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会儿,能让她们的眼睛感觉有大风吹过,睁不开眼,但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极为快,恐怕你想救出月涳有些困难。”伊卡斯回答道。
“无妨,我只需要那么一小会儿。”白鸥自幼习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林之秊并不会武功,只会秘术,在幻术发生的那一刻,林之秊反应得过来,玉茹却不会,虽说玉茹会武功,但因为她并不是狱炀城的人,也不会秘术,所以她只会以为是突如其来的风,这个时刻便是白鸥最好下手的时刻。
“好。”伊卡斯听白鸥自信地回答,便应承了下来。
“等到玉茹和林之秊带月涳到达白骨堆范围里的那一刹你便使用秘术。”白鸥说罢便离开了暗角,开始行动了起来,江恬现下也只能看着他们行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玉茹在射箭时便正好撞见他们在占卜,便知晓他们已经知道了月涳的位置,在完成任务之后,快速躲掉了白鸥的追击,立马回了府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之秊,林之秊当即便让玉茹转移了月涳的位置,直到卯时才准备带着月涳去圣物前。
先祖在巫山上设置了很多很多的机关,就是怕有人盗走这圣物,除了历代城主有巫山的地图外,其他人擅自上巫山基本都会迷路到死。但献祭魂草的人,不能每次都利用秘术利用地图上山献祭,这样山上的地图和机关很容易被人摸出来,保密性不高。
所以先祖先们把一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尸骨都放在一起,堆积起来,组成了白骨山,利用秘术,链接到巫山上的魂草,所以只需要把血献祭到这些白骨上,便能直接灌溉到魂草之上,且储存血的容器也分外珍贵,只有备选少城主和城主才有这种容器,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图谋不轨,若是没有那种容器盛载的血,会从白骨上流下来,只有那容器盛载的血淋在白骨上,会渗透进白骨。
灌溉魂草的时辰,也只能在卯时三刻,十五的月亮正好消失的时候,便是最佳的献祭时间,错过了今日,就需要等到下月十五了,所以林之秊是绝对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的,所以准时在卯时把人提了出来,还吩咐玉茹把刀架在月涳的脖子上,但玉茹对月涳还是有好感的,所以只是架着刀子,并没有强行押着她,而月涳也乖乖地跟着她们二人身后走着。
两人在押着月涳走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生怕有人把月涳抢走,因为她没有盛载血液的容器,所以她只能在白骨堆面前把月涳杀了,把血淋上去,新鲜的血液不需要盛载容器,林之秊别无选择。
三人谨慎地走在大街上,春天的狱炀城,地上总是湿漉漉的,如往常一样,此时的狱炀城大街上是不会有人的,但要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开始有人出现了,早起早睡是狱炀城人的习惯。
最紧张的是林之秊,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看着四周,生怕错过任何的风吹草动,这是她筹谋了好些年的计划,终于能实现了,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眼看着就要到白骨堆了,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三人都被风迷了眼,林之秊立刻觉得不对劲,想掏出手里的水晶球,手刚伸进袖中触碰到水晶球,眼前的大风便消失了,随着大风一起消失的还有月涳,只剩下玉茹的刀还架在空中。
“人呢?”林之秊愤怒问道。
“属…属下,不…知。”玉茹第一次见林之秊如此愤怒,加上扭曲的容颜,很是吓人,玉茹立马跪在地上请罪,眼神还在扫描四周,看月涳能不能看见月涳的身影,但四周一片祥和,并没有任何吹风草动,让玉茹产生了怀疑,这人难道是凭空消失的吗?
她们哪里会知道,白鸥早就在一旁的草堆后面等待她们了,一看到她们脸色不对时,立刻用轻功飞了出去,飞速地到达二人身边,拉住了月涳的手臂,一把把月涳拉回了草堆后。
“一定还在附近,快找。”林之秊愤怒吼道,玉茹便立刻起身,开始查看四周,发现只有那些草堆后面能够藏人,所以走向草堆后面。
江恬一看情况不太好,白鸥的武功江恬是放心,但是江恬是知道月涳和伊卡洛之间的故事的,知道秘术变化多端、阴险诡诈、防不胜防,白鸥不一定能应付这些秘术。
而此时林之秊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草堆,看着玉茹正准备朝那边走过去,便立刻制止,拉住了玉茹的手,玉茹疑惑地看向林之秊,林之秊拿出了一支笛子,江恬看到笛子时便觉得不妙。
“伊卡斯,你快制止她。”江恬立刻推了推身旁的伊卡斯,想让伊卡斯用秘术阻止林之秊吹笛子,结果身旁的伊卡斯被江恬一推就倒了,吓了江恬一跳,立刻蹲下查看伊卡斯,原来是昏倒了,没办法只好先给伊卡斯诊脉,看样子是之前的秘术,伊卡斯已经吃不消了,所以直接晕倒了。
江恬是听过月涳讲过她与伊卡洛的故事,伊卡洛掏出笛子,周围就会出现很多很多的蛇,林之秊开始吹起了笛子,不一会儿,果然听到草丛里发出了许多摩擦声,像是有许多东西在草丛走过。
就连江恬身旁的草丛都发出了这种声音,突然从江恬的脚边出现了一条蛇,江恬被吓得不敢动,但蛇好像对她视若无睹,直接越过了她,爬向白鸥和月涳的方向,而后是第二条蛇、第三条……江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但还是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蛇实在太多了,她害怕她发出一点声音,蛇就会咬她。
白鸥和月涳这边也不是很好,两人蹲在草堆后,眼看着蛇都往他们这个方向爬过来了,月涳慌了,但白鸥还是很冷静。
“得罪了。”白鸥说了这句话后便拎起月涳的背后的衣服,准备使用轻功离开这里,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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