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涳走在路上一直在思考,伊卡洛不愿意与她亲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寿命将尽了,为什么这种事情还瞒着自己?月涳把笛子收进了袖中,想起江恬说的要去摘魂草,而恰好伊卡洛房中的女子说‘杀了他’或者‘取得魂草’便可救伊卡洛的性命。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杀人肯定是干不来的,况且也不知道该杀谁,所以只有第二条了,摘魂草。月涳心想或许可以和鹿恬合作一下,能让伊卡洛活下来,这样说不定他就会接纳自己了,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待在狱炀城了。
伊卡洛看着月涳离去的方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月涳就在门外,本来还找不到契机让月涳知晓此事,没想到月涳竟然撞了上来,他只稍微使了使眼色,玉茹立即领会,便开始演戏,伊卡洛知道她一定会去的,这个魂草只能她去摘,也只有她最合适,因为魂草已经被灌溉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仅差她这一次。
月涳回到了女院,江恬正在发愁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摘到魂草。
“你出来一下。”月涳回来后对着江恬说道,江恬便跟着月涳出了院子。
“你是不是想摘魂草?”月涳问道。
江恬点了点头,“特别想。”
“这样,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你分我一半怎么样?
“好。”江恬基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正巧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月涳毕竟在狱炀城过了一段时间,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这样的合作划得来。
“后日逢休,我们清晨便上山吧。”月涳说道。月涳在狱炀城待过这么久,听说这巫山到了晚上很是阴邪,白天去最为合适,明日她还要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
翌日,月涳早早把活干完了,又偷偷潜入了伊卡洛的房间,她记得她以前在伊卡洛的房间里看到过巫山的地图,上面有魂草的详细的位置,月涳本以为会很难找到,但出乎意料竟然还怎么搜,便在一个盒子中找到了巫山的地图。
地图得来的有些太过于简单,月涳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怕伊卡洛会回来,所以把地图藏了起来,便离开了伊卡洛的房间,又偷偷地从狗洞爬了出去。
另一边的江恬也去了木具店去询问了掌柜,关于去偷魂草需要注意的东西,和巫山哪里有危险之类的都仔细问了一遍,希望能做个万全准备,因为这次是偷偷行动的,所以白鸥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白鸥根本就救不了自己,当然得万分小心。
只有到了逢休这一日,大家才可以睡懒觉,于是往常都该起来的时间点,大家都还在休息,但月涳和江恬早就醒来了,开始打包了一些东西,踮着脚悄悄地离开了大房间,意外地是女院开了大门,却没有守着,月涳和江恬相视一眼,内心窃喜,离开了女院。
她们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伊卡洛安排好的,只是伊卡洛没想到月涳去摘魂草,居然还带上了另一个人,不过也无妨,反正他需要的只是那株魂草而已。
江恬跟着月涳到了入山口便觉得不大对劲,拉着月涳没有往前走,月涳被江恬拉停了,便疑惑地看着江恬。
“不大对劲。”江恬说道。
“哪不对劲?”月涳看着前方的入山口,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别人说,入山口会有人把守的,可以从侧边的一块破了栅栏入山,你看这入山口,居然没有人把守,这还不奇怪吗?”江恬皱着眉说道。
月涳听江恬这么说,不免也心生疑虑了,不过仅几分钟的犹豫便被自己打消了,“许是现在正在换轮值呢。”毕竟没有什么比伊卡洛的命更重要了。
“好吧。”江恬将信将疑地跟着月涳进了入山口。这也是伊卡洛准备好的。
这巫山好似没有白鸥说的那么恐怖,至少到现在为止,巫山只是一座山,拥有这千千万万个山的特征,树、草丛、花卉、小虫子等等。
“月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过于顺利了?”江恬问道。
“哪里顺利,这不还没摘到魂草吗?说不定前方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等我们呢,还是随时保持警惕吧。”江恬被月涳这么一说,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也不再去思考顺不顺利了。
整个巫山都弥漫着腐尸的味道,但是因为在狱炀城闻惯了,所以还能勉强适应。
江恬边走边看着路边的风景,瞥了一眼,竟然看到一朵七色花,以前只在图绘本上看到过七彩花这种东西,没想到这种植物竟然真的存在。
“好好看啊。”江恬不自觉地感叹道,月涳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了,顺着江恬的视线看到了那朵七色花。
“是啊。”月涳是个十足的行动派,直接就过去摘下这朵七色花,拿在手上细细观看。
江恬紧张地走了过去,“不是嘱咐过你不能随便碰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吗?”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啦。”月涳安慰道。
“你刮伤了自己吗?”江恬突然看到月涳手上竟然流出了一些血液。
“没有啊,这花没刺啊。”月涳被吓得把七色花扔下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并没有受伤。
江恬蹲在地上细细地看着这七色花,发现这血是从七色花流出来的,江恬又折下了旁边的一株草,没想到这株草竟然也流起了血。
江恬惊讶地先从身上取出一块丝帕递给了月涳,“这巫山上的植物果然邪门,你先擦干手上的血,怕有毒,如果有不舒服告诉我,之后这山上的东西可都不能再碰了知道吗?”
“知道了。”月涳明显也被吓着了,立马把手掌上的血液擦干了,两人又顺着地图爬着巫山,这魂草在山顶,半个小时过去了,现在连半山腰都还没到。
地图上在半山腰上画了一个骷髅,江恬和月涳都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没办法还是要经过半山腰的,不过两人都放慢了脚步,因为害怕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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