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鬼,不敢直视伊卡洛。
“别怕。”白鸥安慰着背后的江恬,江恬才敢从白鸥的身后探出头看了看伊卡洛。
只见伊卡洛一口咽下了手里那块肉,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以及手上的血,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
白鸥拉着江恬朝伊卡洛的方向走去,江恬身体本能地有些抗拒,“别怕,有我在。”听到白鸥这么说,江恬才跟着白鸥走了过去。
伊卡洛虽惊讶,却也不慌乱,毕竟是一城之主,站起身来,把双手别在身后,傲娇地看着江恬和白鸥,这女子他是知道的,今日和月涳一起上过巫山,只是这男子伊卡洛却不知道是谁,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白鸥带着江恬走到伊卡洛面前行了个礼,江恬见白鸥行礼了,自己也跟着行了个礼,这是祈国的礼仪,伊卡洛还是认得出来的,但是两人上来就给伊卡洛请了个安,伊卡洛是没想到的,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只好保持着高冷地姿态。
“城主,在下和内人非请自来,多有打扰了。”白鸥说道。
“处心积虑乔装打扮混进这狱炀城,想必也不只是来行个礼的吧。”伊卡洛冷嘲道,毕竟自己这样子第一次被人发现了,心里头还是有些恼羞成怒的。
“城主日理万机,身旁侍奉的人数不胜数,只有在此时此刻才能单独见到城主,实在多有得罪,白某在此向您赔罪。”白鸥并没有理会伊卡洛的冷嘲,而是又态度极好地行礼道歉。
伊卡洛看白鸥这周身的气质便知他并非普通人,一听他自报家门,行礼地姿势又是祈国的姿势,所以盲猜了一下,“你是白鸥?”
“城主果然好眼力。”
“祈国的镇国大将军为何来狱炀城这种小地方,莫非是想收复我们这小小地界?”伊卡洛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正眼都没有给过白鸥。
“并非是城主所想,白某的内人,中了血蛊,还望城主能帮忙驱蛊。”白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伊卡洛冷笑地把头发放了下来,看着白鸥,“你知道我最痛恨官家之人的。”
“我知道。”白鸥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也没有因为伊卡洛的嘲笑而有半分地不满,“我白某向来不会欠他人人情,我手上有城主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伊卡洛疑惑地看着白鸥。江恬也不解地看着白鸥,她本以为白鸥会来硬的,直接架把刀问伊卡洛愿不愿意,没想到白鸥还藏了别的东西。
“你最想要的。”白鸥自信地看着伊卡洛,伊卡洛冷嘲的面色全都消失不见了,他似乎有些许兴奋,因为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
“我如何信任你?”伊卡洛虽兴奋,但也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冷静地问道。
“没有方式让你信任我,但我有,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江恬看着白鸥现下的模样,只觉得他好帅好酷,江恬瞬间变成了小迷妹。
伊卡洛犹豫了,他的确很想要那个东西,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况且只是一个简单的驱蛊,驱蛊于他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但那个东西,却是他找了十年的东西。
伊卡洛思考了片刻,决定帮江恬驱蛊,“行,我答应你,希望将军可不要诓鄙人才好。”
“城主放心,只要你为内人驱蛊成功,便会立马得到那物件,明日此时此处,不见不散。”白鸥说道。
“这里不能驱蛊,要去入城口,圣物之前,才能驱血蛊,明日子时,城门口见。”伊卡洛说道。
“多谢城主了。”白鸥又行了个礼,江恬见罢也朝着伊卡洛行了个礼,这是江恬第一次看见白鸥在不停地给他人行礼,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她自己而如此卑微。
伊卡洛走后,白鸥也带着江恬往回走,送江恬回女院。
“将军,伊卡洛吃的是人肉吗?”江恬问道。
“你小脑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呀?”白鸥笑道。
“荒山野岭的,况且这巫山不是由尸体堆积起来的吗?地上湿漉漉的土地都像是被血液浸透过的,我看呀,这城里的失踪人口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江恬猜测道。
江恬刚说完便意识到不大对劲,月涳的情郎是伊卡洛,白鸥不知道,但江恬知道,她说她去城主府,那一定就是去找伊卡洛的,可是伊卡洛刚才一直都是和江恬白鸥在一起的,那她岂不是扑了个空?若是伊卡洛真的与那些失踪人口有关,月涳若是在等他时看到了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会不会杀人灭口?
“坏了。”江恬说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往女院走去。
“怎么了?”白鸥也跟上江恬的脚步问道。
“不知道月涳回来了没,你能用轻功抱我进去吗?”江恬站在女院的墙外对着白鸥说道。
白鸥也没有回话,只是揽住了江恬的腰身,轻轻一跃,便进了女院中,“你在此稍等我片刻。”白鸥便乖乖地听话,在女院的院中等待江恬,虽然不知道江恬有什么事。
江恬轻轻推开了大房的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大房里,摸黑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看着一旁月涳的床整整齐齐,看样子是还未回来,江恬心里突然有些害怕,立刻轻声小跑出了大房,白鸥还在院中等她。
“她回来了吗?”白鸥问道,江恬摇了摇头,满脸担心。
“我们去寻她吧。”江恬小声说道,白鸥点了点头,便又揽住了江恬的腰身,一把将江恬带出了女院。
“我们去城主府。”出了女院后,江恬直接说了地点,二人朝着城主府走去。
大街上空无一人,连一点烛火都没有,城主府也不例外,白鸥又用轻功带着江恬上了城主府的屋顶,没有烛火,但却有另外一种火——鬼火。
“为何这火如此诡异?”白鸥在屋顶谨慎地看着整个城主府,整个城主府都散发着幽蓝偏绿的光芒。白鸥不知道,但江恬知道,在现代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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