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想问问在场选择救猫的同僚们,倘若猫换成了一只老鼠,一只蚱蜢,你们还会选择去救吗?”林宗玄问道,在场的所有的都面面相觑,江恬看得出来许多人都不会选择去救。
“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猫和老鼠蚱蜢都是生命,但为何会选择不救老鼠呢?但画是千百年来古人带给我们的艺术瑰宝,倘若你只能听见近处的哭声,却忽略了来自远古的哭声,岂不是得不偿失?”林宗玄这么一说,在场的许多人都纷纷表示赞同,连皇帝都点了点头。
“臣有不同的看法。”此时白鸥站了出来。江恬杵着手看着白鸥,心想着我老公真帅。
“林相爷,近处的哭声都管不了,还能管远处的哭声吗?艺术的价值是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生命的最大价值就是活着。”白鸥说完便坐下了。江恬瞬间化身成小迷妹,这也太帅了吧,我老公。
“林姨夫人。”皇上叫了江恬一声,可惜江恬沉迷在白鸥的美色中没有听见。
“林姨夫人。”皇上无奈只好再叫了一声,江恬这才反应过来,“臣妇在。”
“这题目既然是你出的,那你以为彩头应当是谁的?”坏了,江恬才意识到,这题目压根就没有一个正解啊,本来是皇帝皇后和太后投票,但是感觉得出来其实他们也都很为难,好像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要让江恬选,江恬当然选自己老公了,但是又不能作弊,但总不能选别人吧,这皇帝也太为难人了。
江恬眼珠一转,一个小主意出现在脑海中,“回陛下,此题无解,救画者身怀民族大义,救猫者身系天下苍生。”
“好,不愧是林相爷家的女儿,题目出得新颖,就连见解也是如此独到。”太后也忍不住点评道。
这还是江恬第一次见太后呢,这太后慈眉善目的,倒像是个温柔和善的老太太,颇有江恬外婆的感觉,被太后夸赞,江恬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这彩头可怎么办?白鸥说了今日拿下彩头便要向皇上请求赐婚的,现下这个彩头花落谁家可不知道了,这不就坑了自己吗?江恬突然后悔出了这么个题目。
接下来,皇帝皇后和太后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估计是在商定这两个彩头应当给谁。
大家都在关注最终的结果,包括上官阳,虽说往年都是皇帝出题,但并不是每年都是由皇帝亲自想的,上官阳最大的谋略就是告诉皇帝让江恬出题,这样他们就不好把彩头给白鸥了,因为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三人坐在上座讨论了一番,一旁的太监便拿起笔开始写名单,最后交由祈焱来宣读。
不出江恬所料,这才艺的彩头自然是花明蕊的,花明蕊的舞剑可谓是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要娇柔有娇柔、要英气有英气,非她莫属了,其他人也就是重在参与。
接下来是宣读驳论赛的彩头了,当祈焱念到‘林迨儿’时,江恬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谁在叫自己,最后才发现全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场下许多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这女子怎么能拿驳论赛的彩头呢?’‘她凭什么可以拿彩头啊?’诸如此类的话都传进了江恬耳中,江恬心想,你要窃窃私语便窃窃私语,怎么还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来了呢。
“朕与皇后和太后一致决定将驳论赛的彩头给予林迨儿,这题目乃由她所出,且席中并未分出胜负,加上林迨儿总结地很是不错,便破例给了这镇国大将军林姨夫人。”皇上看见下头的舆论越来越严重,所以立即说道,场下也不再有人窃窃私语了。
“林迨儿,你想要什么彩头,尽管说吧,皇上必会尽力满足你的。”本是一言不发的皇后终于发言了。
江恬心想,这求婚总不能自己说吧,还是让给白鸥表现吧。“回太后、陛下、娘娘,驳论赛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获得过彩头,况且我与将军夫妻本为一体,不分你我,迨儿想把此次彩头赠与将军,往陛下成全。”江恬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既是如此,那这彩头便是白鸥将军的了,白鸥,你想要朕赏赐什么尽管说吧。”皇帝也很是爽快,并没有推脱,直接就把彩头转给了白鸥,江恬此时暗自窃喜,等一下白鸥就要在万众瞩目的场面下向自己求婚了,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好啊,况且我的夫君能文能武,还长得帅,实在是太棒了。
“臣。”江恬看向白鸥,只见白鸥好像开始犹豫了起来,江恬突然心有些慌了。
“臣想请陛下赐迨儿一品夫人的官衔。”白鸥说出这句话时,江恬愣在了原地,忽而觉得自己是否是听错了,还想再听一次,大家都以为白鸥要娶自己为正妻,没想到只是要了个阶品,江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而另一旁的花明蕊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威胁还好奏效了,果然这白鸥的软肋就是林迨儿没错了。
“那岄国公主想要什么彩头呢?”皇后看向一旁的花明蕊问道。
“明蕊今日见到太后,慈眉善目的模样,便想起了自己的祖母,只想能常去别宫陪伴太后即可。”太后基本都不住在宫里,而是住在行宫的别院里休养,花明蕊本来想如果白鸥说要娶江恬,自己就去太后别院陪太后,这样也不至于太难看,没想到白鸥居然没有求赐婚,但是自己的彩头还是选择去陪太后。
当今皇帝虽是太后的亲生,但皇帝从小不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也对权利无欲无求,早早地就去了行宫养老,每日吃斋念佛,花明蕊这一步棋走的很是精妙。
因为皇帝从小不在太后身边长大,所以基本对太后百依百顺,唯恐尽不到孝道,而太后无欲无求,对权利并没有,所以花明蕊去陪伴太后并不会引起其他的想法,只会让人觉得她已经心归宁静,心思不在岄国身上,只想安稳在岄国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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