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洞可真小,以前这府里一定是养了一条特别小的狗。江恬挤了半天才从洞里挤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墙,右边也是一堵墙,只有左边是一条胡同道,果然是个死胡同,只有一条道。
江恬掏出坛儿给她画的简易地图,沿着这条道,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白府的西侧门,坛儿说西侧门只有早上接送蔬菜的时候才会开,其他时间都是从内侧反锁,所以可以随意经过,不会有人发现的,果然西侧门没人看守,她立刻小跑经过,心里暗自窃喜。
出了胡同就是长街了,整个祈国京都地图比较对称,皇宫是整个京都的东面,寓意紫气东来。北面和南面都住着官员,白府在北,林府在南,因为不经过繁华地段,所以交通便利,皇帝若有什么急事便能及时传召到。
胡同口左边是白府大门,沿着左边一直走下去就是皇宫,右边是户部尚书李佳启的府邸,直走就是那日江恬归宁为了看这京都的繁华,就选了一条经过城中的路,在马车上坐了整整一个半时辰,不愧是五国里最繁华的国家。这条长街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江恬打开折扇,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大摇大摆的直走进城中心。
她的目标就是城中最高的那栋楼,因为古代的房屋以低矮为主,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座最高的四层楼,那是个酒楼,居然收罗着世界各地的菜氏,一定要去饱餐一顿。
为什么古代没有车可以打?为什么?江恬在路上走了半个小时在心里的哀嚎。古代当然是可以打‘车’的,不过这个‘车’,指的是可以租赁的马车和轿辇,因为这周边基本住的都是官员,越靠皇宫越是大官,大官的家中基本都有固定的轿和马车,以及轿夫和马夫。所以这周围还有一辆马车或者轿子。
终于又在半小时后她看到了第一辆轿子。
“轿……轿夫。”之前扎马步的旧伤加上今日步行的新伤,仿佛感觉整条腿都要废了。
“公子,您要打哪儿去啊?”一轿夫头子毕恭毕敬地对江恬说道。
“你瞧见那个最高的楼没?就去那。”
“好嘞,公子要去夕楼,这就起轿咯。”
颠簸,就和白鸥成亲那日一样颠簸,幸好早上没吃什么,不然全都得吐出来。
随着时间越长,江恬的轿辇慢慢地进入了京都城中心,街边也就越来越热闹,吆喝声、交谈声越来越多。不过江恬是听不到也看不到的,因为她睡着了,这颠簸颠久了反倒像是个婴儿的摇摇床,太催眠了。
“公子,夕楼到了。”江恬在梦中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掀开布帘,“到了啊。多少钱?”出来时还伸了个懒腰。
“三串钱。”江恬递给了他一两银子,轿夫边给她七串钱时边说道“公子,现在已是下日映,夕楼在中日映时就不再迎客了,您可先在周边游玩,夕楼在日入时便又会开始迎客。”日映就是未时,下日映就相当于快下午3点,日入就是酉时,也就是下午的5点至晚上的7点,祈国没有宵禁,夜生活是相当丰富。
江恬谢过轿夫的提醒,她还沉浸在午睡中没有完全醒过来,既然现在不能吃饭,那就随便吃点街边摊垫垫肚子吧。
不愧是京都,放眼望去,一整条长街热闹非凡,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这人啊,有京都本地面孔的,也有西域面孔的,看样子祈国包容性很强。江恬在长街上边逛边吃,这古代的冰糖葫芦和现代的还是差不多的味道。
逛着逛着发现前方有一栋两层的小楼排起了长队,都快排成三行了。江恬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立马把剩下的糖葫芦一口塞进嘴里,想立马过去瞧瞧。到了后发现匾额上写着什么阁,这个国家的字真是复杂一点完全看不懂。
“小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江恬问了问身边站着的人。
“看您衣冠楚楚,不认识祈国字,您是外地来的吧?百草阁。”伊克斯q子蜜(exce)?这左弯右拐的字是‘百草’二字?
“呵呵,是啊,请问这里头是干什么的呢?怎么排这么长的队?”江恬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这是岄国一位医神开的铺子,他只有五家铺子,祈国、岄国、炳国、湳国、驷国各有一家在各个国的京都,但是这铺子一年只开两个月,上半年一个月,下半年一个月,且都在不同国。今年上一月在祈国,下一月在湳国。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都是义诊。”
江恬心想,幸好是不收钱,要是收钱这不就是饥饿营销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医神哪里神了。
“那他在里面吗?”
“没有,传说医神在岄国淮丘山隐居,轻易不出山,都是他的徒弟下山历练。”
江恬看着里面的人出来都会那个单子,想必那就是医嘱了,望了望前面排的人,简直想放弃,这要排到猴年马月呀?不过好不容易能最直接的接触传统中医,要是能打探到什么,那回到21世纪,我的论文又有新的议题了。
正等着前面有个男人突然倒下了,排位的人都散开围成一个圈,江恬作为一名医学高材生的惯性,立刻就跑了过去。
“全都让开,别围着,给点空气。”江恬对着围观的人大叫,周围的人立刻就站开了来。
江恬蹲下开始摸他的颈总动脉,口里念叨着“1001、1002……”那个男人已经没有自主呼吸了。她立刻把他的腰带解开,上衣扯开,露出了他的胸膛。周围的人都充满疑惑地看着她。江恬跪在他的两侧,双手交叉,开始给那男子做心肺复苏。
按了30下后,江恬用丝帕垫在他的嘴上,往他的嘴上吹了一口气。三组过后那男子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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