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宫倾月倾身而下,三箭齐发,攻击力极强。
就在此间,她的身影化作鬼魅,很快加入了战斗圈。
为首的男子,看着宫倾月冲了过来,他轻咳一声“拿下,主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声音干哑没有任何起伏。
周遭都散发出一股冷然之意。
冰刃的刀口对准了宫倾月,她毫不畏惧,随风起扬起了她的衣摆。
今日,虽然行色匆匆,一贯的严谨,没有让她有丝毫暴露自己身份的行为,脸上戴着薄如蝉翼的面具。
殊不知这些人从何处而来,是受何人指挥。
素手弯刀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血痕,她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斗,虽然没有盖世的轻功,高手之间的对决,她丝毫不会逊色半分。
暗夜小组不负众望,团结起来干掉了不少杀手。
冰刃碰撞在一起,死亡召唤的声音清脆有力。
原本寂静的树林,杀气弥漫在空气中,严肃,血腥。
宫倾月杀出一条血路,目光落在了夜魂身上。
夜魂得到夜魅的传话,此刻没有犹豫,带领暗夜小组迅速朝山下撤退。
宫倾月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剑。
她站的笔直,目光灼灼的盯着虎视眈眈的敌人,她的身后是暗夜撤退的方向。
这些人的目标不在暗夜,这一瞬,剩余的人将她团团围住。
周遭的风声骤停。
看着树上飘下的落叶,宫倾月莞尔一笑“你们是何人?想要我死,到了奈何桥,我也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她的声音侃侃而谈,只是眼底深处的凝重之色,出卖了她的心情。
上次燕尘的影子给了她重重一击,她便发誓苦练武功,这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有浪费。
今日,想要轻而易举的摆脱这些人,有一定的难度,她早已经注意到,这群人身后有一蓝一黑的男子,始终负手而立,冷冷的观战,不曾有任何动作。
她心想,两人必定武功盖世,背后之人害怕手下之人搞不定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就在其中一人冷哼的一声,宫倾月身子一旋,早就蓄势待发的根根银针射了出去。
被射中之人,立马七窍流血而亡。
她不在犹豫,身子腾空而起,擒贼先擒王,她不想跟这些人纠葛。
冲着那两个男子攻击了过去。
其中一个男子轻嗤“不自量力。”
云袖一抬,一个凌厉的掌风直逼宫倾月的面门,她素手一抓,一个黑衣人挡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人来不及躲闪,惨叫一声立马暴毙。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这女人似乎不简单,刚刚那一掌他用了八成的功力,原本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结束战斗。
没有想到,她竟然反应迅速抵挡了过去。
宫倾月给自己最终塞下一颗丹药,蓄势待发,身子紧绷,像猛兽一样冲了过去。
招式狠辣,稍有不慎就会毙命。
男子两人多年来配合十分的密切,互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想要陪宫倾月玩玩。
轻敌往往是最大的过错,当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并且伤口迅速变得乌黑之后。
他们的神情变得认真。
使出了看家本领对付宫倾月。
宫倾月右肩中了一剑,蚀骨的尖锐压迫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剑砍在其中一人的手腕处。
白刀子进,黑刀子出。
差不多两百个回合的时候,宫倾月浑身伤痕累累,纵然是如此,她依旧没有认输。
突然她捂住了口鼻,有一瓶药她没有想过会用,今日不得不拿出来保命。
黑色的瓷瓶被打开,空气中瞬间飘散着诡异的青烟。
这是用毒蛇肝胆制成的一种毒药。
目前解药还是半成品,当年她学习的时候,觉得这玩意儿根本用不上,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
当那次被截杀后,她就想起了此事,并且决定制作出来使用。
两名男子闻言,立马叫大家捂住口鼻。
并且循序后退。
宫倾月抓住这个空档,点了自己两个止血的穴道,迅速撤退。
没有任何方向感,她凭着一股子毅力在逃命。
是的,从来没有想过她宫倾月有一天,会沦落到过街老鼠一般为了活下去而逃命。
她的骄傲被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思绪间,她的身子一滑,脚下一软直接朝山下栽了去。
刚刚一番厮杀,她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那毒药对本身也有一定的影响。
她这个制作者都只有一半的解药,其威慑力,可见一斑。
宽阔的大路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
走着走着,一个红球从山顶滚了下来,狠狠地撞在了车轱辘上。
马儿一昂脖子,马车停了下来。
一道平稳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跳下马车,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在了车轱辘边上,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哆嗦“大夫人,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撞在了咱们的车轱辘上。”
青釉色的布帘被掀开,露出一副雍容华贵,面色和善的中年女子。
她轻簇眉头,这次出来是为柔儿和家族祈福,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挡住了道路。
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最终,心中无声息叹惋一声,她下了马车,目光落在了地上之人身上。
“这条路是管路,应该不会出现匪徒,这人从哪里出现的?”大夫人一来凝重的看着地上之人。
细细的打量,目光落在了那人受伤的肩头上。
她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深邃了起来。
为了确定心中的疑惑,她顾不上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蹲下身子,伸手扒了扒那人肩头被刮破的衣裳。
彼岸花印记虽然被刺了一刀,依旧是红的那个耀眼夺目。
大夫人浑身一震,心中不确定,将那人身子掰了过来。
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不过此刻脸色苍白,眉宇间有一道深深地折痕。
她身手探了探她的鼻翼,还有气。
“将人抬上马车,去山脚的别院,你赶紧去找个大夫。”大夫人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血痕累累,不但没有被惊吓,反倒有条不紊的吩咐。
小厮不解“大夫人,这人伤成这样,小的知道您心慈悲,救了她,会不会染上麻烦。”
“周遭现在没人,应该没人看见,抬上去,将地上的血迹处理一下。”大夫人一张脸冷了冷。
小厮不敢怠慢,立马照做。
不一会儿便处理完这一切,他们驶着马车飞速离开。
半柱香后,一行黑衣人循着宫倾月离开的路径追到了山顶处,最后的血迹是在一处树桩边。
“老大,那个女人一定就在附近,她身受重伤应该藏起来了。”一抹讨好的声音响起。
黑衣男子搀扶着一脸唇瓣乌青的男子,浑身戾气横生“传令下去,方圆百里内,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否则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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