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沉默着看着含春,说道“这样的状态就是最好。”白鸥不解地看着她,她把含春轻轻放在地上,自己跑去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包袱,摊在地上,开始找药罐。
“我的玉佩,你还带着?”白鸥别的没看到,但是包袱里头的螭龙纹玉佩却一眼瞄中了,心里不免有些窃喜。
江恬有些害羞,挪开了与白鸥对视的视线,心不在焉地找药,“啊,这个啊,看起来能值很多钱,行走江湖嘛,我怕我没钱了,这个玉佩还能值点钱。”江恬本是随意找个借口的,没想到白鸥听了却怒从中烧,索性不陪江恬找药,自顾自地回床上躺着了。
“这个药吃下去可以昏睡三天三夜。”江恬边自言自语,边把药塞进了含春的嘴里。
喂完药后,江恬回头看了眼正躺在床上看着江恬的白鸥,说道“将军。”
白鸥看着江恬摇了摇头,玉佩的事情还没过去呢,本来以为江恬随身带着白鸥送她的玉佩是心里有他,结果她居然只看重玉佩的财力,心里还窝着火。
“将军,我抱不动她。”江恬嘟着嘴撒娇道。
“别想,本将困了,要歇息了。”白鸥说罢便躺下把被子盖上了。
“将军~将军~我的好将军,你就行行好嘛,总不能让她在这躺着吧,您睡得着吗?她在这不是膈应人吗?将军~求你了~”江恬撒娇道。
白鸥细想了一下,话是没错,她在这的确膈应人,于是掀开被子起身,提起含春的手臂将含春扶起身来,而后快速松开手,双手握住她的腰一提,直接扛起了含春,江恬则先开门看了看外头没人,白鸥才把含春扛进了她的房内,并用锁把房门给锁上了。
今晚就寝白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把江恬圈在怀里,而是背对着江恬睡着,江恬看着白鸥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因为花月山的事还是含春的事,亦或者是刚才说螭龙纹玉佩他生气了?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可白鸥没睡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白鸥便知道她睡着了,于是翻身过来看着她的侧脸,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而后又把她揽进了怀里。
翌日,江恬被敲门声吵醒了,白鸥早已醒来,见江恬醒来便先去开门。
“区公公,奴才是礼部乐坊的人。”那人先给白鸥行了个礼。
“不知公公到访有何要事?”白鸥每次夹着嗓子说话江恬就想笑。
“请问隔壁的含春姑姑去哪儿了?明日便是大殿了,今日需得去排练一下巫舞,但见含春姑姑一直未来,所以奴才前来请姑姑前往。可隔壁房门上了锁,想必含春姑姑外出了。”
江恬一听,立刻便出来回了那位小太监“确实是外出了,含春说她擅长巫舞不必排练了,明日直接上台便是了,回去回话吧。”
只见那位小太监犹豫了片刻,但当红的淼大人都如此说了,自己人微言轻不敢驳回,于是便行了个礼走了。
江恬这才想起来,含春不在是个大麻烦,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这可太难交代了,况且她还要在御前献舞,江恬仔细思索了之后,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上了,于是拿着钥匙准备去开隔壁房的门。
“作甚?”白鸥见她拿着钥匙便拦着她问道。
“我去拿舞衣,明日我上去顶替一会儿。”白鸥还以为江恬是想给含春解药,这么一听便放她去了,这的确是个最适合不过的决定了,虽然白鸥并不想江恬去冒这个险,若是被发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江恬进了房间后,发现含春依旧在床上睡得很香,舞衣放在桌上,江恬拿起舞衣和首饰便出去了,不敢多看,怕含春突然醒来。
回到房间的江恬仔细地看了看这舞衣,发现舞衣的内侧竟然绣着‘碧秀阁’三个字,自从江恬接手了碧秀阁之后,便让阿浅在衣服内侧绣上碧秀阁三字,可以起到宣传作用,没想到碧秀阁竟然已经开到了岄国殇都了。
今日给花月山按例请脉时,江恬假意在花月山面前咳嗽了好几声。
“可生病了?”花月山问道。
“许是因为入秋,着了风寒。”江恬假意虚弱地说道。
“那明日祭祀大典,你便休息吧,晚上的宫宴你若身子舒坦些了便来,若是依旧不舒坦便不必来了。”花月山一脸宠溺地对江恬说道。
“谢过陛下。”看着花月山一副无公害的模样,江恬就觉得心里愧疚,待久了更愧疚,于是便退了下去。
前脚回了阐房,后面的赏赐便络绎不绝地进了阐房,有药有佳肴还有蚕丝被褥等等。
待到人都走后,白鸥看着满屋子的赏赐说道“我若不来,我看你在这做太医日子也必然过得舒适了,怕是不想回京都了吧?”
见白鸥的样子似乎有些吃醋,江恬的玩意一下子便挑了起来,“岄王确实待我不错,给我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还陪我玩弹琴给我……”
江恬还未说完,白鸥便把江恬拉进了怀里,右手扶住她的脖颈,左手揽住她的腰,亲了下去,这个吻霸道且长,白鸥将舌头伸进了江恬的嘴里,两人的舌头来回打转,之前的亲亲基本都是蜻蜓点水,现下的这个吻,江恬的脑子都空白了,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脑子一下子都被清空了,想是恢复了出厂设置。江恬被亲得都喘不过气了,白鸥松开时还咬了一口江恬下嘴唇,江恬疼得推开了白鸥。
推开白鸥后,江恬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问道“你干嘛?”
“不给你点教训,你是记不住的,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花月山了。”江恬看着白鸥这一脸吃醋的样,心里欢喜地不行,原来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知道了,我的好将军。”江恬脸上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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