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经凉了,不盖被子后半夜会冷的。”苏千晓义正言辞道。
说着,她又把被子往他那边移了移。
一床被子统共就那么大,给了萧乾一大半后,苏千晓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漏在了外头。
白天虽然秋老虎猛烈,但到了晚上,尤其是这种许久没住过人的小院,寒气还是很重的。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下一秒,身侧一暖,萧乾靠了过来,先是将她搂在了怀里,紧接着就将被子拽了拽,给她把后背盖住了。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温暖而清冽,像山间的晨风,又像日出而散的薄雾。
“好了,快睡吧。”他在她额间啄了两下,略略收紧了胳膊。
苏千晓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她的内心在咆哮。
咱们可是昨日才成的亲呀,统共就才圆房了一回。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怎么就忍得住!
此刻,在她看来,只要是一夜,那不管几次都只能算作是一回的。
嗯,就是这样。
他不主动,那就只能换她。
黑暗里,她的一双小手就不老实了。
先是落在他的胳膊上,上上下下的抚摸。
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她还是能感觉到手掌下,他的膀臂很有力量,虽然瘦,但摸着有肉,而且手感很好。
呃?
还是没动静吗?
苏千晓撇了撇嘴,不死心的摸上了他的腰。
这腰不错,很有力量感,又没有一丝的赘肉。
她摸着摸着,心下一横,直接拉着他腰间的衣带,用力一扯。
下一秒,身侧的人翻身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她听见他磨着牙威胁道,
“再不老实,一会儿你可别后悔。”
他的脸就在她眼前一寸,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的颤栗。
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苏千晓微微一笑,二话没说,直接双手环抱他的腰,努力支起脖子,咬上了他的唇。
轰……
天雷勾动地火,萧乾再也忍不了了,俯身罩了下去。
夜,黑的深沉,小院里秋风阵阵,带来一片萧瑟,但卧房里却春光正好。
第二日,苏千晓醒的很早,只是有人比她更早。
旁边已经没了人,不过床铺上的褶皱还在。
侧耳倾听了片刻,外头院子里有极轻微的脚步声响传来,她果断翻身坐了起来。
嗯,身上的衣裳穿的很齐整。
她挑开领口往里看了一眼。
咦……
好像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惨,印子是有的,不过才只有零落的几处,并且色泽也淡了许多,远不如昨晚的时候那么可怖。
她目光下意识的在屋里一扫,最后落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那里正有一只玉盒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她伸手捞了过来,正是昨天早上那个小丫鬟拿出来的药膏。
昨日用的时候她明明记得还是满盒的,如今却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样子,玉盒壁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痕迹。
果然是好东西呢,想来应该是萧乾帮她涂的这药膏吧,不然她身上也不会只有这几处的印记。
她轻叹一声,随手将玉盒放了回去。
昨夜又是荒唐的一夜,她只记得最开始的两次是自己主动的,后来主动权就落到了萧乾的手里。
她扪心自问,她是抱了全力配合他的心思的。
但是到了后来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先败下阵来,直接睡了过去。
所以,最后他们到底来了几个回合她完全记不清了。
但此刻她衣着整齐,除了大腿根有点酸疼之外浑身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应该是事后萧乾帮她擦洗过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出了一身汗来着,现在身上却干爽的很。
这已经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的第二日,但一想到他曾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的脸颊还是微微热了起来。
从床里头爬到床沿,正准备俯身穿鞋,弯腰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哎哟……”
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这大腿根可不是有点酸疼,是非常的酸疼。
除此之外,她这小腰也有点不得劲儿。
刚才躺着的时候没啥感觉,这一弯腰就感觉酸的很。
估计是昨日拔草落下的后遗症吧,她在后腰揉了揉,直起身来。
“怎么了?”门口传来一声好听的低吟,萧乾进来了。
晨光微曦在他的肩头洒下一片清冷,微光中少年的眉梢眼角都带了一抹温柔。
“没事儿,就是……起的有点猛。”她有点不好意思。
少女着一身淡色寝衣,脖颈修长白皙,再往下……
他喉头滚了滚,手心里微微有些发热。
昨夜里,那滑腻柔软而又饱满的触感似乎瞬间就回来了。
感受到他视线的温度,苏千晓只觉呼吸一滞。
不会吧……
一大早的,又要来吗?
他这修炼要不要这么勤奋的……
她正想着,萧乾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来,我来帮你吧。”他直接在她面前蹲下,拿起她的一只鞋子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却执起她的脚。
他这是要服侍她穿鞋?
心里头猛的跳了两下,她伸手阻止他,
“不用,我自己能行。”
上一世就不说了,这一世她还从没有接受过别人这样的服侍呢。
萧乾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一双眼睛望了过来,像是笼了山水在其中,雾蒙蒙的。
苏千晓只看一眼就差点溺死在其中,她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任他帮她把鞋子穿好。
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如玉般精致。
“我扶你起来。”他道。
苏千晓看着这只玉手,目光顺着他修长的胳膊往上,一直望进了他的眸光深处。
在一片潋滟的温柔里,她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忽的,她弯了弯嘴角,伸手捏住他的手往回轻轻一扽。
他正半蹲着,被她一拉,整个人就倾身而上向她覆来。
这样的势头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能收得住的,但他却迟疑了。
下一秒,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她在下,他在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虽然挨着她,却只是虚虚的压着。
“娘子,白日宣淫,不好。”
他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满意的看见她白皙的耳垂刹那变得殷红似血。
“嗯,是不好,”她笑的温婉,却抬脚勾了一下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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