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贤婿坐下一起饮几杯如何?”林宗玄邀请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白鸥便坐了下来,坐在了林宗玄的对面,生怕离得不过远。
“迨儿,过来斟酒。”林宗玄看着站在一旁的江恬说道。斟酒在行,江恬立即小跑了过去开始给林宗玄和白鸥斟酒,第一口酒自然是要给林宗玄的,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在杯口涂毒,所以先给林宗玄斟了一口,然后再给白鸥斟。
“迨儿也坐下一起吃吧。”林宗玄对着斟好酒站在白鸥身边的江恬说道,听罢江恬也坐了下来,只不过是坐在白鸥的身边。
“迨儿嫁进白府许久,今日将军倒是第一次来林府。”林宗玄边夹了一块黄牛肉到自己的碗里边说道。
“从前怪白某不好,未发现迨儿的好,如今发现迨儿的好,自然是要多多善待于她才是。”白鸥也夹了一块黄牛肉递到了江恬的碗里。
“如此甚好,听闻你们二人已圆房,可是真的?”林宗玄问这话的时候很是清漠。
“确实如传闻所言,还得多谢林相爷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并且愿意把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嫁到白府,岳父大人请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迨儿的,定不负她。”白鸥回答的时候看向了一旁的江恬,语气中多了些许的温柔,让人感觉很是深情,连江恬听了都心花怒放。
“那便好。”林宗玄也投以微笑,这顿饭在看似和谐的状态下吃完了,吃完饭后,林宗玄竟放江恬和白鸥走了。
白府马车上。
“相公,你说林丞相他是什么意思啊?”江恬坐在马车上问道。
“试探这传言是否属实。”
“属实又如何?不属实又如何?”
“没有我的庇护,他想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有了我你就不同了,哪怕我没有证据是他杀的你,我也会一直跟他死磕到底,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白鸥摸了摸她的头轻柔地说道。
“哦。”江恬点了点头。
“他不让我携带兵器,只身一人进府,是在试探我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虽说林府的侍卫都是会武功的,但白某觉得赤手空拳也是打得过他们的,所以才自信地把剑留在了马车上。”江恬看着他这一副自信傲娇的样子就想笑。
“你笑什么?你莫不是不信?”白鸥见她的笑就知道瞬间就被炸毛了。
“信信信,我的好将军大人。”江恬立刻回答道,不过江恬除了见过轻功,也的确没有见过白鸥打架。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秋初夜晚的风凉意渐显,白日里暖阳高照,所以江恬穿的有些单薄,如今到了夜里竟凉的有些发抖,白鸥见此,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江恬身上,还把江恬揽进了怀里。
后面的一段日子,江恬开始了过起古人平淡的生活,没有建安公主找麻烦,没有上官阳找麻烦,没有花明蕊找麻烦,更没有林宗玄找麻烦,岁月突然静好了起来,这一晃,梓木树的树叶都已经掉落干净了,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一片,暗黄的树叶全都掉落到了树下,铺满了整个梓木苑。
“主儿,您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袄子?”坛儿指责着刚从屋内出来的江恬。
“这才刚入冬,怎的里头就生气了炉火,热死了,我都感觉我身上要起痱子了。”早早的白鸥就吩咐了下人把炉火点起来,怕江恬着凉。
“漾儿,去给主儿拿件袄子出来。”坛儿对着另一位婢女说道,自从白鸥把东西都搬到江恬这来了之后,上官婝便说要往院子里多添几个婢女伺候,于是江恬又挑了三个婢女来梓木苑,一下子梓木苑就热闹了起来。
“是。”漾儿听罢立即进了屋内。
“就算是里头热,那也不能就穿着寝衣出来啊,您容易感染风寒的,您一生病,将军又得怪我们照顾不周了。”坛儿略带批评语气地说道。
“这梓木树掉落了整整三个月,今日才掉落干净,这满地都是树叶,我怕你们收拾不过来,出来看看有不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江恬说道。
“主儿,您呀,在里头好好坐着休息便是对奴婢们最大的帮忙了。”漾儿便取笑着边从屋里拿了件袄子出来,手里还捧了个手暖炉。
“好你个漾儿,如今倒敢嘲笑起主子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两个月相处下来,院子里的姑娘们都打成一片了,经常互相开玩笑,倒不似一开始见面那样生分了。
江恬说着就想去挠漾儿的痒痒,漾儿手里拿着袄子和手暖炉,行动不便,只好求饶,“主儿,错了,哈哈,别挠了,漾儿错了。”
“知道错就好。”江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漾儿把先把手里的手暖炉递给了江恬,江恬接过后,漾儿才把袄子披在了江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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