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孝天见丁长林突然提到了章亮雪,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她伤口好象没有好,但是你在大陕北的时候,她,她就离开了紫薇阁,至于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托人找,没有消息,洪玉那边也没有消息。”
丁长林听完钟孝天的话后,有一阵子没接话,他急着逃离大陕北时,想的是章亮雪会突然找他,想的是这个野丫头不顾一切地留在他身边,特别是祁珊冰带着孩子们和老父亲还有翁怡珊一起回美国后,丁长林就觉得章亮雪会来找他的,如果不是老首长突然去逝,丁长林人呆在燕京的话,他还真担心章亮雪伤口还没好就跑到怀陆省了,可他想的一切都没有出现,反而是章亮雪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半丝痕迹。
丁长林想给章亮雨打个电话,可把手机掏出来的瞬间,他又觉得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谈工作吧,章亮雨已经把义都科技公司的大股总海外投资情况给了他,能帮的,章亮雨都帮了,他还能谈什么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钟孝天说道:“长林,别难过了,这样的结局应该是最好的,你不能见她,又不能再让她查找小白,她自动离开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你说呢?
而且祁总的眼睛一定到处都是,章亮雪真要在怀陆省出现的话,你会更加为难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们面对的情况太复杂了,柴承周上任省长一定会很快,婚礼一结束,大至就会宣布的,我们面对这样的柴承周时,就很棘手,真没精力再去处理其他的吧?”
钟孝天尽量安慰着丁长林,可这些话丁长林都明白,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特别不是滋味,人的情感真的捉摸不透,章亮雪要来找他时,他害怕,如今这个野丫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时,他又那么那么失落,说来说去,他是放不下章亮雪的,可现实把他和章亮雪交聚的可能性全部堵死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面对章家姐妹。
丁家唯一的媳妇是翁思语,这可是在墓文上写着的,就算他不说,章亮雪迟早会知道的,何况祁珊冰提的条件,丁长林相信洪玉会委婉地告诉章亮雪的。
“是的,我们要集中精力应对柴承周,等高伟过来后,我们好好扯一扯。对了,朱旭刚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丁长林把章亮雪的事情压了下去,洪玉既然在找章亮雪,有了结果,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如今的局势这么复杂时,丁长林相信洪玉尽管在大陕北,也会听说这边的情况的,她一直没有给丁长林打电话,大约也是不想让丁长林为章亮雪再烦心吧。
就在丁长林和钟孝天谈话时,丁长林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宁打来的,他赶紧接了电话。
“书记,招商局从澳州引来一位女老板,你之前在长乐镇扶持的米思娣,她拿下了大半条步街,正在改造,准备在义都打造手绣一条街,现在被很多店铺的老板围住了,说什么合同上没有注明米总要改造店铺的事情,她这么改造是擅自违反合同,目前改造的店都被砸了,我让派出所的同志过去了,赶紧给你打这个电话,我也在等司机,司机一来,我就过去。”宁急急地说着。
丁长林一听有一瞬间有些发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句:“市长,你确定是长乐镇的米思娣?她确实在澳州,但是她在那边生活得很好,怎么突然来义都招租步行街了?这件事你事先不知道吗?这事是谁在负责?”
丁长林一连串地追问着,他没想到自己一回怀陆省,迎面而来的是米思娣在义都,而且是大半条步行街啊,那不是小的投资,她上哪里找这么钱呢?她又是怎么来到义都的呢?
丁长林感觉自己又一次被人套了进去,而米思娣这个傻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来呢?
“招商局的同志都有招商的任务,这事也不能怪招商局的同志,具体的情况,我现在就过去了解,我已经让派出所的同志务必要保护好米总,书记,你回来了没有?这件事你有什么指示吗?”宁小心地问着。
丁长林头大了,他接过宁的话说道:“我刚下飞机,孝天省长来接我的,你先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尽量不要激发矛盾,保护好米思娣的同时,也不要伤着任何一位店铺老板,明白了吗?”
丁长林不是不想过去看一看米思娣,这个时候他出现在现场的话,估计怎么做都是个错误,哪怕宁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是招商局正常招商,可丁长林却不会如此认为。
“好的,书记,你先休息休息,这些日子你也实在是太累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的。”宁客气地说着,丁长林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丁长林不愿意出面,也不好出面。
“好,辛苦你了,我挂了,你也去忙吧。”丁长林主动挂了电话。
钟孝天吃惊地看着丁长林问道:“米思娣来义都了?”
钟孝天当然知道米思娣是谁,曾经做过夫人身边绣娘的她,一幅手绣品曾经卖到六千万的人物,媒体没少报道过,只是这么优秀的手绣专家,突然去了澳州并且定居在澳州,淡出了媒体的视野,也确实让很多喜欢米思娣手绣品的人遗憾,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米思娣,竟然出现在义都,而且拿下了义都步行街大半条街,太令人意外之极了!
“是的,他们好狠!步步狠招啊,我们要打一场硬仗啊。”丁长林感慨地说着,他完完全全没想到的事情,在怀陆省全部上演着,而他却要拿出太多太多的精力去应对这些破事烂事。
丁长林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在怀陆省赢了何权达的斗争,赢得很漂亮也很迅速,原以为怀陆省是丁长林说了算,哪里知道,灭了一股力量,来的力量更让丁长林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