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看到用午膳时分还是没有看完这些庄子里的账目,眼睛已经酸痛地不行了。
“迨主儿,这账目不必今日看完,这只是京都庄子的账目,后头还有京外庄子的账目、京都各商铺的账目、京外……”
江恬听着脑子都晕了,没想到白鸥居然这么家大业大,便立刻打断白千秋道“啊……停停停,好了,白管家,我知道了,我会慢慢看完的。”
“那迨主儿先用午膳吧,身子要紧。”白千秋见已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所以先请江恬用午膳。
“那我便先回梓木苑用午膳,得空了再来账房看账,白管家也速速去吃饭吧,别饿着自己哦,拜拜拜。”江恬一听可以溜了,立马就跟白千秋告别,飞速地离开了账房,直奔梓木苑。
白管家看着江恬这欢快地步伐,不免也是笑了笑,府里有位活泼的夫人确实有趣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堪当这主母的位置。
江恬走在路上哼着小曲,这自由的感觉太爽啦,账本又枯燥又无聊,和大学时的高数有得一拼,赶紧先撤。
回到梓木苑时,发现白鸥正坐在树下的凳子上等江恬,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远远地看着又像是夕楼的菜品。江恬立刻小跑过去行了个礼,“将军。”
“以后你我二人就不必行礼了。”江恬就等白鸥说这句话呢,江恬听罢笑着点了点头。
白鸥见江恬好像心情不错,身子也不死似昨夜那般虚弱了,便问道“今日账本看得如何?”
“太多了,将军,为何你一个做官的,还能有这么多产业?”江恬好奇地问道。
“祈国武将是不允许干政的,自然可以从商,不然怎么养得起你,动不动就是一桌夕楼的菜。”白鸥边说眼神瞟向这满桌的夕楼菜。
江恬听罢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我嫁了个有钱的夫婿。”江恬说完,白鸥也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先吃饭吧,免得凉了。”
“相公,我能问你一个事吗?”江恬突然严肃地问道。
“嗯。”白鸥点了点头,本以为是什么小事,但看她如此严肃认真,自己也坐直了准备听她的提问。
“为何明日你要与二少爷和花姨娘进宫参加迎风宴不告诉我?”江恬问道。
白鸥听到这个问题,也有些惊讶,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啊,这个,我忘了。”白鸥本就没打算告诉江恬这个事,估计是从白千秋那听来的,也怪自己没有提前嘱咐好他,白鸦、习潇和花明蕊都是在边城的目击者,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发生过何事。
习潇白鸦还好沟通,但花明蕊那边他不敢保证,白鸥想亲自去与花明蕊商量此事,以江恬绝不会回想起在边城发生过的事,花明蕊在宫宴开始前不会回白府,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加上边城的许多将士都见过江恬,难堵悠悠众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江恬参与。
宫宴本是要带着家眷一起,但为了不让江恬跟着去,所以白鸥没有告诉江恬,况且只是一顿饭,吃完就回来了,没必要和江恬说,也免得江恬误会。
江恬看着白鸥闪烁其词的样子,便不再多问了,心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要事吧,不管怎样,他亲口对她说过要相信他。
“那明日,我便不陪你用晚膳了,但我会早些回来。”白鸥补充道。
江恬点了点头,便开始吃饭,虽然白鸥可以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总归是瞒着江恬的,江恬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以至于她第二天一整天都过得不好,白鸥一大早就起来离府了,都未向上官婝请安就出了府,江恬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
前日里白鸥进宫面见宫里的主儿,主儿觉得派遣白鸥去接他们最合适不过了,所以今日白鸥一大早便出了府,率领了一小群兵马前去城外迎接,边走边等,直到遇见了班师回朝的大军才一同回京。
白鸥率领的兵马走了好几个时辰,日中天时才远远地看见了一大群兵马往京都方向走来。
“你们慢慢行。”白鸥说罢便直奔前方兵马。
白鸥看见白鸦军队的同时,白鸦也看见了白鸥的军队,而后又看见有一人快马加鞭的往军队这边走来,近了才发现原来是白鸥,没想到白鸥会亲自来迎接他们,立即命令军队停下,集体向白鸥行礼。
白鸥停下马,对着众士兵说道“你们辛苦了,宫里的主儿为各位准备了大宴接风,今夜一同不醉不归。”
“谢陛下。”众人又对着天空行了个礼。
“继续行驶吧。”白鸥说罢便又驾马到了后方,后方有一顶特别显眼的马车棚,花明蕊又恢复了岄国公主的称号,自然是会换一顶华贵的马车,白鸥并不奇怪,相反还有些庆幸是这样的马车,因为隔音效果一定很棒。
马车内的花明蕊在马车停下时便知道有使者来迎接的,探头看了看,原是白鸥亲自来了,便立即回马车整理自己的着装,心想着他会不会来看她。
“公主,将军的马过来了。”紫烟探出车窗看见白鸥的马匹往马车的方向走来。
“知道了知道了,别看了。”花明蕊把紫烟拉了回来。
不一会儿白鸥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公主。”
“在。”花明蕊隔着一层车帘急忙地回答,没想到自己期待的人,这些时日日日想念的人,如今就在面前了。
“白某有些话想同公主单独说,为了不耽误行程,不知公主可否请白某上车?”白鸥问道。
“自然可以。”花明蕊几乎没有思考便应了下来。
外头驾车的人自然也是听到了,立即停下了马车,紫烟便麻溜地下了车,下车前还略有调侃地对着花明蕊笑着,白鸥见紫烟下了车,便也下了马,上了马车。
白鸥为了不让别人听见谈话,把马车的门和窗都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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