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家大宅,确实不愧是百年世家盘踞之地,风水布局都是极讲究的,算是汇集了一方灵气。
地理位置也是极好的,易守难攻,固若金汤。
但也有一点不好,太过的固若金汤了,里面的人,也就忘记了走出去。
整体大格局还停留在上一个时代,那个皇权至上,世家繁荣的时代。
像极了天朝上国的美梦。
实际上,愚不可及。
不多时,季名还没想个明白,安东尼和秦海就并肩走了出来。
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脚刚一踏出门两只手就握在了一起,笑声音量大得刺耳。
可见,相谈甚欢,合作相当愉快。
“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希望安东尼先生可以玩得愉快。”秦海余光不经意扫过季名,忽然觉得眼熟,随即轻甩了一下脑袋,不甚在意。
总归不会是重要人物,左不过哪次宴会上也跟在某位权贵的身边。
这样一个小人物,也无需他刻意去调动记忆,确认身份。
安东尼微微颔首,身子一侧,不着痕迹的彻底隔绝了秦海的视线,“自然,就像你们华国那句古话,宾主尽欢嘛!”
秦海闻言就大笑了起来,开怀畅快,能和安东尼岛的最高话事人合作,秦家未来只会越走越高,现在那些看不起他的,未来都必定要对着他,卑躬屈膝。
“那安东尼就先告辞了,秦家主留步吧!”安东尼感受到裤兜里的震动,眼睑一垂,低笑着开了口。
秦海连连点头,丝毫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满心欢喜的就把安东尼两人送走了。
“原本以为这位秦家主是个狠角色,没想到,狠是狠,但奈何脑子少根筋,智商是硬伤。”
跟着秦海派出来的小侍者来到了一间精心准备的房间里,安东尼上蹿下跳的察看了一番,别说摄像头了,连个窃听器都没有。
季名微微一笑,却不觉得意外,“安东尼先生有所不知,别说秦家这种老古董家族了,就是随便一个华国的商户,面对安东尼岛这样一个国际上都排的上号的大势力,很少有人敢耍小聪明,把你给得罪上,尤其现在仰仗你的情况下,那才是叫做得不偿失的!有些人情可比一时间的监控重要多了!”
安东尼听了撇撇嘴,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哎呀,你们华国人,太怂了,真的很无趣!”
季名眯了眯眼,“安东尼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华国传统,待客之道当真诚,至少要表面上的真诚。”
安东尼不以为意的嗤出一口气,“面子功夫,仪式主义,安东尼最看不惯这种了,直爽一点,坦诚一点,不好吗?非得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季名好笑的摇摇头,“安东尼,世界上不是人人都那么真诚坦率的,便是你我,也绝不敢说没带过假面演戏,两面三刀,笑里藏刀,人活着,就是江湖纷纷扰扰,这可不是华国人的通病,是全世界的通病。”
安东尼哎了一声,摆摆手,“说不过你,说不过你,这么义正言辞的干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嘛!”
季名无奈一笑,“安东尼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依着您这性子,是怎么在国际上混到如今的。”
闻言,安东尼横了季名一眼,“我也很好奇,像季先生您这种根正苗红循规蹈矩的商人怎么和猎场搭上边了,还把秦然那只大尾巴狼给吃得死死的。”
季名瞬间就拧起了眉毛,语气也有点冲了,两只眼瞪得溜圆,“我就想不通了,怎么你们每个人眼里都是我把秦然吃定了,感觉一直都是我无理取闹,我对不起她!”
安东尼讪讪一笑,拍了拍季名的肩膀,“我不就说说,说说而已,你抠什么字眼嘛!小东天。”
季名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把自己那汹涌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你和秦然怎么又混在一处的了?”
安东尼眨眨眼睛,内心嘲笑,口嫌体正直的家伙!搞得跟秦然多大不满意,实际上还是忍不住关心。
“怎么?怕我害她,还是怕她害我?”语气戏谑无比,安东尼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季名一下子就被安东尼的话给噎住了,这根本就是裸的曲解,把他话里意思掉了个个儿!
于是,季名相当愠怒的就开口了,看着安东尼的眼神冷若冰霜,“安东尼先生,我想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不是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吧!”
安东尼唉声叹气起来,一边说着话,眉毛还一跳一跳的,甚是生动,“看来小东天你也知道这些话题是有的没的啊,最初时是谁挑起来的?嗯?你不会鱼的记忆吧?”
听了安东尼这明显调侃的话语,季名闭上了嘴,他不说话了还不好吗?
“好了,不逗你了,你和那个大尾巴狼的事儿我才不管!我这次过来也就是还她一个人情,也还毕冉一个人情,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和你没多大干系。”安东尼悠悠的点燃了一根雪茄,嘴里吞云吐雾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想看看,花儿念了那么久的家,到底长什么样……”
闻言,季名身体一怔,“花兰长官的家?可她不是……?”
安东尼摇摇头,“花儿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她就跟着抢险救灾的秦山首席进了猎场,那时候她还小,正好秦家大宅和闽南猎区毗邻,秦山首席就把她交给秦家人照顾的,所以,这里说是花儿第二个家也没的错。”
“这样啊……”季名眉眼低垂,心中微微的思索,原来,秦家和闽南猎区这么近。
可按照秦然的意思,秦家是有问题的,秦山也是知道的,才会带着妻女自逐家门,自立门户。
而且,京城和安城千里之遥,一南一北,着实是让人不得不想多。
花兰入猎场的时间算来,那时候秦然也出生了。
换言之,那时候的秦山已经和秦家划清界限了,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徒弟放在这样一个虎狼窝。
这一点,不论是逻辑上还是情感上都是说不通的。
那么,这里面到底是谁撒了谎?
秦山?秦然?还是,花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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