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文的话语尖酸刻薄,让人极度不适。
林乾坤眉头紧皱,目光斜视,眼神中满是鄙夷。
这些人从来都看不惯自己,如今自己得宠,不想着办法往他身上泼脏水才怪。
林乾坤了然的笑笑,语气里没有任何戾气。
“只因从未见过,就说从来没有,白家的人见识怎么如此浅薄?”
“乡下来的土包子,在这里和我说见识,你能有什么见识?”
白成文的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满是无力感,他极度需要愤怒掩饰心虚。
这样的人不值得林乾坤反驳,理都没理,只是吃着菜。
林乾坤不屑的模样,彻底激怒白成文的人,他猛的站起,声音里满是怒火。
“林乾坤,你竟然不理我,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呵,我现在是白家人,我娘子未来孩子都是白家直系。”
林乾坤放下筷子,说话语气不紧不慢,却直击人心。
“简单的认人,这是小孩子该学的,不用我教你吧。”
“林乾坤,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忤逆长辈,滚出去,白家的宴会不许你在。”
白成文的人不依不饶,今天这个茬就是要找,就是要让林乾坤难堪。
现场气氛凝滞,白梦蝶不满的瞪着白成文,后用力摇摇白老爷手臂。
“祖父。”
白梦蝶的意思白老爷清楚,可现在,他不适合开口。
白家人的心性他很清楚,出声呵斥只能制止一时,并不能长久。
只有林乾坤自己说服这些人,他们才会记住,下次讽刺才会掂量掂量惹不惹的起。
白梦蝶见白老爷没有帮忙的意思,瞬间不满,独自坐在哪里生闷气。
刚刚还说有事找他帮忙,现在连出面都不出面,嘴上的承诺最容易让人失望。
林乾坤察觉到白梦蝶情绪不对,缓慢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这都是小场面,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相信我。”
“好。”
林乾坤眼神太过坚定,让白梦蝶不自主信任。
白成文的人看林乾坤半天不动,厌恶升到极点。
“林乾坤,我说了,白家的宴会不是你能参加的,滚。”
“你可能忘记了,今晚宴会的主角是我,不是坐在次桌的你,白家生意是我保下来的。”
光是阐述事实,林乾坤就站了上风,显得白成文就是在无理取闹。
白梦蝶嘴角勾笑,她就喜欢看这些人吃扁的样子。
白成文咬牙切齿许久,嗤笑一声,讽刺的话出来。
“生意是你保下来的,可笑,那明明是白家命不该绝,是我们祖宗庇佑的。”
话到这里,白成文的人站出来,慢慢靠近林乾坤。
“你将祖宗庇佑揽在身上,这可是大罪,在我们白家是不能生存的,滚。”
白成文步步紧逼,林乾坤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是沉默着看向他。
林乾坤的无所动,让白梦蝶担心到极致。
“你说的这话不对,祖宗庇护有,林乾坤的功劳也不可磨灭,他就是有功。”
“功?大家告诉我,林乾坤何功之有?”
白成文调到在场人的情绪,让他们加入了这场纷争。
在场人愚蠢至极,未看出中了他人圈套,只是议论。
“对呀,只说林乾坤有功,他有什么功?当时细节我们可都不知道。”
“说不定随便的人都可以,只是林乾坤刚好撞上。”
“没错,我觉得很有可能,林乾坤就是运气比较好。”
运气好?这三个字传入白成文的耳朵,他瞬间有了话题可说。
“就像他说的,林乾坤就是运气比较好,他就是赌徒,这次赌赢就有功了,那赌输了呢?”
赌输了?大家不敢想背后的事,全站在白成文这边。
他们眼神犀利的盯着林乾坤,好像要在他身上射出孔。
“如果这场赌博输了,我们白家就失去了这桩生意,就会慢慢走向陌路。”
“到那个时候,在场的各位,还能吃上好酒好菜吗?还能高高在上说是生意人吗?”
两句话,调动了大家的情绪,扭转了大家的心思。
他们把对林乾坤的感激换成怨恨,都在那里声声教训。
“林乾坤,以后做事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要好好想想我们白家。”
“别以为你在赌场赢了钱,但请别拿白家做赌注,白家很重要,你要以敬畏心对待。”
“赌徒,我这辈子最讨厌这两个字,根本不是好人,这样的人不配当白家功臣。”
他们的话传到白梦蝶耳朵里,让她整个人很是恼火。
白梦蝶挣脱掉林乾坤放在肩膀上的手,对着白成文就开战。
“他为白家考虑,帮白家做事,你们说他是赌徒,那如果换成你们呢?”
“换成你们,你们是不是无所谓了?是不是觉得你们特别有用?你们这样的人才最讨厌。”
白梦蝶和林乾坤不同,她是白家正儿八经的人。
她说的话比林乾坤有分量,议论者瞬间闭上了嘴。
白成文看着和自己对上的白梦蝶,心里特别不满。
可两人同为白家子孙,没有孰轻孰重之分,他只能尽可能的压下脾气。
“梦蝶,你是白家人,我也是白家人,你怎么可以讨厌我?我都是为了白家呀。”
“别和我套近乎,我和你没有关系。”
白梦蝶说着话,死死挽住林乾坤的手。
“这是我的夫君,我的家人,谁敢伤害他?谁敢欺辱他?那就是和我作对,我绝不放过。”
白梦蝶说的话很重,白成文的脸在瞬间抽搐。
他用手指着白梦蝶,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必这么看我,这事是你做的不对,是你忘恩负义,别把一切搞得好像我欠你似的。”
白梦蝶言语犀利,让白成文的人恼火的不行。
可言语上占不到上风,他只能吞下这哑巴亏。
在原地驻留很久,还是认命的回到位置,恼火的坐下。
心里极度愤怒的时候,对周围一切是没感知能力的,比如白成文的人。
他在坐下的瞬间,碰到了桌子上的碗碟。
碗碟掉在地上,发出很大声响,好像这场破碎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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