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默一笑,反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瑞恩没有丝毫的胆怯或者动摇,依旧不卑不亢的,一字一字的道:“事成之后,笛安家愿臣服于神迹,马首是瞻。”
陆默一笑,有点邪肆,“如若换一个对象,只需要效忠于本少,你觉得如何?”
瑞恩顿时心神一震,当真还思量了一二,“愿听舟少差遣。”
陆默满意的点点头,是个聪明人,有魄力。
打了一个响指,“隐风,你带队跟着瑞恩少爷,务必听候差遣。”
话音落下,一个男子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先是朝陆默鞠了一躬,又给瑞恩鞠了一躬。
瑞恩盯着他的脸,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不,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盯着他额头那块刺青。
一个青黑色的形状有点怪异的骷髅头。
黑狱的标识。
在黑暗世界,国际极道,乃至于整个世界而言,黑狱都是不可言说的一个存在。
而眼前的人隶属于黑狱,甚至从刺青的精细程度判断,他的(身shēn)份地位绝对不低。
他有点不明白了连黑狱都把握住的沉舟为什么会刻意把自己从神迹当中摘出去,毕竟黑狱可是神迹的中枢神经,重要程度不下于沉舟这个少主……
陆默看着他,眼神充满警告意味,“三少爷,别太有好奇心,向来好奇心重的都不长命,我却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长久些。”
闻言,瑞恩心神一醒,立马打住了乱窜的心思,朝陆默一笑,“一定会的。”
陆默微笑,“希望我没有看走眼,隐风,对自己人记得友善一点。”
隐风微微的颔首,站到了瑞恩的(身shēn)侧。
“三少爷。”一个看上去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快步朝三人走来,神色有点紧张和惶恐不安。
瑞恩对陆默投去一个歉意眼神,“舟少,稍等,我处理一下家事。”
陆默也很配合的点点头,“这事儿不急,我就先回会场,免得有人躁动不安。”
瑞恩比了个请的姿势,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陆默提步往宴会厅而去。
隐风留在原地,木桩子一般,面色不动,姿势也不变。
管家见状,眼里精芒霎时一闪,随即又恢复到了正常。
“三少爷,蒙河家的两位少爷都到了,大少让您跟着去接待一下。”管家开口道。
瑞恩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似乎有所顾虑,不大(情qg)愿,用力咬了咬牙,“那就走吧。”
管家露出一抹笑,落后瑞恩半步,浑浊的老眼里锋芒暗藏。
看来大少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三少爷果然不太安分,幸好大少早有准备。
*
另一边。
陆默刚回了宴会厅,付绪和房光一口气没舒下去,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身shēn)边。
蒙恩·笛安,笛安家现任继承人,圈儿里出了名儿的大孝子,也是笑面虎。
即便没了萨米这个左膀右臂,也不容小觑。
朝陆默伸出一只手,蒙恩((操cāo)cāo)着一口极为蹩脚的华语,开口道:“很荣幸看到舟少本人,我是蒙恩·笛安。”
陆默点点头,把手轻抬起,一触即分,“蒙恩少主,幸会。”
蒙恩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刚才舟少似乎与我那三弟相谈甚欢。”
试探,也是警告。
陆默心里只觉得好笑,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傻大个这般自信,居然跑来对自己兴师问罪——
她那杀人不眨眼的形象莫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崩塌成了平易近人好青年?
声音里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和隐隐的杀意,“谈了个有意思的合作,蒙恩少爷也有兴趣参与进来?”
蒙恩皱皱眉,没料到陆默这么难搞,不上道不说,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脸色出奇的僵硬,打着哈哈道:“舟少说笑了,这我可不敢掺和。”
陆默倏地一笑,“这就是大少和三少的差别所在了,换了三少在这里,说什么也会插一脚进来。”
陆默这话说得意味不明的,蒙恩一时间也没想明白,陆默就已经随手勾起一个酒杯,遥敬他了一下,大摇大摆就走开了。
蒙恩脸色瞬间变为铁青色,从没有人敢这么甩他脸子,神迹沉舟,他算是记住了。
“贺老幺,你说笛安家这位大少爷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季名有些咬牙切齿的放下酒杯,声音重的就差把杯底给磕碎了。
贺梵同样笑得(阴y)晴莫名,“都被笛安家主捧上天了,哪里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笛安家主的有意放纵,加上萨米的野心勃勃,倒是把一个废物养成了骄纵太子爷。
若不是亲眼所见,大概没人想得到,那个传言中笛安家主属意力保的大儿子,居然就是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
那么,笛安家主真正定下来的笛安家继承人会是谁?
不是蒙恩,萨米也已死,吉普斯下落不明,瑞恩的(身shēn)世不堪入目……
贺梵忽然露出来一个笑,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茵港这一趟可算没来错。
拍拍季名的肩膀,眸眼勾人,“还是想好了要抢那批货?”
季名点点头,脸色沉静,若有所思的,“自然,不然我来这儿做什么?喝酒吗?那倒不如就待在酒馆里。”
说完,季名抬步朝宴会厅的门口走去,算着时间,他要等的人也该到了。
*
宴厅大门。
瑞恩有点紧张的吞咽下一口口水,手上不停的整理领结,可以细微的看见肌(肉rou)发颤,带着一众笛安家高层,严阵以待。
管家跟在一边,眼神鄙夷,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空有野心,居然胆子小比绿豆。
若非大少爷有更重要的客人接待,哪里轮的上来这个草包来在蒙河家两位少爷面前露脸。
忽然,传来一阵马达的呼啸声,一辆大红色的(骚sāo)包蝙蝠型跑车停在了道路正中央。
两个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动一静,一个(热rè)(情qg)如火,一个冷若冰霜,走在一起时却让人感到奇妙的和谐。
蒙河烊把车钥匙递给一边的接待员,朝瑞恩这边看来,神色似蒙了层层雾霭,让人难以看透。
相较而言,蒙河奇就是一应(情qg)绪摆脸上的,隔着老远就(热rè)(情qg)的挥起了手,眉眼弯弯:“三少爷,又见面了,什么时候再约一场球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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