洋流,继续漂流。
不知道又漂流了多久,陆仁炳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了一条咸鱼的时候,总算是登陆了。这段时间陆仁炳修复了自己的手臂,彻底更改了容貌,登陆的时间也选择了深夜,省得登陆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野滩,陆仁炳走了很久,才看到公路,看到路牌上熟悉的汉字,陆仁炳才算是松了口气。运气不错,没有漂流到某些野生的外国。
相比较而言,陆仁炳仍然是个土鳖,他讨厌国外的生活。那个荒岛明显不在国内,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球上。如果是真的话,为啥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娱乐场所?
踏上了这篇熟悉的土地,他总算恢复了精神,找了个桥洞对付了一宿。等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了新世界的旅程。
现在这具身体的原生身份是不能用了,他必须得为自己找个新身份,然后回老家,暗中照顾原主的妹妹陆小丁,然后美美的活到死,愉快而又咸鱼的一生。
他一身乞丐装,蓬头垢面,胡子拉扎的出现在街头。好在现代人也没人关心其他人的事情,一个个行色匆匆,陆仁炳乐得自在。
这里是桂省沿海的小镇,想在这里搞个身份并不太容易。必须得往再偏远的地方去,好在这事情,陆仁炳最是熟门熟路,只要有钱。
所以开局一把刀的陆仁炳,在小镇帮人打零工,捡废品攒了初始基金,开始贩菜卖果,折腾了小半年,积累了一笔身价然后去往大山深处冒领了一个失踪多年的汉子的身份。会易容会变形术的人就是这么。
这个世界好像所有的剧情都集中在那个杀人岛上,那里仿佛存在于独立空间里。有人在那里种了蘑菇,这个世界的主流媒体竟然连个报道都没有。如果陆仁炳不是真的从那里逃离,他都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陆小丁今年十四岁,正在读初中,她之前得了白血病,幸好有陆人兵卖身得来的100万,也幸运的找到了配型正确的骨髓捐献者。
手术完之后恢复的不错。陆仁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呆在家里。陆家父母早逝,哥哥陆人兵又一去不复返,陆小丁的日子其实过得无比艰难。无数个夜晚她都会闷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要不是陆人兵临行时请的阿姨负责人,估计陆小丁早就活不下去了。陆仁炳观察了很久,发现并没有人监视陆小丁,他才谨慎的选择了接近陆小丁,告诉了她自己的存在,并要求她保密。
再次见到了哥哥的陆小丁,高兴极了。要不是陆仁炳警告她,小孩子早就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以后的日子,陆仁炳就在陆家附近买了一座房,一边就近照顾妹妹,一边打听幕后黑手的消息。他必须要想办法干掉整个幕后集团不然的话,他一辈子只能活在阴影里。这种感觉相当不爽。
或许是幕后黑手被陆仁炳坑的太厉害的原因,直到陆小丁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之后。陆仁炳才查出一些眉目。
幕后黑手果然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服务于整个世界的上层阶级,提供各种特色服务。猎场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上层阶级也不是全是变态,所以这个组织最主要的业务都是合法的。不过陆仁炳不管这些,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清除这个组织。
反正他闲的无聊,所以这个组织算是倒了血霉,凡事参与的人员,尤其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头头脑脑们,隔三差五的就会丢了脑袋。是真正意义的丢了脑袋。
至于那些享受过变态服务的大人物,也没有逃脱惩罚。陆仁炳没有闲心跟他们讲道理,他就喜欢让恶人毁灭。
这项清理活动前前后后持续了二十年,陆仁炳才算是念头通达。或许以后还会出现类似于狩猎场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只要陆仁炳在这个世界待一天,就不允许他们存在。不是为了所谓正义,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陆仁炳在这个世界寿终正寝,没有结婚,也没有后人。陆小丁身体到底不是特别好,生了四个孩子,然后有一堆孙子孙女,只活了八十岁就投胎转世去了。
无牵无挂的陆仁炳,活到了一百二十岁,无病无灾,死在了自己挖好的墓穴里,坚决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也不知道下一个世界是什么,陆仁炳现在对万事都不再执着,活着,好好的活着,超脱出三维世界,成为真正的人,不在做一个没有根基的数据,才是他现在最想做的。闭上眼的瞬间,陆仁炳的内心生出,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唉,为什么会有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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